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天宮大喜的日子,素日莊嚴肅穆的天宮在這一天也變得格外的喧鬧,到處都披紅掛綠。天宮眾人都在為他們的太子娶到深愛的女子而感到高興時,在南禹山上的宮殿里正躺著一隻奄奄一息的小鳳凰。“巫醫,小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美婦人心急如焚地看著正在給小鳳凰做檢查的白髮老者,而眼前白髮老者是鳳凰一族的神醫煌月此時面露凝重之色“小殿下,她,她居然失去了半顆心臟!”眾人一聽皆是震驚不已。美婦人更是雙腿發軟站立不住地倒在自己的丈夫的懷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敘言對著跪在地上的丫鬟問道,臉上的表情早已從震驚變為怒不可遏。鳳凰一族乃上古神鳥,本就無人敢出手傷害,自他溫敘言繼任鳥族族長之位起,連天帝都要忌憚三分,皆因數千年的神魔大戰,上一任天帝隕落是他力挽狂瀾,才將魔君封印於九華鼎中,而如今有人竟敢傷他疼愛的小女兒,叫他怎麼敢信。跪在地上的小仙也是驚懼不已,她不敢信自家的小殿下如此糊塗,事情還要從天帝陛下的壽辰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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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你今天要去天宮嗎?“溫舒兒看著穿著華美宮服的爹爹,透露出一副我也很想去的表情。溫敘言向來對女兒都是有求必應的,看著女兒小臉,滿眼的渴求自然也就答應了”但是,爹爹有要求!“溫敘言正色道,卻不想身後傳來一聲嗤笑“你對小么兒從來都是沒原則的。”
溫敘言轉頭便迎上了自己妻子笑起來似月牙一般的雙眸,不由乾咳了兩聲“為夫今天一定做到。”南槿雲不置可否,只是摸著女兒的頭頂“你今天得乖乖的,天宮不似家裡,任你胡來。”
“孃親,你不去嗎?”溫舒兒看著自己的孃親十分疑惑,爹爹和孃親幾乎幹什麼事情都是一起,這次怎麼孃親不去。
“孃親要去塗山,昨天收到你青姨傳訊說是要我過去趟有事商量,所以你今天去天宮必須要時刻待在你爹爹身邊,若是惹出什麼亂子來,必罰你一月不許出門。”
溫舒兒聽聞撅著嘴“舒兒可是最乖的!”南槿雲也不再說什麼告誡的話“快去吧。”父女倆這才出發。
天宮
溫舒兒五千年的人生裡第一次踏上天宮,看著在浩渺雲層裡若影若現的座座亭臺樓宇覺得十分新鮮,看得正出神之際,被自己的爹爹一把拽“舒兒,你要跟著爹爹呀。”溫舒兒這才回神“爹爹,天宮果然是仙氣十足,就看著不太像住的地方,冷冰冰的。”溫敘言拿手指戳女兒的腦袋“等會你就少說話,多吃東西。”溫舒兒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跟在溫敘言身後。
等父女倆步入雲霄殿裡面早已是賓客如雲。溫敘言帶著女兒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便坐下了,不一會便有人上來攀談“上神。”溫敘言抬頭略一拱手“玄鏡戰神。”神情冷漠,顯然是不打算跟眼前的人寒暄。溫舒兒好奇地看著眼前被稱為戰神的人,只見此人將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用一頂銀冠固定,劍眉星目,目光不怒而威,身著一襲黑衣長袍,只是膚色與周圍眾仙家不同,其他仙家膚白如玉,眼前的戰神雖稱不上黑,但是也不能說白淨,溫舒兒想戰神果然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做的。玄鏡卻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上神面前,玄鏡不敢自稱戰神。”溫舒兒奇怪了,爹爹很厲害嗎?
“玄鏡,原來你在這裡,快與我一同喝酒去。”來人舉止輕佻,將手臂搭在了玄鏡肩上,狹長的雙眸掃過溫舒兒“原來是來這兒見美人來了。”玄鏡皺著眉,將他的手從肩膀上扒拉下來“焱奕不得無禮,敘言戰神在此。”只見名喚焱奕的男子立刻正了正衣冠,臉上不見了那副輕佻樣,而是十分穩重的向溫敘言行了一禮“上神小仙失禮了。”溫舒爾聽聞別人喚自家爹爹為戰神,眼睛瞪得似同銅鈴一般“爹爹他們叫你戰神?”溫敘言卻毫不在意眼前的兩人,塞了一塊糕點給溫舒兒“二位如果沒事,便回席位去吧。”
溫舒爾看著眼前的爹爹,覺得不可思議爹爹以前居然是戰神,可是他都打不過孃親,每次練兩招就說累了。“爹爹,你以前是戰神嗎?”
溫敘言看著女兒那雙圓圓的眼睛裡撲閃的異樣的光彩“咳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等爹爹回去講給你聽好嗎?”溫舒兒使勁地點點頭。
大殿之上眾仙家忽然都站起來,溫舒兒看爹爹站起來了,她也立刻站起來,原來是天帝來了,接著眾仙家齊聲向天帝恭賀。
“眾仙家,坐吧,今日本座壽辰,各位仙家隨意就好。”天帝說完,便也坐在了自己的寶座上。“敘言也來了,難得。”天帝看見左下方首位坐著的人開了口“身邊這位是?”
溫敘言站起身拱手“迴天帝,這是我的小女兒,名喚舒兒。”溫舒兒也站起身,規規矩矩地向天帝行禮。
“敘言這就是你不厚道了,你這女兒五千歲了吧,從來沒在人前帶出來過。”溫敘言聽到天帝這樣說,微微變了臉色“小女行事魯莽,恐衝撞了各位仙家,遂不常帶出門,還望天帝見諒。”
天帝也只是笑笑,不置可否“敘言和本座也是許久不見了吧,上前和本座同坐。”溫敘言沒法,轉頭叮囑“舒兒,不許亂走。”
“知道了。”溫舒兒鄭重得回答。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溫舒兒實在覺得太無趣了,偷偷看看爹爹,發現爹爹正在應付天帝,無心關注自己,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大殿,四處閒逛。
溫舒兒在天宮裡看什麼都新奇,正隨處閒逛忽然看見一棵巨大的梧桐樹,情不自禁地爬到樹上“奇怪,這棵梧桐貌似原來不長在這裡。”溫舒兒嘀咕,便要去樹中心位置瞧瞧。
“誰許你爬上去的!”溫舒兒被這一聲呵斥嚇得一哆嗦,堪堪穩住身體,低頭看樹下,一名男子正站在那裡。溫舒兒一躍而下,站在他面前“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忽然出聲,很容易嚇到人。”眼前的男子皺著眉頭“你不知道這棵樹是太子的寶貝嗎?”
溫舒兒覺得眼前男子長得還挺好看,雖然比不上自己家爹爹,但是勝在一雙眼睛猶如星子般奪目,又聽見他說這棵梧桐樹是太子的寶貝,哈哈笑起來“這天宮的太子真有趣 ,像這樣的梧桐樹在南禹山上多的是。”
“南禹山?”男子聽到這有點激動“你是南禹山的人,溫敘言是你什麼人?”
“溫敘言正是家父。”溫舒兒可驕傲了,原來在天宮自己父親那麼出名。
“你說這只是普通的梧桐樹?我可是聽說這棵樹上有梧桐之心和鳳凰精血。”
溫舒兒聽男子這樣說,又上前仔仔細細看了又看。“這棵樹是從別的地方移過來的吧。”
“正是,是太子從瀛洲移過來的。”男子正色到
“鳳凰精血是鳳凰涅槃之後留下的,但不是每隻鳳凰涅槃會有,必須是活了上萬有大功德的鳳凰才有。”溫舒兒摸著樹幹反覆確認“但是鳳凰精血不止寄宿梧桐樹中,它是靠著梧桐樹汲取萬物靈氣,如果它感知到動盪便會從梧桐樹上剝離散入空氣直到找到下一個合適的宿主,再次凝結。”
“這棵樹上的鳳凰精血早就在搬得時候跑掉了。”溫舒兒下了最後的結論“至於梧桐之心應該留在瀛洲的地下了,畢竟是靠鳳凰精血形成,鳳凰精血剝離出梧桐樹的把他帶出來了。”
“本君還從未聽聞這種說法。”男子面色凝重“當時搬得時候還找過上清真人反覆確認。”
“好了,別老是皺著眉頭,長那麼好看,都浪費了。”溫舒兒實在見不得人老是皺著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男子聽她這樣說,似是有點驚訝。
“太子殿下!”遠處一個小仙娥打扮的人匆匆走來,福了一禮“天帝見您遲遲不,命奴婢前來找您。”
溫舒兒聽到小仙娥喊眼前的人為太子殿下,有種被雷劈的感覺。“小仙不知太子大駕,多有失禮,還望殿下海涵。”
“無妨,本君還要謝你告知梧桐樹一事。”溫舒兒聽太子這樣說稍稍放下心“我出來不少時間,爹爹該急了,便先行告退了。”
“慢著,本君也要去雲霄殿,一同去吧。”
溫舒兒直覺大事不妙,可是又無脫身之計只得作罷,認命的跟在太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