千山酒話07

搞攝影那麼多年，和我經常在一起的只有兩個蓉。一個是鄧*蓉，化妝師，後面簡稱蓉兒。一個是我武勝鹽亭安縣的老闆，簡稱蓉老闆。和蓉兒認識在西昌，那時候我和美玉分手，她嘀嘀咕咕一個人住一個房子有點怕。機緣巧合影樓要招化妝助理，我問美玉想不想學化妝。美玉來了西昌，和蓉兒住一間屋子。兩個婆娘住一起還叫怕。老闆阿木問你們要幹啥子？蓉兒挺身我要東哥住我們這兒。阿木無語，他和蓉兒是朋友，蓉兒是他找的化妝師。我真無所謂，第二天就搬美玉和蓉兒的寢室了。她們給我準備了一張單人床，和她們的大床相對。很快蓉兒和阿木鬧得不愉快，蓉兒離開西昌那天有美玉陪著。為了學技藝，我一直隱忍。蓉兒回成都跟著去了遂寧，不久我以攝影助理的身份也去了。遂寧老闆太貪玩，指揮我拍過幾套低套系的婚紗照後就全丟給了我拍。莫名其妙我喜歡蓉兒了，雖然她不漂亮。她身上有種整人的氣質，眼睛大小決定的。一個風大雨大的晚上，她抱床被子在我們男寢門前叫我，跟鬼一樣。問過原因，我抱上我的枕頭和被蓋立馬睡到她床上。蓉兒上床離我遠遠的，整個屋子只有她窗戶外面的呼呼聲。“我喜歡你很久了”，我說。“叫你來沒別的意思，不要連朋友都做不成。”她說。我沒想那麼多，睡著了，她竟然跑到男寢我的床上去睡，還和老闆表哥飆煙。我們有近一個月沒說一句話，她化妝我拍照，下班她和門市逛街我和老闆表哥喝酒(那時候影樓交老闆表哥管)。一個晚上，表哥喝酒走了，她回來，我將給她留的菜指了指準備回寢室。“喝那麼多撈錘子！”她說。我瞄一她眼，端上沒喝完的酒回寢室。“你不怕我給美玉說？”“說我喜歡你？”蓉兒聽了啥都沒吃，將她獨寢的門關得震天響。幾天後，她要回成都，問我有沒有什麼給美玉帶回去的？那時候我還不邪，任人調戲。請示過老闆，我們一起回的成都，火車站她招來出租，說我們方向一致。我回二仙橋，她回萬年場。上車她就把頭靠我肩膀上，我望著車窗外動都不敢動。記得接近春節，回遂寧前蓉兒請我和美玉去她父親家吃飯，淺酌後我們去了公交站。等車的時候我買了趙詠華的CD，封面是《相見恨晚》。那夜回遂寧的火車也人性，整整一節車廂就她和我。奇怪的是我一直在想美玉。我在路上的時候，她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