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良雄,一個雙手沾滿了中國人鮮血的日本下級士兵,在侵華期間犯下了累累罪行,蘇日交戰後被蘇聯俘虜,本來以為自己會死在蘇聯戰俘營或者是中國的戰犯管理所裡,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安全的回到了日本。
1920年,鈴木良雄出生於日本琦玉縣,他家在這裡世代務農,結果還是無法豐衣足食,到他這輩,家裡更是勉強餬口難以為繼。
鈴木良雄共有兄弟姐妹6人,除了他和大哥存活下來以外,其他的都是因為家境貧寒而夭折了,由於鈴木良雄是老末,因此母親在懷他時也營養不良,最終鈴木出生時也是極其的瘦弱,為了能把這個孩子順利養大,鈴木良雄的母親給他起了個賤名,獸生。
由於日本當時太窮了,因此獸生這些孩子從小被灌輸的教育就是長大要到中國去,那裡的土地富裕的流油,只要勤勞肯幹就能發家致富,而獸生的哥哥自從當兵以後已經去過一次中國了。
日本的全面侵華戰爭開始後,獸生的哥哥又再次被徵召入伍,此時的獸生也小學畢業了,本來獸生還想繼續念中學,長大後當一名教師,可是他哥哥卻告訴他像他們這樣的家庭也只有當兵才有出路,因此獸生就不在唸書而是回家務農了。
1940年,20歲的獸生徵兵合格,隨日本侵略軍來到了中國山東,編入棗莊獨立混成旅團步兵第43大隊,軍銜是下士,當時的獸生想:“等著瞧吧,十年後我一定要當上軍官,我一定要在中國出人頭地。”
四個月的新兵訓練,獸生就像發了瘋一樣,等到訓練結束時,獸生的成績是新兵裡最好的,甚至於一些老兵的軍事技能都比不上他,而此時也終於到了新兵訓練的最後一關——刺殺中國活靶子。
所謂的刺殺活靶子,其實就是讓士兵用刺刀殺害活著的中國人,這種殘忍的行為是那些新來的日本兵必須完成的軍事科目。
其實這些日本兵沒參軍之前不過就是普通的日本人,很多人還是老實本分的,可是日本的軍國主義教育就是要把他們培育成禽獸,於是刺殺活靶子就成了他們新兵結業時必須過的一關。
在新兵訓練場,20多名新兵被分成了兩個班,每個班分了三個中國人作為活靶子,他們被蒙上眼睛,分別綁在木樁上,然後就開始讓這些新兵進行刺殺。
要對這些活生生的中國人進行刺殺,說實話剛一開始這些日本新兵端著三八大蓋也都膽怯,隨著犬養班長的一聲令下,可是卻沒人動,犬養班長看了一圈這些怯生生的新兵蛋子,只好點名:“獸生,你作為軍人的家屬,給大家做個示範。”
被點到名的獸生此時正躍躍欲試,眼神裡充滿了興奮的神情,因為他知道這正是他在上司面前表現得絕好機會,可能是受到哥哥的軍國主義思想薰陶,此時的他似乎特別享受那種鮮血飛濺的場景。
聽到犬養班長的點名後,獸生上前就朝著一名中國人的身上捅了三刀,這名中國人的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看見噴湧而出的鮮血,獸生又接連捅了兩刀,然後收回槍刺,把濺在手上的鮮血用舌頭舔了舔,這才對著犬養班長敬了個禮,表示已經完成了戰術考核。
犬養班長看了獸生的動作之後,對那些膽怯的新兵說:“看見了吧,這就是一名合格的日本軍人的標準,希望你們都能合格,如果不合格,退回國內是肯定的,但是半路上會不會突然墜海那就不好說了,”於是這些新兵就在獸生的帶動下,對這六名中國人展開了刺殺。
經過六個月的訓練,獸生他們這批二等兵全部升為了一等兵,1941年9月,他們首次參加了對萊蕪地區八路軍的掃蕩行動。
據鈴木獸生回憶,當時他們在大隊長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村子,大隊長命令把這個村子包圍起來,於是他們就按照大隊長的部署包圍了村子,隨後在大隊長的帶領下開始對村子挨家挨戶的進行搜查。
這些日本兵進了村就像是野狼一樣,肆意點火,對逃跑的人群或以機槍掃射,或以刺刀刺殺,獸生當時作為大隊長的警衛員,站在村子中央的石磨上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結束了這一村子的掃蕩,大隊又走了四五里路,看到路邊大約一里遠的地方有五六家民宅,騎在馬上的大隊長回過頭來對他們說:“新兵們,你們誰去把那些房子燒掉?”聽了大隊長的話獸生當即主動請命去完成這個任務,而另外三個新兵也請求與獸生一起去完成這個任務。
在得到大隊長的允許後,這幾名新兵在獸生的帶領下立即展開行動。
他們衝進這個只有五六戶人家的小村落,獸生用一塊石頭開啟第一家的大門,用槍托將哀求的老奶奶打翻在地,放起了火。接著又衝進一間門口貼著對聯的新房子內,看見一個20多歲的女人躲在炕上的被子中,獸生衝上前用刺刀挑開被子,看見這個女人懷裡竟然還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一見此景,獸生不由得來了興致。
他對跟著他衝進屋的另外兩名新兵說:“你們敢不敢把嬰兒用刺刀挑死,”那兩名新兵沒有吱聲,獸生“呸”地一下啐了口這兩名新兵,舉起刺刀衝著女人懷裡的嬰兒就是一刺刀,坐在炕上的女人看見日本兵用刺刀扎自己的孩子,下意識的一躲,獸生的這一刀就紮在了女人的胳膊上。
這時那個被獸生打倒在地的老太太也爬進了屋裡,苦苦哀求獸生放過他們,可是此時已經怒火中燒的獸生再次把老太太打倒在地,然後狠狠的對著炕上的女人紮了兩刀,接著就帶領其他兩名日本兵在屋子裡堆滿了稻草和高粱杆,隨即點燃了房屋。
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和屋子裡慘絕人寰的慘叫,獸生對另外兩名日本兵說,記住回去一定要跟大隊長如實交代,這一切都是我鈴木獸生乾的。
多年以後,獸生在戰犯所回憶這段往事時說他當時看著沖天火光也有些後悔,不知道為什麼要殘害這三名孤老寡幼,並且當時他看著在火中傳出的慘叫聲還想起了當兵前媽媽說過的話:“雖然你在戰爭中可能要殺人,但決不可妄殺婦孺老人呢。”當然這些感受都是他多年後即將面臨審判時交代的,而已。
經過這次掃蕩,獸生的行為很快得到了大隊長的賞識,成為了掃蕩部隊的主力隊員。
沒過多久,獸生所在的部隊再次對30公里外的準治安區進行清剿,由於路途較長,他們害怕在路上被襲擊,這次他們還帶上了100多的偽軍為他們開路。
到了村子後,由於他們來得非常突然,因此村子裡有很多人沒來得及逃走的老百姓就被抓到了,當獸生的小組進到村子時,對這個村子的掃蕩基本已經結束了。
獸生領著人進村後,看見幾名老兵和幾名偽軍壓著六七個女人走了過來,老兵看見他們就命令他們站住,然後就對他和那幾名新兵說:“哎,新兵們,把她們給挑了”,此時這些新兵已經完成了從人類到禽獸的轉變,對於拿刺刀挑人已經不在話下了,可是老兵緊接著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他們命令那些偽軍把這些女人全部扒光,讓新兵槍挑這些沒穿衣服的女人。
很快,這些在陽光下瑟瑟發抖的女人就被獸生等幾名新兵圍了起來,老兵則站在一旁觀戰,新兵們就這樣用刺刀把這些光著身子的女人挨個刺倒,再從上面胡亂刺殺,有兩個企圖逃跑的女人全被偽軍趕回了包圍圈,胸部和腹部很快就被鬼子的刺刀捅成了馬蜂窩,鮮血瞬間就染紅了這一片小小的人間煉獄。
鬼子的新兵們一個個賣力的“演出”,旁邊的老兵則邊笑邊興奮的大喊大叫,以此取樂,那些可憐的女人們每個人身上都捱了幾十刀,血肉模糊,內臟外溢,就這樣在萬分痛苦之中被一群陌生的魔鬼殘害了。
還是在多年以後,獸生在戰犯所交代罪行時說:“他當時覺得老兵讓他們幹這種無聊的事也是非常的生氣”,但他還是幹了。
此後獸生開始被提升為上等兵、兵長,接著又被提升到了士官的級別,任伍長、軍曹、曹長,其實懂得軍事的應該知道,曹長應該是獸生軍事生涯的最高層級了,因為畢竟獸生只是小學畢業,想要再往上升級那就非常難了。
1943-1944年。在獸生擔任曹長期間,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訓練新兵刺殺活靶子,每次都是獸生到看守所提取幾名中國人後,再由他先為新兵做示範,每次都是他用刺刀刺向那些中國人的胸口,然後再讓那些新兵仿照他的動作進行練習,直到訓練結束,就這樣那段時間死在獸生手上的中國人可以說不計其數。
據獸生後來交代,他在侵華期間還強姦過中國女人。
獸生在來中國前就已經訂婚了,可是並沒有結婚,因此他對男女之間的事也是似懂非懂,由於此前在部隊裡經常聽到那些老兵說強姦如何如何,因此他也萌發了自己也要嘗試一下的想法。
在1944年10月,這些日本兵身著便裝去掃蕩所謂敵佔區的一個村子,佔領村子後,獸生就冒出了強姦的念頭,他拎著手槍一家一家的找女人,但無論哪一家,遇到的都是用泥巴和黑灰把臉塗髒的老太太,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豬圈內找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這個女人一見獸生提著槍,就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抹豬糞,可是此時的獸生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用手槍硬逼著女人進了一間小倉庫,然後強姦了她,完事後獸生揚長而去,並沒有殺死這個女人,因為該地區屬於“敵佔區”,獸生的所作所為不用擔心會收到處罰。
自此以後獸生又強姦了兩次女人,據他交代其中有一次還是在行軍途中,當時他們正在往前線運送炮車,當他們用馬拉著大炮經過一個村子時,看到不遠處有兩三個女人,以獸生的經驗,就知道這時會有老兵突然消失了,作為曹長的獸生也想體會一下這樣的感受,於是就拎著槍溜出隊伍,進村找女人。
就這樣獸生在行軍途中再次強暴了一個女人之後又立即追上拉炮車的馬隊,繼續當他的曹長。
1945蘇軍出兵東北後,關東軍大敗,獸生也被蘇軍俘虜送到了西伯利亞戰俘營。
在戰俘營的頭一年,就有200多戰俘因為飢寒交迫而在那個冬天死去,本來獸生以為自己可能也會死在戰俘營,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挺了過來。
1950年獸生作為戰俘又被移交到了中國的撫順戰俘管理所,在那裡他從最初的抵抗不合作到最後的交代罪行悔過自新,只用了六年時間。本來他以為落到了中國人的手上這次一定是沒救了,可是在1956年由於他認錯態度較好,就被特赦釋放回國了。
直到四十多年後,獸生作為旅遊者的身份再次回到了戰管所,在那些曾經照料過他的管理員中間老淚縱橫,說撫順就是他的第二故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