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宗貞元年間,崔護赴京趕考,暫住在長安城,那時正值春夏之季,一日中午時分,埋頭苦讀了一上午的崔護有些疲倦,於是想出門透透氣,放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筆墨,朝門外走去,一路上柳絮飄揚,蝶舞蜂飛,好一派盎然春意,崔護盡情地欣賞著大自然的美麗,漫無目的地閒逛著,路過田野,穿過小溪,不知不覺已朝城南走了很久很遠,口也乾渴了,於是崔護想找戶人家喝口水,歇歇腳,然後返回城去。
崔護環顧了下四周,隱隱約約看到不遠處有一戶人家。於是崔護加快腳步,小跑到門前,院子裡的桃花開到了院外,茂密的桃林掩蓋了房屋。
崔護心想:何方高人,隱居在如此別緻的地方?或許是隱退的官人,看透了官場黑暗,歸於此地?崔護心中充滿疑惑。但崔護心想必是位老者,崔護叩門詢問:
“小生崔護,路過此地,有些口渴,想討些水喝。”
“誰呀?”
伴隨著一句少女的聲音,門開了,開門的是位美麗少女,少女打量了下崔護,並將崔護引進了廳堂的椅子上歇息,少女從裡屋端出一碗茶水,面帶微笑雙手遞給崔護,輕輕地喚了一聲
“公子請用茶。”
崔護直起身子接過茶水。少女隨即走出廳堂,倚靠在院子裡的桃樹下,崔護端著茶水也跟著走了出來,這時一陣微風吹過,桃花四處飄落,少女緋紅的臉頰在桃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動人,這一幕崔護盡收眼底,居然看得有些發怔,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女,不由自主地從嘴裡吟出: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句略帶引逗的詩句。
少女自幼也讀過不少書,自然懂得崔護的話外之意,但拘於禮節,只作默默不語,害羞得不知所措的少女只顧望定自己的腳尖。
崔護見少女沒說話,以為自己在言語上失禮了,於是趕緊轉換話題,問道:
“敢問姑娘芳名,為何隱居在此?”
少女答道:“小女絳娘,隨父親蟄居在此。”
也許她父親曾經在朝廷為官,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少女並未告知自己的姓氏,崔護雖然好奇,但少女不肯說,自己也不便多問。崔護走近少女,倚靠在旁邊的一棵桃樹下,兩人在桃花的見證下,互生好感,但都不敢說出來,就這樣兩人靜靜地待著,偶爾聊上一兩句,而後兩人一起欣賞著春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到傍晚,太陽也快下山了,崔護起身告辭,對少女說道:
“天色已晚,小生該回去了!”
少女含情脈脈地看著崔護,依依不捨地將崔護送出門外,依靠在柴門上目送著崔護離開,崔護也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少女,直到彼此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遠方。
附註:後續將發表《再見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