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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是著名的影視歌三棲明星,推出的《窗外》、《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大城市》、《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等金曲被廣為傳唱;主演的《一樣的人》、《約定》、《新甜蜜的事業》等影視劇引起轟動。
李琛8歲那年父母離異,隨後父母各自重組家庭。悠悠20多年裡,他只與父親見過三次面,父子形同陌路。然而,就在父親身染重病時,李琛不計前嫌傾力拯救父親,並撮合單身的父親母親再婚,雖然沒有成功,但他們收穫了另一種親情與幸福……
不計前嫌拯救父親
2004年5月6日,李琛在石家莊參加救助失學兒童公益演出,意外地接到弟弟李斌的電話:“哥,爸爸得了腦梗塞,情況不太樂觀,他想見你一面。”李琛一下子愣住了,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時,他冷冷地告訴弟弟:“這個人對我沒有養育之恩,我不想見他。”說完,李琛心情複雜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父愛,對一個孩子來說像溫暖的陽光,灑滿他們成長的歷程。而在李琛的記憶裡,父愛是破碎、模糊的剪影,不用說沐浴父愛的雨露,他連見父親一面,叫一聲“爸爸”都是那麼難。
李琛8歲那年,父母因性格不合離異,他和姐姐跟隨母親王美玲回到西安生活,弟弟隨父親李繼榮留在四川廣漢農場。李琛3歲時,因小兒麻痺症造成左腿殘疾,只能靠拄雙柺走路。作為一個殘疾孩子,他飽受小朋友們的奚落和歧視。在漫長的成長歲月裡,他多麼渴望父親能為他撐起一片天空,庇護他脆弱而敏感的心靈!然而,只在他12歲那年,父親千里迢迢從四川來西安看望他一次,父子倆在火車站待了兩個小時,父親就狠心走了。
望著父親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李琛忍不住失聲痛哭,酸楚的淚水淹沒了一個孤獨少年對父愛的渴望與思念……
接下來的十多年,李繼榮只來西安看過李琛兩次。這樣算起來,悠悠20年裡,李琛只與父親見過三次面。時光能冷卻親情,漸漸地,李琛對父親沒有思念,也沒有了怨恨,父親於他而言就像一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
1992年曾在全國殘疾人歌手大賽上,李琛獲得一等獎,並轉戰北京尋找自己的音樂夢想。1999年他憑藉一曲《窗外》迅速走紅全國,成為繼臺灣歌手鄭智化後又一個聞名全國的殘疾人歌手。成名後,繁忙的演出和活動成了李琛生活的全部內容,他從來沒想起過父親,突然接到弟弟說爸爸想見他的電話,李琛有些不知所措。
次日上午,李琛回到北京朝陽區新天地小區的家,恰巧母親來北京看望他。一見面,李琛就向母親嘮叨:“那個人這麼多年都沒有聯絡,突然說要見我,我不想去看他。”王美玲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兒呀,雖然你爸爸對你沒有養育之恩,但他畢竟給予了你生命,你要感恩呀。現在他得了重病,想見你一面,你應該滿足他這個心願。”母親的話讓李琛陷入了沉思:是呀,不管父親和自己有什麼恩怨,但始終改變不了自己是他兒子這個事實。
因為李琛行動不方便,第二天一大早,妻子艾小慧攙扶著他登上了飛赴成都的航班。到達成都後,李琛夫婦坐火車趕到德陽,再轉乘計程車趕往廣漢。前前後後顛簸十多個小時,終於到達了父親所在的農場。
父親的家是一套逼仄的兩居室,牆壁斑駁,窗臺、茶几落滿灰塵;家裡最值錢的東西就是一臺17寸的彩電。整個房間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暮氣與冷清。父親躺在單人床上,頭髮像秋天的野草一樣凌亂枯黃,雙眼深凹,臉色憔悴暗黃。曾經,在李琛的記憶裡,父親是那麼高大偉岸,英氣勃發;而今,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父親竟是如此蒼老潦倒,剎那間,李琛恍然若夢。一股無可遏制的悲傷,漫上他的心頭……
多年不見的兒子,就站在自己身邊,李繼榮久久地看著李琛,一滴滴渾濁的老淚順著眼角往下流。老人用枯瘦的手扯了扯李琛的衣角,顫抖地說:“孩子,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能叫我一聲‘爸爸’嗎?”“爸爸”這兩個字於別的子女而言,是多麼順理成章而又親切的稱呼,李琛卻感到那麼陌生。但此情此景,他不忍心拒絕父親的要求,蠕動著嘴唇,艱難地擠出了“爸爸”兩個字。李繼榮失聲痛哭。
李琛問弟弟:“爸爸病得這麼嚴重,你怎麼不送他去醫院?”弟弟委屈地說:“我都和他吵起來了,逼他去住院,他擔心花錢又治不好,堅決不肯去。哥,要不你勸勸他?”李琛在父親身邊坐下來,認真說:“腦梗塞是老年人的常見病,完全能治好,得趕緊去醫院。”李繼榮搖了搖頭。李琛使出了殺手鐧:“如果你想讓我認你這個爸爸,你就得去醫院。”李繼榮像個乖巧的孩子一樣答應了。
當天晚上,李琛和弟弟將父親送到了德陽市人民醫院。一進入醫院,李繼榮就進入昏迷狀態。醫生立即為他實施腦部淤血清理手術。手術完畢,老人依然處於深度昏迷,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主治醫生告訴李琛:“你父親也許再也起不來了;如果能夠保住生命,有可能康復,也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那幾天,李琛整夜守在父親的病床邊,看著父親全身插滿了管子,護士將流食用鼻管輸進父親體內,無可名狀的悲涼在李琛心頭衝撞,他流下了百感交集的淚水。
2天后,李繼榮從昏迷中甦醒過來,見李琛鬍子拉碴地守在床邊,老人第一句話竟是:“謝謝你,我的兒子。”李琛拉著父親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李繼榮不善言辭,父子倆心頭又橫亙著深深的隔閡與陌生,他們很少交流,常常相對無言。李琛能做的,就是讓院方用最好的藥,安排最好的護理,讓父親儘快恢復。10天后,李繼榮的身體康復得越來越好,能下床走路了,每餐還能吃半碗飯。李琛為父親辦理了出院手續。這次他為父親花去了3萬元。他想,父親對自己沒有養育之恩,他這樣做算對得起父親了。
李琛與艾小慧
將父親送回家後,李琛和艾小慧準備返回北京,弟弟對他說:“哥,我也要去上海上班了,搭你的順風車去德陽。”一行三人往外走,李繼榮拄著柺杖送他們出門,腿一軟,歪倒在地上。艾小慧連忙將公公攙起,轉過頭問丈夫:“我們都走了,爸爸一個人在家怎麼辦?誰照顧他呀?”李琛這才意識到,另一個嚴峻的現實擺在他面前:父親的生命雖然保住了,但後期的康復調理容不得半點馬虎,沒有人在身邊,一旦病情復發後果不堪設想。
見丈夫面有難色,善良的艾小慧真誠地對李琛說:“我們不能將老人一個人丟在這裡,北京醫療條件好,讓他去北京和我們生活一段時間吧。”妻子都能有這份孝心,親生兒子還有什麼可說的?就這樣,他和妻子帶著父親乘飛機返回北京。
血脈親情融化20年堅冰
李琛的家是一套170平米的寬敞4居室,裝飾得典雅精緻。從自己的“寒窯”一下進入“豪宅”,且面對的是陌生的兒子,李繼榮手足無措,坐立不安,臉上堆滿了卑微的訕笑。吃飯時,他擔心兒子兒媳嫌棄自己,夾點菜就趕忙坐到旁邊的凳子上吃。
僅僅住了兩天,李繼榮就告訴李琛:“孩子,我在這裡生活不習慣,你讓我回四川吧!”說完,他顫巍巍地拿起行李就要往外走。李琛一把將父親拉住:“爸,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感情,但為你治病是作兒子的義務。我正在為你找中醫,你要回家也得等身體康復後再說。”
李繼榮只得留了下來,酸澀的淚水流滿他一臉。他知道,兒子的話是在影射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其實他也是有苦衷呀!當年與王美玲離婚後,僅半年他就與農場一位女同事組建了家庭,對方帶著一個7歲的女兒。原以為再婚後能幸福,可沒想到,後妻經常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與他爭吵,還阻止他與前妻的孩子聯絡。
曾經,李繼榮兩次瞞著妻子悄悄去西安看望李琛,妻子知道後與他吵得天翻地覆;為了防止他給李琛寄錢,每次一發工資,妻子都要對著工資條將他的工資全部沒收。李繼榮已經離過一次婚,再也經不起離婚的折騰了,為了息事寧人,他只得委曲求全,將對李琛的思念和牽掛壓在心底。
李繼榮第二段婚姻維持了幾年,因雙方矛盾無法調和,他與第二任妻子辦理了離婚手續。李繼榮是普通工人,收入不高,家庭再度解體後,心灰意冷的他與小兒子李斌相依為命。那時李琛在西安,李繼榮在四川,他根本買不起車票去看兒子。
2002年10月,李繼榮從小兒子那裡得知,李琛要來德陽演出。這時,他已經整整9年沒有見過李琛了,他決定去看看兒子。李繼榮從農場裡買了兩箱李琛小時候最愛吃的臍橙,乘長途汽車來到了德陽。演出結束後,守候在門口的李繼榮,清楚地看見光芒四射的兒子被歌迷簇擁著往賓館走。他怯怯地叫了一聲“小琛”,可他的呼喚被歌迷的尖叫和喧囂所淹沒。兒子早已不是那個需要父親庇護的孤獨少年了,他已成長為家喻戶曉的當紅歌星。驀然間,李繼榮感覺自己與兒子的距離是那麼遙遠,在兒子艱難的成長曆程中,他絲毫沒有盡到父親的義務,兒子一定對他有著深深的隔膜,他有何顏面去見功成名就的兒子?李繼榮悄悄抹去眼角的清淚,神情落寞地返回農場……
得知父親的揪心往事,李琛內心五味雜陳,原來父親這些年過得並不如意,他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冷酷無情。一個單身男人帶著孩子生活何其艱難!這時李琛已經33歲,又有了婚姻的歷練,真切地懂得了人世滄桑。父子連心血脈相連,讓他對父親有種無可名狀的疼惜。
父親到達北京第三天,李琛陪著父親來到東直門中醫院複查。醫生為李繼榮做了全面檢查後,告訴李琛:“你父親體質不錯,經中醫調理,有望徹底康復。”李琛讓醫生為父親開了50劑中藥。然後他從藥房買來砂鍋,一天三次親手替父親熬藥,整個房間瀰漫著濃濃的藥香。看著兒子拄著柺杖,吃力地為自己忙前忙後,李繼榮心裡升騰起絲絲縷縷的溫暖。
每逢星期三下午,他還開車帶父親去醫院接受針灸治療。從醫生那裡得知,腦梗塞患者最忌血脂高,為了降低父親的膽固醇,李琛要求妻子飲食清淡,全家每餐都以豆製品和新鮮蔬菜為主。艾小慧是四川人,因為受妻子影響,李琛的口味很重,喜歡吃麻辣的菜品,但為了父親,夫婦倆只能苛刻自己。
李琛不僅忙於演出,而且公益活動繁多,艾小慧也很忙。擔心父親一個人在家裡孤單,李琛和小區老年之家的負責人取得聯絡,讓他們每天拉父親去老年之家活動。李繼榮與眾多老人一起喝茶、聊天、打紙牌,非常開心。一段時間後,李琛發現,孤獨慣了的父親明顯開朗多了。
4個月後,因為生活舒心,再加上中醫調理,李繼榮的病情已經完全康復,臉色紅潤,精神矍鑠,走起路來腿腳有力。他告訴李琛,他要回四川生活。想到父親在四川生活了一輩子,李琛答應了。這年10月,李琛親自將父親送回廣漢。
父子分別時,李繼榮含淚向李琛懺悔:“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給你父愛。現在你這樣孝順我,爸爸慚愧呀!”李琛伸手將父親凌亂的頭髮撫平:“爸,父子之間不言謝,也不言愧疚。”
李琛與母親感情很深,他在電話裡將拯救父親的前前後後,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母親。李繼榮激動地對兒子說:“孩子,你能這樣寬容待人,媽媽感到很幸福。”李琛幽默地回答母親:“媽,你教育出來的兒子,還會錯嗎?”
就這樣,父親母親都成了李琛放不下的牽掛。每隔兩個月,李琛就要給父親買藥,然後從郵局寄給父親。
2005年9月,李繼榮來北京看望兒子,將兩個齊膝的葫蘆交給李琛,每隔葫蘆上都刻著“平安幸福”四個字。父親告訴他,這兩個葫蘆是他親手栽種的,按照老家的風俗,父母栽種葫蘆,並在上面刻字,預示著兒女永遠平平安安幸福快樂。李琛感動至極!
這次,李繼榮在兒子家住了一個星期。晚上,父子倆常坐在陽臺的石凳上,沐浴著皎潔的月輝,父子倆敞開心扉促膝長談,彼此訴說著分離歲月裡的酸甜苦辣。20多年裡,父子倆都沒有說過這麼多話,父子連心,砍斷骨頭連著筋。一杯清茶,幾句暖心窩話語,就能令父子間的隔閡就能土崩瓦解……
由於李琛行動不便,都是父母來北京看望他。為了避免父母碰到一起尷尬,李琛都事先安排好時間,往往是一個老人走了,另一個老人再來。父親一個家,母親一個家,二老都60多歲了,還孤單單的一個人過,每次送走父母,李琛都不由得心情沉重,淚溼眼眶。
2006年7月25日,李琛可愛的兒子李品徵降臨人世。8月下旬,母親來北京看望孫子,李繼榮也來祝賀孫子滿月。父母分別20多年後,再在兒子家裡團聚,兩位老人都有些不自在。好在李琛和艾小慧都懂事貼心,很快化解了他們之間的尷尬。沒過兩天,兩位老人就言行自如,有說有笑。
一天,母親因為照顧孫子感冒頭疼,父親不自覺地去樓下的藥店買來紅花油,交給母親:“我知道紅花油對你很有效,你以前患感冒擦擦紅花油就好了。”王美玲接過紅花油,往額頭上塗抹,果然感覺好多了。李繼榮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這一幕,深深地觸動了李琛:父親母親都是單身,身邊都缺少知冷知熱的人,要是能撮合他們復婚就好了。
千方百計撮合父母復婚
這時李琛已經成為影視歌三棲明星,推出的《秋思》《回頭不是岸》《把心交出來》等歌曲被廣泛傳唱,榮獲“五個一工程獎”;而且還主演了《木偶》《一樣的人》等多部影視劇,成為演藝圈的常青樹。事業順利,只父母讓他牽腸掛肚,如果父母能破鏡重圓,那他再無顧之憂。
一天晚上,父親在陽臺上賞月時,李琛在父親身邊坐下來。月光下,父親頭上的白髮閃閃發亮,眼角的皺紋非常顯眼,父親真的老了。他抓起父親的手,動情地說:“爸,你想不想與媽媽破鏡重圓?”
李繼榮陷入沉思。王美玲善良樸實、勤儉持家,只是喜歡較真。當年,李繼榮年輕氣盛,脾氣火爆,缺乏男人應有的包容,夫妻經常爭吵,最終分道揚鑣。悠悠20多年過去了,李繼榮的心態平和了許多,也許……
李繼榮幽幽地告訴兒子:“孩子,謝謝你替我和你媽著想,我沒意見,只是不知你媽是什麼態度。”父親願意和母親複合,讓李琛興奮激動。
第二天,李琛把自己的想法和父親的態度告訴了母親。當年與李繼榮分手後,王美玲在西安與一位文藝工作者組建了家庭,因為家庭瑣事和性格差異,這段婚姻在維持5年後最終解體。從西安六中美術教師崗位上退休後,王美玲獨自在西安生活。這些年來,兒子每次見到她,都催她找個老伴。
兒子的提議,再次令母親感動。她告訴李琛:“媽尊重你的意見,這事可以考慮,但得慢慢來,畢竟我和他分開20多年了。”
為了讓父母儘快接納對反方,他特意去旅行社交了一筆錢,讓父母跟隨老年團去安徽黃山觀光旅遊。旅遊歸來後,父母說起黃山迎客松的挺拔、雲海日出的壯觀,你一言我一語很是興奮。這正是李琛渴望看到的場景,他心裡樂滋滋的。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父親要回四川了,母親也要回西安的家。為了讓二老能相互交流,李琛特意為他們每人買了一部諾基亞手機,並手把手地教他們發簡訊。當父母各自為對方發出第一條簡訊時,兩人興奮得像孩子一樣手舞足蹈。李琛看了看母親的手機,父親的簡訊是:咱們別辜負兒子的孝心。他又開啟父親的手機,母親的回覆是:咱們努力!
然而,令李琛傷心的是,僅僅三個月後,父親和母親復婚的事卻出現了變故。原來隨著交流的增多,他們發現20多年的歲月鴻溝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生活習慣、愛好性格,兩人都大相徑庭;況且他們已經習慣了單身生活。
李琛撮合父母復婚的願望成了泡影,這讓他萬分難過傷感,。艾小慧勸道:“孝順老人就要順從他們的意願,尊重他們的生活狀態。你硬將父母捆綁在一起,他們會幸福嗎?”
艾小慧的開導猶如夏天的薰風,颳走了李琛心頭的迷茫。是呀,既然父母不願意生活在一起,就隨他們的意願吧。不管父母是否復婚,他們都是自己血脈相融的雙親,都是他最牽掛的親人。
2009年春節,李琛將父母接到北京,一大家人一起貼春聯、剪窗花,圍在一起包餃子。除夕之夜,大家圍著壁爐,一邊收看春節聯歡晚會,一邊嘮家常,歡聲笑語溫暖著寒冬的夜……
此後每逢節日,李琛就讓父母來家裡團聚。另一種親情暖透了他們孤單多年的心。雖然王美玲和李繼榮沒有復婚,但因為兒子這個紐帶,他們成了親人,成了朋友。
而今,在李琛的潤滑下,離異父母成了親人,成了朋友。雖然李琛撮合離異父母復婚失敗,但他的孝心感動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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