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在美國第36屆太空研討會上,美軍太空司令部戰略、計劃和政策局局長邁克爾·貝納基稱,美海軍計劃未來幾年要為30多艘軍艦配備太空域感知技術裝備,全面提升海軍太空域感知能力,使海軍成為“重要的太空參與者”。同時,美海軍還將委任專職的海上太空作戰官,加強聯合太空作戰的人力支撐。這些新動向進一步表明,美國正將太空戰全面融入聯合作戰行動,妄圖擴大聯合領域、增強聯合優勢,維持美國的軍事霸權。美方的太空軍事化行徑,再度引起世界各國對於和平利用太空前景的擔憂。
建立融合機制——
將太空戰融入聯合作戰體系
關於太空戰融入聯合作戰的機制構建問題,美軍在1998年《太空司令部2020年構想》檔案中就有過初步探討。該檔案提出了“太空責任區”概念,指出將太空設為“責任區”可促進太空司令部與戰區司令部協同合作。20多年後,美軍開始轉化落實該概念。2019年,美軍成立新的太空司令部。與原太空司令部屬於職能司令部不同,新太空司令部被《聯合司令部計劃》明確定義為地理司令部,所轄“責任區”是“距海平面100千米以外環地球區域”。太空司令部的“責任區”實質上就是其戰區。
鑑於美軍已形成“以戰區為中心”的作戰計劃模式,在太空戰中,太空司令部將是作戰計劃主責單位,可要求其他作戰司令部提供陸、海、空、網等作戰支援。同時,其他戰區作戰計劃也將適當納入太空戰任務,以此為本戰區作戰行動提供支援保障,從而將太空戰計劃全面納入聯合作戰計劃體系。
另外,美軍已於2019年在參聯會主席指令《戰役與應急計劃管理及評估》中提出“全球一體化計劃”概念。新作戰計劃模式將美軍作戰計劃制定方式從“以戰區為中心”轉向“以問題為中心”,從而打破作戰責任區和職能領域界線。太空司令部制定的太空戰計劃將與其他作戰司令部戰役計劃,以及區域戰役計劃、職能戰役計劃等融合。事實上,為促進融合,美太空司令部已先後向印太司令部、歐洲司令部、戰略司令部、北方司令部以及非洲司令部派駐了“一體化計劃分隊”,專門負責作戰計劃融合工作。
部署融合力量——
加強戰區太空戰力量
伊拉克戰爭中,伊軍使用了干擾裝置干擾美軍GPS訊號。此後,美軍開始向中東地區部署太空戰力量,包括在卡達烏代德空軍基地部署“賞金獵人”系統,在伊拉克前線部署“快速攻擊識別探測報告系統”,以監測衛星通訊干擾情況。
近年來,美軍一方面擴大防禦性太空戰力量部署範圍,包括於2020年向日本沖繩派駐太空戰分隊,加強對印太地區的衛星通訊干擾監視;另一方面,著手加強戰區的進攻性太空戰力量。美陸軍2019年版《太空作戰》條令規定,陸軍向戰區司令部派遣“前沿部署部隊”時,要設立太空戰計劃小組,負責蒐羅敵方太空資產資訊,並將太空戰任務納入作戰計劃。值得注意的是,陸軍“前沿部署部隊”專門用於應對所謂“反進入/區域拒止”威脅。這不由讓人聯想到美國智庫曾提出的“空海一體戰”構想。按照該構想,在作戰初始階段,美空軍和海軍聯手致盲對手天基海洋監視系統,以解除“反進入/區域拒止”威脅。
此外,美海軍也在大力發展太空實戰能力。近年來,美航母打擊群頻繁實施大規模導航訊號干擾演習,試圖干擾俄羅斯格洛納斯衛星導航系統等別國太空設施。而在此次太空研討會上,美太空司令部人員甚至公然建議在海軍艦艇上裝備反衛星武器,聲稱“裝備此類武器的艦艇在全球快速機動,可增加對手的決策難度”。當前,美軍正大力發展“衛星通訊對抗系統”以及微電子技術和先進推進技術,希望結合小型衛星運用以更低成本在近地軌道獲取優勢。
發展融合技術——
建設新型太空戰指揮系統
太空戰指揮高度依賴自動化指揮與控制系統。當前美軍所使用的太空作戰指揮系統是上世紀80年代研發的“太空防禦作戰中心繫統”,雖然該系統歷經數次升級,但其主要功能仍是太空目標監視和識別。美軍認為,這一老舊的系統工具已無法應對太空對抗新態勢。
2018年,美軍啟動研發“體系級太空作戰管理指揮控制系統”。該系統是“聯合全域指揮與控制系統”的太空組成部分,其最顯著特徵是開放性架構,透過採用“開放任務標準”和“通用型指揮與控制介面”,整合太空及其他各域感測器資料,並實現感測器、指揮控制系統以及武器平臺的綜合一體化,為太空戰融入聯合作戰提供技術支撐。當前,美軍正將國防部和商業太空域感知資料整合到該系統中。另據報道,已研發的原型系統可與美空軍空中作戰司令部、導彈防禦局指揮控制系統相容。建成後,該系統將首先部署在美軍太空戰指揮部——國家太空防禦中心。
美軍推動太空戰融入聯合作戰,為打太空戰“躍躍欲試”,極大增加了太空戰爆發的風險,加劇全球太空軍備競賽,危及世界和平,全世界愛好和平的國家應該對此保持高度警惕。
(作者單位:軍事科學院、航天工程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