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是一個司機,早些年讀書不用功,高中都沒讀完就跟人出門打工啦,在社會上晃盪了十幾年老婆嫌棄他沒本事跟別人跑啦,三十出頭總不能在家閒著,再說還有個兒子上初中呢,報紙上看到這個公交公司招聘末班車司機待遇還不錯,關鍵是不耽誤照顧兒子,這不趕緊來看看。
“哎!大哥!人事部怎麼走啊?“”哦進門右轉上樓正對著那間就是啦“
“哦謝謝”
噔噔噔
“請進“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
“你好!我叫阿星,是來面試末班車司機的“
本來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的女人,驚悚地望了他一眼。
“身份證…..駕駛證給我影印一下“
“你直接去樓下找2203車找平叔好了,有什麼問他好了,你可以走了“
“…………….額!好吧,那請問2203車在那邊“
“最裡面停的那輛就是,哪裡就那一輛,好了你趕緊去吧,可以的話今天就可以上班,每天晚上一班。‘
話裡話外透著一股子怪異的氣氛,這算什麼面試什麼情況都不問嗎,現在工作都這麼好找了嗎,阿星納悶地想著。
一輛老舊的蘇聯伏爾加,前擋風玻璃上掛著一串黃不拉幾的小葫蘆。
哐!哐!哐!
從旁邊小屋出來個人,六十左右的歲數,頭上頭髮半黑半白的夾雜在一起看起來灰騰騰的,額頭頂著幾道皺紋顯著眼睛眯縫著特小,一身工服上面亂七八糟的掛著些硃砂葫蘆之類的東西。
“敲什麼?”嘶啞的聲音像極了垂死的病人
“您是平叔吧,我是阿星新來的2203末班司機,剛來不懂這不來向您請教請教”
“嗯,今天我就退休了,開這車10年了從來沒休過假。阿星你記得11點從終點站出發到站就算結束啦,回來中間老汽車廠站記得千萬不要停”
阿星心裡直犯嘀咕,好不容易找到個工作,怎麼這麼怪異呢
平叔隨後看了他一眼又說“記得不要跟乘客說話,不要隨意看後面的乘客“”
說完給了他一串帶著葫蘆的鑰匙就走了
現在還早著呢離上工還有好幾個小時呢今天週六不用給兒子做飯,阿星想著打算在這逛逛,順便在食堂吃點飯得了能省則省。
走著走著聽見有人在呢聊天嘀咕呢
“你聽說了嗎那個人要退休了也不知道會讓誰去啊?”
“可不嘛,反正我不去,大不了我就辭職不幹了”
“就是就是”
“我聽說新招了一個”
“哪還有人敢開這班鬼車啊”
“可不是嘛我聽說早些時候,有人去替班結果第二天都成神經病啦,還有一個直接死了”
“別說了,有人來了,讓人聽見了,領導知道了有咱們好果子吃呢”
幾個人扭頭就走一溜煙不見人影了。
阿星心裡毛毛的感覺就像在沙漠裡剛好有一杯水,喝下去才發現有毒,不管怎樣生活的壓力不允許後退。
吃完飯沒多久,阿星就來到2203公交車,準備檢查一下車況,破舊的老車被保養得倒是挺好的,打火啟動呵車況不錯。四周環視了一下,磨得發亮的扶手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詭異,想起平叔的話,阿星還有些納悶,為什麼老汽車廠不停呢,帶著疑問阿星準備發車了,末班車從始發站十點半出發到終點站十一點返回到站就算結束啦不得不說還是挺輕鬆的,工資跟其他人都差不太多,福利挺好的。
“”第一天上班,阿星加油!你能行的”給自己打了個氣。
準時出發啦,末班車到這個時候基本上沒什麼人了,不是在家看電視,歲數大點的早早都睡了,更何況開往城郊啦,一路過來基本沒什麼人,後面坐著幾個小年輕人一臉興奮的聊著估計是玩的晚了,趕著回家。車子不緊不慢地開著,到老汽車廠站阿星還專門看了下,這邊沒人,對面倒是有不過天黑看不太清楚,隱隱約約像是個女人。
楞了一下,阿星也沒在意,一會兒工夫小年輕人都下車了,後面沒幾站了,車上也沒個人,阿星不由得速度開快了些,中途又上來了幾個人,古里古怪的也沒人言語,沉悶的車廂有些安靜的可怕,阿星不由瞄了眼後視鏡,一個阿婆一個黑斗笠遮的看不出男女的人,最後排好像還有一個,嗯什麼時候上來的沒注意。也沒在意不一會兒到站了,車門開了 人都下去啦。阿星準備返程啦,車廂裡面逛了一圈,簡單打掃下,回程啦走著走著阿星突然想到“終點站附近是老窯廠已經荒廢好多年了大晚上的怎麼還有人來著”想著平叔的話莫名緊張起來,之後到站阿星見有人只管停不聞不問,走著走著天忽然下起了雨,車廂裡還是靜悄悄的乘客不言不語,不一會兒到老汽車廠啦,歸程不停想著趕緊踩了踩油門,只見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衣服都被淋溼了,阿星惻隱之心一起,趕緊剎車,哐當女人走了上來看了眼阿星默默的坐下。
一路無事,安全到站,臨下車阿星發現後排座椅上,竟然放著一雙繡花鞋,嶄新嶄新 的,這麼大的雨,鞋竟然沒溼,奇怪!最後排那坐上又發現了一枚金戒指,樣式很老很淳樸,沒有任何花紋,純手工打造的那種,莫名的想到了阿婆跟那個女人。雷一響手一抖莫名的不寒而慄,趕緊走人,一晚上噩夢連連,阿星夢見阿婆衝著他詭異地笑著,後來又夢到那個女人在大哭,他走過去,那女人抬起頭髮現她滿臉是血的漠視的目光看著他,嚇的他從噩夢中驚醒,一抹臉上汗水中夾雜著絲絲鮮血。
一大早阿星來到公司,打聽了平叔的住處,胡亂買了些禮物,匆匆忙忙趕去。
不知道哪裡的家屬院一棟破舊的老樓,一扇虛掩門,敲門直接進去,平叔正在吃早飯。
“阿….星坐吧早知道你會來”
“看見什麼啦?“
“阿叔!我….我“阿星滿臉驚慌顫抖的嘴裡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好了,聽我說“
“這條線路跟20年前一條老線,重合了。所以後半段坐的都不是人,那個阿婆是去老窯廠找兒子的,早些年她兒子死在窯廠的一起事故,那個女人是以前汽車廠的秘書,被老闆玩弄後自殺在車間死無全屍,我跟你說不讓你停車就是怕你被殃及池魚,之前有好幾個就是看了那女人後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這車不能停,不然都會死得知道嗎!早些時候我還沒開著車時候,停過幾天的司機全死了“
“你正常開吧,記得別回頭,別停車,‘
阿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