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綠萼:出淤泥而不染
黃自宏
公孫綠萼是金庸武俠小說《神鵰俠侶》中的人物,是絕情谷谷主公孫止和鐵掌蓮花裘千尺的女兒。清秀美麗,善良多情,初識楊過便傾心於他,同情他的遭遇,瞞著父親偷偷相助他和小龍女。為救楊過去偷絕情丹,甚至不惜與楊過一起被打落深潭,重見母親,又喜又懼。因為深愛楊過而不想勉強他,她斷然拒絕了母親向楊過逼婚的大好機會。眼見父母相殘的慘劇上演,心灰意冷,後為給楊過換解藥而自殺。
在金庸筆下,公孫綠萼的出場就自帶仙氣和光芒——
“見那少女約莫十七八歲年紀,膚色極白,嬌嫩異常,眼神清澈,嘴邊有粒小小黑痣。那女郎見了他這等模樣,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這時朝陽斜射在她臉上,只見她眉目清雅,膚色白裡泛紅,甚是嬌美。見她腰肢嫋娜,上身微顫,心中不禁一動。
……那女郎又格格嬌笑。她容貌固也算得甚美,比之小龍女自遠遠不及,但較之程英之柔、陸無雙之俏,似亦不見遜色,楊過心中比較,覺此女清雅,勝於完顏萍。她秀雅脫俗,自有一股清靈之氣。
……在窗外見她全身晶瑩潔白,心中怦的一動。他是少年男子,公孫綠萼又是身材豐腴,容顏俏麗,一看之下,不由得血脈賁張……露出雪白晶瑩的腰身,果然有一顆拇指大的殷紅斑記,紅白相映,猶似雪中紅梅一般,甚是可愛。”
公孫綠萼也是“一見楊過誤終身”的痴情女子,但是,她的痛楚與幸運,又是別的女子所無法比擬和想象的。
她的無比傷痛之事在於:得知楊過與小龍女間容不下第三人,二女共侍一夫無望;父親親手將她推入深淵中,企圖置她於死地;得知父母之間不共戴天、刻骨銘心的仇恨,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得知父親竟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李莫愁,要取自己性命……
不過,她也有著萬分欣慰之事:母親出計,打敗父親,楊過未曾受傷;楊過為了她可以放棄絕情丹,放棄自己的生命,死而無憾……
在父親多年的欺騙和狠毒、母親的專制和跋扈下,公孫綠萼卻是一個美麗、善良、正直的少女,就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永遠留在讀者和觀眾心中。
在1995經典版《神鵰俠侶》中,蘇玉華把公孫綠萼的痴情與善良,詮釋得絲絲入扣,令人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