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演義類文章,內容脫胎於宋遼羊山之戰。按規矩,文章開篇先來一首定場詩。
山坡羊·宋西夏邊關懷古
【宋·楊文廣】
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山河表裡潼關路。
望西都,意躊躇,遙想六郎當年,
氣吞萬里如虎。
傷心秦漢經行處,報國無門蹉跎了吾。
進,無出路。退,無出路。
只以中年殘軀,
流浪在宋夏邊疆10載,
待天家喚我,為國破胡虜。
各位大佬你們好,今天的文章,是真實還原在北宋楊六郎兒子楊文廣的墳墓裡,發現他記錄的第二代楊家將主,楊六郎羊山滅遼之戰的始末。
一 宋遼飲馬流沙河
我查閱了大量史料,發現在元雜劇乃至,後來的一些明清戲曲裡,楊六郎的名字多叫“楊景”,或者“楊延景”。因為我接下來要講述的故事,很多時候都有這位英雄的名字,我決定採用元雜劇說法。楊六郎,又名楊延景,出生於公元958年三月初三。
“啪”
一隻精美的唐朝建盞,被暴怒的遼國承天太后蕭綽兒,狠狠的摜在地上,碎片四射而出。周邊的遼國群臣,個個縮著腦袋,彷彿惹了禍的鵪鶉,大氣不敢出一絲。
“誰特麼的叫你們去惹我景哥哥了,我不是告訴你們,要避開中路宋軍防守,打宋人草谷,你們可以從東線霸州雄州,渡過白溝河嗎?”
“你們為什麼要派兵,從中路強渡拒馬河,結果遭到我景哥哥埋伏,損失精兵過萬。還特麼的賠進去南院大王的親弟弟耶律莫尼。你們是不是一群傻逼,難道不知道遼國南院大王耶律斜軫,平生只有耶律莫尼這一個,視若珍寶的同胞兄弟?”
已近中年的遼國蕭太后,顯然要出離了憤怒,現在怎麼辦?
那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蕭太后如此大動干戈呢,事情還得從十天前說起。
講故事要講清楚事情前因後果,要不會讓朋友們看的一頭霧水。
這事還得從公元989年說起,當年遼國蕭太后為報宋太宗不講道義,發動雍熙北伐三路滅遼之戰,她親自帶兵坐鎮雄州霸州,在滄州君子館,全殲了宋朝最後一支成建制的騎兵部隊。
史書上記載,說當時正直十月深秋,宋軍弓拉不開,鐵箭上霜,官兵只穿著單薄的夏裝,而且已經斷糧。
在這種情況下,宋軍頑強作戰一整天后,全面潰敗,耶律休哥把宋軍腦袋砍掉,帶回幽州,累成京觀。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有施工隊在當地挖出萬人冢,那裡白骨森森,全是當年宋軍無頭屍體,這一戰,讓宋遼之間結成血海深仇。
從宋遼君子館戰役之後,北宋由全面進攻大遼,轉入全面防禦大遼。那麼在當時,雙方以什麼作為防禦手段呢,答案是用大河作為抵擋方式。
具體到這次宋遼邊境雙方衝突上,其實是遼國朝廷裡,有人覺得蕭太后和宋朝邊關大將楊六郎年少時,曾是情侶,他們覺得這是有辱國體,所以忿忿不平。深層次原因是,遼國朝堂內部,有很多人不滿意蕭太后一個女人,臨朝稱制。
於是有心人,就挑撥剛從遼國西北邊疆,調回來的悍將耶律莫尼,去進攻宋遼中路防線,那裡是由宋朝大將楊六郎鎮守的拒馬河流域。
誰也沒成想,宋軍大將楊六郎竟然以自身做餌,誘遼軍統帥耶律莫尼強渡拒馬河,在雙方死戰不退的僵局出現時,楊六郎的女兒,13歲的少女楊金花悍不畏死,一刀砍下了耶律莫尼的腦袋。至此,這次宋遼衝突,遼軍慘敗。
二 拒馬河邊,羊山喋血。
宋史楊六郎本記,鹹平三年(1000年)冬,遼軍南下入侵宋境,楊六郎把精兵埋伏在羊山(在今河北淶水西50裡,今稱“楊山”)西邊,從北面乘敵不備襲擊遼軍,邊戰邊退。等退到西山,宋伏兵發起攻擊,遼軍大敗,俘虜遼軍將領,用匣子裝著敵將首級獻上報功。
我們現在用真實的戰鬥場景,還原上述宋遼羊山之戰細節。
本文呢,涉及到主要人物有楊六郎女兒楊金花,七郎楊延嗣,還有八妹楊若曦,四郎楊延輝。遼軍這邊有蕭太后本家,遼軍指揮使蕭菩薩,遼軍三軍統帥耶律莫尼。雖有杜撰,這不是湊不起一桌人嗎,請大家見諒。
三 羊山之戰開局,接戰。
霧氣漸漸散去 ,淶水兩岸,全是相互對罵的宋遼騎士 ,河水當中的幾匹死馬 ,只是被水流衝動 。
淶水西岸的山口處,突然冒出了數名騎士 都捧著遼人的號角,嗚嗚的吹動不停 。接著就看到大隊大隊的契丹騎兵不打旗號 ,只是從那山口裡,無窮無盡的湧出。
少女楊金花抬起頭 :”爹爹 ,怎麼看起來對方這人不多,但氣勢這麼大呢 ?”
當初楊六郎聽說遼人總共有一萬多,接近兩萬騎兵,聽起來很多 。然而如今撲向楊六郎的遼軍騎兵,似乎不足千人 ,乍聽起來好像不多, 只是人家人到眼前他們才赫然發現,即便只有一兩千遼國騎兵,同樣給人以鋪天蓋地的感覺 。
遼人騎兵活動範圍本來就比步兵大,似乎就在一轉眼之間,這些人就已經填滿了河對岸 。從遠處看,只能看見他們一片片鐵盔起伏,鐵盔上紅櫻湧動 。
“契丹”在匈奴語裡面,是打鐵匠的意思。契丹人也是匈奴裡面,最先掌握打鐵技術的一個部落,後來發展成為大遼 。
這些遼國騎士,似乎都是一個模樣,矮壯結實,脖子比臉還寬。在前面的遼人騎兵,多持長矛,一排排長矛,如林一般樹立的河對岸 ,讓楊六郎的輕騎軍睚眥欲裂的是, 當頭的遼軍槍尖,挑著幾顆死不瞑目的宋軍頭顱 。
少女楊金花不自覺的退到姑姑,八妹楊若曦身邊 。
遼國是鑌鐵之國,盔甲雖不如宋人精緻 ,但同樣閃著碩碩寒光,他們盔甲樣式簡單,前面一片,後面一片,都是鱗甲鑲在皮面兒上,頭沒有護群和腿腳 。他們面向正東,陽光正照在甲葉之上,反射著無數跳動的金光 。
就在這時 ,兩名遼將領越眾而出,大聲呼喝麾下,遼人騎兵轟然應諾,紛紛上馬從他們身邊越過 ,成鋒矢陣型,直接踏入淶水。
他們分成兩支大隊, 每對怕不有一二百騎兵,兩邊都帶射手的。如今眼看遼騎跨入河中,一直張滿的弓箭,頓時就拋射而出,一層層的呼嘯直奔淶水東岸 。
據馬河又稱淶水,幾乎就在遼人大隊騎兵踏入河中的同時,楊六郎就已經在土丘之上高聲大喊 :“七郎,別讓遼狗過河 。”
對岸的遼人將領,立馬看見了勒馬站在土丘之上的宋軍大將楊六郎, 雙方隔岸對峙,遼人的羽箭如同天空的飛蝗,但畢竟是隔河又是拋射 ,到這裡已經無力。
四 誘敵失敗
遼人大隊騎兵, 踏入了拒馬河水中,直到中途才突然變成襲擊的陣勢。 當先騎士紛紛將長矛放平直衝過來 ,在他們身後,遼人騎兵大聲呼嘯,只是將持刀右手,向旁邊平平伸開,擺出的最常見的猛禽撲擊架勢。他們喉嚨當中發出的陣陣呼號,就像北地猛禽海東青的呼聲一樣 。
河水被大團大團的濺起,陽光一照,發出七彩的顏色,而遼人騎兵就如同洪水猛獸直撲淶水東岸。
楊七郎大聲呼:“楊家將兄弟,上啊,讓遼狗看看我們楊家將的威風!”
數十騎宋軍大聲應諾,然後抽出馬槊,側馬殺入河水之中,轉瞬就和遼軍的前鋒部隊迎頭撞上。
雙方的核心,狠狠的撞在一起,一陣人喊馬嘶之聲之後, 雙方騎士都紛紛慘叫著落馬,遼人前鋒幾乎被從馬上一掃而空。
楊七郎衝在最前頭,胳膊夾著長長的馬槊,他的槊頭又長又大,兩面開鋒,粘著碰著甲葉就四下飛濺 ,殺的遼軍前鋒連連後退。
而遼軍人數佔了絕對的上風,雙方馬力都已經減緩,只是在河中心團團轉的圈子, 楊七郎只是帶著手下牢牢地堵在那裡,呼喝聲音如雷,殺的遼軍不斷湧上,又不斷撤退,一時間竟不能前進。
楊六郎立馬土丘之上,只看的驚心動魄 ,但是他很擔心,七郎這樣的優勢難以持久。 遼軍湧來的騎兵畢竟太多了,又有弓箭手在兩側支援 ,要是和遼人騎兵隊對戰搶殺外圍,就把自己暴露在弓箭射程之內 。
此時楊七郎身上已經掛了17支箭鏃,楊家將將士在和遼軍短暫對峙一陣以後,不僅未能將敵人殺退回去,他們自己的行動竟然漸漸變得遲緩。
遼人騎兵在核心處越聚越多,幾乎形成了一個大疙瘩, 前面人馬剛落水,後面人就補上,前仆後繼地朝前湧來。
遼軍此次也是拼了性命, 遼軍統帥耶律莫尼不屑的對身旁副將撇撇嘴 道:“宋軍實力也不過如此嘛 !跟耶律休哥說的相差甚遠, 我看他們雖然精銳,但是也只能拿出這七八十人。要是宋人騎兵全是這等精銳,那肯定讓我們過不去, 但現在他們只有這七八十人 ,想來只要我們殺退了他們,就可以直逼宋人定州真定城下了……”
他一邊輕描淡寫的說著,一邊向空中揮了揮手, 頓時他們這邊號角聲連連響起,只是催促前軍繼續向前 。
遼人騎兵也發了狠,拼著變成冰冷的屍身,墜落淶水河中, 也要以身換身。
淶水東岸,八妹楊若曦來到楊六郎身邊,輕輕的拔出了弓箭當中的步弓,手指也夾住箭袋說道:“ 六哥,該讓七哥退回來了。 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的楊家將將士,白白送死的話 ……”
她的話剛剛說完 ,河中間的楊七郎放聲大叫道:“撤撤!” 隨後他帶著幾名親兵,發瘋一般的揮舞馬槊刺殺,親自斷後護衛著楊家將騎兵, 朝河東岸退回來, 淶水東岸的楊家將將士,也拼命的張弓射箭,接應袍澤退回 。
只是這段短暫的不到一刻鐘的廝殺殺,楊家將將士已經摺損了幾十騎。而遼人死的更多, 淶水之中,中間到處是人,宋遼雙方失去戰馬計程車兵,還在水中相互扭打,河水在那裡已經變成了紅色 。
楊七郎渾身掛滿箭鏃退了回來,他的武勇著實給遼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看著這個宋軍將領退走, 一時間遼人前鋒竟然不敢逼的太近, 楊七郎在馬上不住的回頭,只看著遼軍在砍殺楊家將丟在河中計程車卒,然後發出一聲震天吼叫。
此時楊六郎已經從山坡上衝下,八妹楊若曦,他女兒楊金花緊緊跟在他的身側,楊六郎用力擺手大叫:“走,咱們走。 楊家將士兵頓時混在一處,頭也不回的朝這裡奔來 。楊七郎只是落在最後。
楊六郎不顧遼軍的掃射,只是衝向楊七郎,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楊七郎我們退。”
直到這個時候,楊七郎才從慘烈的廝殺當中驚醒,紅著眼睛看著六哥 。一聲不吭擋在他的面前,護衛著宋軍朝後退, 而遼軍大隊的騎兵已然湧上淶水東岸, 楊六郎只是拉著他們,朝羊山深處跑去, 將整個側面兒,暴露在楊家將埋伏的伏兵方向。
他抱著馬脖子低下頭,減少風力,左邊兒是八妹楊若曦,右邊兒是女兒楊金花頭。只要遼人騎兵能追上來六七百人,這場勝局就穩操勝券。
然而, 他們錯了。身後遼人號角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的聲音卻反的緩慢遲滯, 楊六郎聽的聲音不對忙轉過頭,女兒楊金花在他身邊兒 。突然回頭指著剛才丟下的來水東岸方向,大聲叫道:“ 遼軍不追了,他們上岸之後,開始整頓隊伍,結成軍陣,接應大隊人馬渡河!”
楊六郎回頭看去,就看見剛才的遼軍追兵,果然已經掉頭回去 ,只有他們的哨探,在河岸上張開隊形,有的騎兵已經奔向四下高處,控制住局勢。
顯然遼軍也不像電視劇裡面演的那樣子,全是一群笨蛋,他們裡面的指揮將領,有著卓越的指揮才能,人家根本不上他們誘敵深入的當?
遼人統兵將領,並不是智商低於70的印度阿甘, 他們也是久經戰陣的遼軍悍將。 楊家將輕騎敗走,他們並沒有貪戀著,追殺他們這隻小部隊。
五 正史也扯淡,史書裡輕描淡寫的宋遼羊山誘敵深入,就要尷尬的結尾了,楊六郎怎麼辦?
現在的遼軍將領,顯而易見並不按照楊六郎的節奏走, 遼軍的指揮史 蕭菩薩率先過了河,他是遼國的奚軍將領。此刻正立在河岸邊兒上,身後的親兵不斷用號角召喚著追出去的輕騎,趕緊回來。
而還在淶水西岸的那個總指揮,耶律莫尼只是在後面大聲督促,催促後續的遼軍渡河而上。
看見宋軍大將楊六郎,帶著輕騎兵落荒而逃,遼人只是在後面發出一陣嘲諷的鬨笑,卻一步不動,只是嚴密遮護著這個渡口。
奇蹟就在眼前,楊六郎心頭砰砰的劇烈跳動,他嘴唇乾澀,這這, 他媽的遼人居然不上當。
所有宋軍都焦急的望著他。怎麼辦?
楊六郎冷冷一笑,勒馬轉了一個圈子,迎向西面一直站立在河岸上頭的那個遼軍將領吼道:“ 誰去把他的腦袋給老子搶來,老子就不信我們回身再殺過去,他還能一動不動等著捱揍。 誰都知道半渡而擊,能夠出其不意。”
楊六郎猛地一扯韁繩,胯下戰馬高高人立而起,作為騎兵部隊。他的騎術已經頗為精練 。
楊七郎大喝一聲,一揮馬槊,率先殺了回去。而他身後數十騎楊家將輕騎兵,都已經調轉馬頭,衝已經上岸的遼軍大隊出去 。
楊六郎心中同樣是熱血沸騰,他的馬韁繩彼時卻突然被人扯住, 楊六郎紅著眼睛轉頭看去,只看見自己的女兒楊金花:“爹爹, 廝殺的事情,交給我吧。 大宋還需要有你們 。你們在,大宋永遠在 。孃親當初送我投宋,沒有選錯 。”
六 楊金花疆場喋血,一箭射殺遼軍大將蕭菩薩。
13歲的少女尖利的呼哨一聲,攔住了落在後面的兩名楊家將甲士道:“看緊了我爹爹,舍了性命也不讓他上戰場”
楊金花殺氣騰騰的語調,縱然不是楊家將的上官,也讓那兩名官兵鬆開了韁繩, 隨後楊金花呼哨一聲抽出兵刃,同樣衝了上去,在她身邊兒緊緊的跟著八妹楊若溪。
河岸之上遼軍指揮使,蕭菩薩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剛才還在倉皇遁逃的宋軍輕騎,掉頭又向他們衝過來 。
宋軍騎士不過數十,,可此時卻像捲起了平地風雷,只是義無反顧的衝向這裡。 蕭菩薩是遼國蕭太后的直系子弟, 追隨蕭太后南征北戰日久。 從未將南人看在眼裡,此次渡河一戰,已經讓他們驚歎,宋軍還有如此精銳騎兵。 卻沒想到他們竟敢以區區幾十人兵力,直衝遼人大隊 。
一馬當先的楊七郎衝進遼人戰陣百步之內時,上百支羽箭激射而出, 頂著遼人如瓢潑大雨一般的箭雨,宋人高速賓士過來的戰馬,有幾匹頓時翻倒在地,馬上騎士翻滾著落入塵埃。
楊七郎吼聲連連,所有戰馬都已經放到了極限,而遼軍馬力一時提不起來 ,第二輪箭雨就變得零落起來 。
更多的遼軍正在丟弓拔刀,幾乎讓人來不及轉念的時候,楊七郎已經一馬當先,直直地殺入遼軍戰陣之中 ,遼人陣中,頓時人喊馬嘶,亂作一團 。他們兩側的隊伍只在拼命的合攏,要將這一小隊不要命的宋軍徹底包圍吃掉。楊六郎的女兒楊金花高挑的身影,一閃也抹入了人群當中,再也分辨不出來 。
雙方混戰之中,煙塵鬥亂,兵刃碰撞,聲音人喊馬嘶,聲音戰馬哀鳴,戰士慘叫之聲混合在一起,直衝頭頂天空。
遼軍的越聚越多,遼軍的哨探也幾乎全部被趕回來,淶水河東岸被馬蹄踩得水花四濺,更多的遼軍在拼命的湧上東岸。
遼軍上岸時間尚短 ,上千人擁堵在此,除了偶爾能分辨出閃陝西口音的楊家將吼叫, 楊家將的這幾十輕騎兵 ,幾乎被完全淹沒。
遼人指揮使蕭菩薩叉著腰,騎在馬上,容色如鐵 。看著這一小隊宋軍,他不自覺地策馬向後退了幾步。
契丹人,奚人,大宋的鐵血男兒,只是捨死忘生的拼殺的一起 ,雙方都在吶喊著,咬牙切齒地咒罵著,拼命的要將對方壓倒。 蕭菩薩嘴裡的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
“南人也有如此驍勇之士呀, 遼宋之戰到底還要再打多少年 ……”然而這個問題,他再也思考不到答案了,混戰的人群當中,突然被掃開了一個圈子,那個宋軍將領長槊飛舞,所向披靡,硬生生的殺出來了一條血路,此刻人馬渾身上下都是鮮血 只是大吼著向蕭菩薩這個方向殺過來。
遼軍指揮使蕭菩薩,下意識的去腰間拔佩刀,身邊的親兵也準備迎上 去。
誰也沒想到,在那悍不畏死的宋軍將領身後,又一個高挑身影,躍馬而出,她手中張的長大的步弓,箭鏃生寒,在那高挑身影的背後, 還有另外一位宋軍女將,拼命的在替他們兩個人掩護。
張弓的正是楊六郎的唯一愛女,13歲的少女楊金花, 此時她身上早已身帶數處傷痕, 爹爹送給她的長刀已經被打斷了,現在就靠著七叔拼死殺出來的一個空檔,她飛也似的張弓搭箭跟在他身後。
姑姑楊八妹在拼命的為她遮護,“大小姐,快 !”
少女楊金花咬著嘴唇,清冷的呼聲:“我是楊六郎女兒,替我楊家將復仇 。”
話音破處,羽箭破空而至,直直飛向遼國指揮使蕭菩薩,蕭菩薩下意識的橫刀一擋,卻落了個空。
想不到宋軍女將,楊金花弓力甚大,即使她距離蕭菩薩不過數十步,她射出的羽箭竟然撕破蕭菩薩鐵甲,從他左胸透胸而入,只留下箭尾還在外頭。
楊家將小將一箭射出,旁邊早有遼人騎士,發瘋一般搶上,楊金花丟了步弓,只是搶過矛頭和遼人。騎士奮力抗爭。
蕭菩薩在馬上一震,低頭看去,壯健的身子猶自坐在馬上不倒, 他伸手就要去折斷箭桿, 可是楊七郎已經搶上來了,他絲毫不管不顧周遭的一切 ,不管有多少兵刃同時落在他身上,,這位楊家將的鐵血悍將 ,直直的衝到了遼軍指揮使蕭菩薩面前,拼起最後的力氣, 拉著蕭菩薩一起落馬,他手中只有一把佩刀 橫刀勒住蕭菩薩的脖子一抹。一股鮮血直直的噴射在他的臉上。
遼軍統帥耶律莫尼,只是不敢相信的,這蕭菩薩是蕭太后族中子弟,深得蕭太后寵愛,現在卻戰歿軍中。
耶律莫尼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遼軍全體人員都有,今天一定要跟宋朝楊家將不死不休。
至此宋遼羊山血戰,宋誘敵成功。楊六郎將殺急了眼的遼軍徹底引入宋軍包圍圈。
三 44年以後,楊六郎的後代,34歲的楊文廣,在宋和西夏邊境,流浪了十年。
朝廷中人,都知道楊家將鐵血悍勇,然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儘管宋和西夏激戰正酣,也沒人敢啟用楊家將傳人,
已近中年的楊家將傳人楊文廣,牽著戰馬,在宋和西夏邊境整整流浪了十年,沿途所有軍陣的官兵都認識他,然而上官不允許大家請楊文廣將軍參戰。原因很簡單,宋朝不能在有鐵血悍將,44年前楊六郎指揮的羊山血戰,讓蕭太后隨後發動了十年的,跟大宋不死不休的纏鬥。一切都因為楊家將打遼人打的太狠了。因為楊家將沒有給遼人半點面子。
半生風雪半生寒,
一杯濁酒敬流年。
回首過往半生路,
七分酸楚三分鹹。
這是楊文廣自己寫的小詩,他渴望為國出戰,然而宋朝沒人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