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千禧年到來之際,時任國家總理的朱鎔基,應邀對日本進行了為期6天的正式訪問。
其中有一項特別的安排,那就是朱鎔基總理將在日本東京廣播公司的安排下,與日本民眾展開一場“面對面”的談話。
當時,日本民眾對於中國的這位“鐵腕總理”充滿了好奇,而這也是中國領導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日本民眾。
在對話節目開始前一週,廣播公司就已經在透過網路和傳真收集民眾的提問。最後一統計,收集起來的問題居然多達2000多個!
談話總共進行了一個小時,氣氛總的來說比較活躍。然而,日本民眾提及的一些問題,聽上去卻是對中國充滿了敵意。
比如有個日本民眾就直接地問道:中國要日本道歉到什麼時候?問題一出,在場的人瞬間都安靜下來,似乎都等著看朱總理如何應答。
那麼朱總理到底是如何回答這些尖銳提問的呢?接下來,就讓我們來一起看一看這場別開生面的互動問答吧。
我們都知道在近代史上,中國與日本有著無法忽視的歷史仇恨。但早在1972年,中國就與日本建交,恢復了兩國間的正常往來。中日建交的時間,甚至比中美建交還要早。
這次成功的建交使兩國的關係一度到達了“蜜月期”,日本為中國的發展提供了不小的助力,中國也稱日本為友好鄰國。同時,日本的影視作品與文化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向中國傳播的。
1998年江澤民主席訪問日本,與當時的小淵首相簽署了聯合宣言,確定中日兩國的長期友好合作關係。
然而多年過去,由於中國的不斷髮展與壯大,日本國內也開始出現了一些不同的聲音。中日雙方1998年簽署聯合宣言之時,就有日本民眾擔心中國將對日本構成威脅。而中國也同樣敏感地覺察到日本的一些不正常動向。
或許也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才有了這次的赴日訪談。
“為了能夠做些真心實意促進兩國間合作的工作,我非常珍視今天晚上對話。”對話開始前,朱總理先表達了自己的誠意。
會議開始時,氣氛還是比較不錯的。有日本的小學生提問,中國政府是如何管理好這麼大一個國家的。朱總理也從國家管理層面進行了簡潔而清晰的解答。
然而談話進行到後來,卻開始出現一些尖銳的提問,有個日本民眾說:我對過去有贖罪感,但中國一再要求道歉,到底要到什麼時候?
其實這個問題很沒有道理,完全就是一種流氓式的提問。
首先,這個民眾說“對過去有贖罪感”,指的是什麼呢?難道是指日本不顧中國的反對與譴責,時常去參拜靖國神社供奉的二戰戰犯嗎?還是指日本否認慰安婦、南京大屠殺這樣的事實,甚至篡改本國教科書,妄圖抹去這些史實的無恥行徑呢?
日本作為一個二戰法西斯國家,入侵別國,在別國的國土上犯下累累罪行,甚至從未像戰後的德國等西方國家一樣,公開道歉承認過自己的罪行。何談“對過去有贖罪感”,哪裡看得見“贖罪”?
看看德國,不但在戰後向全世界各國公開道歉,並承諾相應的賠償。甚至德國總理在上任之後,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前往猶太人死難紀念碑前,誠懇下跪道歉,請求原諒。對比之下,日本政府與首相戰後的所作所為,有哪一點與“贖罪”沾邊的呢?國家政府如此,民眾又怎能痛定思痛,真正做到反省自己國家所犯下的罪。
沒有反思,也沒有真正的贖罪,他們怎麼有臉提出“中國一再要求道歉,到底要到什麼時候”這種問題的?
誠然,一句輕飄飄的道歉並不能抹去日本所犯下的罪過,甚至很多國人都覺得日本的道歉已經變得可有可無:說了又怎樣,有誠意嗎?沒誠意的敷衍,聽了也沒意思。可是這麼多年過去,就連這麼一句最最簡單的道歉,對日本來說都是難如登天。
這個嚴肅的問題,如今在這樣的場合被提出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朱鎔基總理的回答。
我們的總理朱鎔基想了片刻,作出了這樣的回答:
“我這一次就沒有要求日本人民道歉,我想提醒一點就是在日本的所有的正式檔案裡面,從來沒有向中國人民道歉過,當然在1995年村山富士——當時的首相籠統的向亞洲人民表示歉意。但是我想在所有的正式檔案裡面,日本政府都沒有向中國人民道過歉。因此不能說中國沒完沒了的要求日本道歉,沒有。道歉不道歉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們希望你們考慮這個問題。”
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首先,“我這一次就沒有要求日本人民道歉”。說明中國並非在任何公開場合都要提一嘴“日本道歉”的話題。反倒是你們日本民眾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問出這個問題。
其次,“在1995年日本首相籠統的向亞洲人民表示歉意,但是在所有的正式檔案裡面,日本政府都沒有向中國人民道過歉”。再次表明,日本從來沒有正視過對中國造成的傷害,政府在正式檔案上從來沒提過道歉的話,毫無歉意可言,又何來埋怨中國“沒完沒了”呢?
欠了錢不還的,為啥要抱怨人家讓你還錢?犯了法沒被抓的,為啥要埋怨別人非得抓你歸案?明明就是自己,惡債未清。結果欠債的反倒有理,討債的卻被嫌話多?什麼道理!
接著,“因此不能說中國沒完沒了的要求日本道歉,沒有”。儘管日本侵華讓中國人民飽受痛苦,但友善的中國人並沒有總提起這個問題。話題是你們自己挑起來的,孽債未清的也是你們,我們什麼都沒說。
最後一句,“道歉不道歉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但是我們希望你們考慮這個問題”。算是對日本最後的奉勸了。日本想怎麼辦,中國管不了。事實是無法更改的,剩下的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吧。
也對,任誰在現實中遇到這麼強詞奪理,有錯不認的傢伙,估計都沒什麼話可說,只能說一句好自為之。再說日本這麼沒臉沒皮也不是一兩天了。
前面說到德國戰敗後主動承擔了所有賠償,這無疑是大大拖後了本國的經濟發展。因此德國在戰敗之後,日子也並不好過。反觀日本呢?戰敗後在美國的扶持下一躍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一情況一直持續到近幾年才被中國反超。
然而都這麼有錢了,日本還款了嗎?沒有!那麼多的戰後賠款,日本只還了一部分小頭,其它大部分賠款,全都拖欠著沒還。國內近些年出現了好多“精日”的人,覺得日本哪兒哪兒都比中國好,中國發展得不行。
那可不嘛,如果現在立刻馬上要求日本還上本國應償還的賠款,日本還能剩下什麼?日本的發展與發達,難道不是踏在中國近現代史的屍骨上立起來的嗎?
所以對於這樣的國家,這樣的政府,說再多話也是對牛彈琴,沒什麼用。索性就不說了,讓他們自己想吧。
朱總理的一番話,聽得日本人是雲裡霧裡,聽不大懂。現場的反應,也不如回答其它問題時那麼熱烈。不過,還是有部分明理的日本民眾,對朱總理的話表示贊同。
朱鎔基
“日本的確沒有向中國道歉過,這是事實,朱總理說得對。”會談結束進行採訪時,被邀請到現場的日本老教授曾這麼說道。也有一位大學生表示:“對於從沒有在正式檔案中向中國道歉的問題,日本國民多數是不知道的。朱總理能詳細具體地回答觀眾的問題,讓我有一種充實感。”
與此相對的是,在當時的友好環境下,大多數日本人對於中國是保持著友好態度的。他們對這個未知的國度,更多的是好奇。而日本對中國的敵對情緒,大概是從中國反超日本,成為除美國之外的世界第二大經濟體時產生的。在這敵對情緒之中,又有多少是受到了政府的煽動與挑唆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但可以預想的是,就算當時日本對於中國的敵對情緒沒那麼強,也一直有部分日本民眾對中國存在偏見。
比如一個日本的主婦就說:“去年有小偷在我家,還沒有抓到,警察說罪犯可能是中國人。現在有很多包括中國人在內的外國人在日本犯罪。”問朱總理如何看待。
朱鎔基總理想了片刻,回答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做‘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北則為枳’。因此我建議中日雙方、世界各國間,應共同努力,加強對犯罪的共同打擊。”
如果當時有中國同胞在場,聽了這話非站起來把巴掌拍疼不可。但這話在日本人聽來,估計連聽懂都很困難。
“橘生淮南”,正是楚王取笑齊國人在楚國偷盜時,齊國人晏子用來反駁楚王的話。晏子說:齊國人在齊國安居樂業,好好地勞動,一到楚國,就做起盜賊來了,也許是兩國的“水土”不同吧!本意是說同一物種,會因生長環境條件不同而發生變異。
是的,發源於華夏大地上的中華文化,有著悠久的歷史和深厚的文化內涵,對人的品格形成了一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優秀的中華文化,從古至今,孕育出了多少優秀的國人啊!
中國人民在華夏大地上,是勤勞、友善、淳樸的,到了日本卻變成了這位日本主婦口中的“小偷”。這難道不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嗎?可悲這位日本民眾,還在洋洋得意於自己的“告發”,卻不知道朱總理已經在回答中,說明了兩國民眾有所不同的本質!
晏子出使楚國,說齊國人可以在故園安居樂業,而到楚國卻成為盜賊,原因在於民風。因此朱總理便建議日本政府應該多“努力”,言外之意是說日本應該加強民眾道德禮儀的培養,只有改善大環境,才可以杜絕犯罪,從根本上防治偷盜。
這名日本女子的問題,無疑是對中國人民的侮辱與偏見。朱鎔基總理藉助“南橘北枳”的成語典故,指出她話語中的漏洞,巧妙地反駁了日本女子的蠻不講理。
一個小時之後,訪談結束了,朱總理回答完了所有的提問。而這些答案裡,有的是對於過去的解答,有些則是對於未來的展望。中國作為一個有著悠久文化歷史的大國,自然是希望能與周邊的國家友好和諧共處的。
然而,時至今日我們也可以見得,日本作為美國的附庸,註定不會與中國一直友好下去。
儘管在訪談結束之後的採訪過程中,有不少日本民眾表示,對於這次的訪談結果很滿意。但從他們的問話之中,卻可以明顯地感覺出一些日本人對於中國的敵意。
俗話說得好:富在深山有遠親。中國曾經興旺發達的時候,日本能夠遠渡千里萬里,漂洋過海來向中國學習行進的技術與知識。後來中國落敗之時,日本也能立刻轉投入美國的懷抱。足以說明,這個國家本身,就是一個見風使舵,搖擺不定,以利益為先的國家。
面對這樣的國家和民族,我們所能做的,就是要努力學習他們的長處,同時剔除掉他們行為文化中的缺點與漏洞,不斷以敵人為鏡,完善自己的制度與發展。
永遠立於不敗之地,就是最好的答案。也唯有如此,才能讓這些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小國,明白中國的強大,看清世界局勢,與中國發展成良性的合作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