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合臺,他沒有主持過一場經典戰役,卻不影響他成為名將。歐洲、中亞、西亞、交趾、南宋,蒙古鐵騎所到之處,都有他的身影。
經典戰役,是評價名將的重要標準,作為名將,都應該有一場拿得出手,可以給後代當故事講的戰鬥。例如,成吉思汗滅花剌子模、西夏之戰;拖雷的三峰山之戰;拔都的“長子西征”,滅了羅斯諸國;旭烈兀西征,滅阿拔斯王朝;忽必烈南征,滅了南宋 ;窩闊臺南征,滅了金國。
作為名將速不臺的長子,兀良合臺並沒有主持過經典戰役,沒有速不臺賽約河之戰,殲滅10萬歐洲聯軍的輝煌,但他依然是名將。13世紀時,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所到之處,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號稱可以打穿地球。兀良合臺,蒙古騎兵橫掃歐亞大陸各個角落時,他都有份,且扮演重要角色。
1233年,為了解除消滅金國的後顧之憂,窩闊臺派長子貴由征討東北的“大真國”。此戰,兀良合臺充當先鋒,率500騎兵突襲敵軍大營,“大真國”皇帝蒲鮮萬奴猝不及防,被兀良合臺一箭射死,“大真國”滅亡。
滅了“大真國”不久,兀良合臺追隨拔都西征,15萬蒙古騎兵浩浩蕩蕩殺向歐洲。“長子西征”,拔都是名義上統帥,實際主帥則是速不臺,所以兀良合臺有很多表現的機會。1235年,蒙古騎兵一路橫衝直撞,羅斯聯軍一觸即潰,兀良合臺等攻入莫斯科,“戰鬥民族”匍匐在腳下。
征服羅斯地區後,拔都分兵三路:拜答兒、兀良合臺率北路軍2萬,攻擊波蘭,作為偏師;拔都、速不臺親率主力走中路,殺向布達佩斯。2萬大軍走北路,兀良合臺是先鋒大將,結果在裡格尼茨遭遇波蘭、條頓騎士團4萬聯軍,雙方進行廝殺。
裡格尼茨之戰,兀良合臺採取中路誘敵,兩翼包抄戰術,充分發揮蒙古騎兵善於騎射、機動性強的優點,與聯軍對決。此戰,4萬聯軍幾乎被全殲,西里西亞大公亨利被俘虜,直接斬首示眾。在此之前,兀良合臺率騎兵攻入波蘭首都克拉科夫,橫掃波蘭軍團,名震一時。
1241年,窩闊臺大汗駕崩,拔都率兵返回伏爾加河,結束西征,兀良合臺也跟著回來。接著,貴由繼承蒙古大汗位置,兀良合臺沒有多少表現機會,因為他是蒙哥的親信。1251年,蒙哥在拔都的支援下,不顧蒙古各部反對,繼承大汗的位置,兀良合臺再次迎來表現的機會。
1253年,蒙哥讓弟弟忽必烈遠征大理,奪取雲南地區,然後繞道攻打南宋,兀良合臺再次充當先鋒大將。大理,位於雲南的一個小國,金庸小說中“六脈神劍”和“一陽指”的發源地,此時國主是段興智,實際權力被高氏把持。如此,大理不堪一擊,蒙古騎兵進展順利。
1255年,忽必烈返回漠北,兀良合臺主持雲南軍務,繼續征討各大對手,並活捉大理國主段興智。接著,兀良合臺擊敗前來救援的南宋士兵,斬殺3萬餘人,奪取戰船兩百多艘。1257年,兀良合臺攻入交趾,交趾國主投降,兀良合臺將其帶回漠北。
1258年,蒙哥御駕親征南宋,他親率主力攻打四川,弟弟忽必烈攻打武昌,兀良合臺則率3000騎兵繞道雲南,攻打廣西,包抄南宋後方。老蒼關之戰,兀良合臺擊敗6萬宋軍,連續攻克貴縣、象州、桂林、沅州,直抵長沙城下,戰無不勝。
對兀良合臺在南宋境內作戰,後人評價:“轉戰千餘里,大小十三戰,殲敵四十餘萬”,包括斬殺、俘虜,宋軍四十餘萬被兀良合臺消滅。可惜,兀良合臺沒能繼續擴大戰果。1259年,蒙哥汗在釣魚城下被宋軍打死,忽必烈率兵北上與弟弟阿里不哥爭奪汗位,兀良合臺也跟著北上。
兀良合臺是蒙哥的親信,且平日裡跟阿里不哥關係比較好,忽必烈對他非常不放心。1260年,兀良合臺回到上都,忽必烈設宴款待,隨即下令解除兵權,讓他在家養老,此後不再重用。1272年,兀良合臺病逝,享年72歲。兀良合臺不被忽必烈重用,但他的兒子阿術則是忽必烈的鐵桿親信,後率兵滅亡南宋。
參考書目:《元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