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民族摩梭人(民間叫“女兒國”)生活在雲南省西北與四川交界處的風光秀麗的麗江市瀘沽湖畔,人口約五萬,有自己的本民族語言。
瀘沽湖以其獨特的摩梭風情和秀麗的山水風光聞名於世。
“女兒國”裡的大家庭裡,媽媽不止一個,舅舅承擔父親的職責。
摩梭人稱自己的母親為“阿咪”(媽媽),所有中年婦女,不管未婚、已婚,是否生育,一律稱作阿咪。比自己媽媽年紀大的稱大阿咪,小的稱小阿咪,摩梭人沒有母親與姨媽之間的二元對立,沒有私有產權的唯我與嫉妒邏輯,天下母親皆我母親,眾生子女皆我子女。
在瀘沽湖,記者遇到了17歲的姑娘格汝永珍。她的家是一戶傳統的摩梭人大家庭,全家15人,“當家人”是家裡最有權威的祖母,祖母有三個女兒和五個兒子,再下面就是格汝永珍等六個兄弟姐妹。
格汝永珍告訴記者,祖母的二女兒是她的親生母親,摩梭人稱為媽媽,對媽媽的姐姐和妹妹,分別被稱為“大媽媽”和“小媽媽”。“在我們的傳統觀念裡,我們都是媽媽們的孩子,她們對我們這些孩子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在摩梭人的傳統觀念中,尊敬和孝順大家庭中的老人是孩子們最大的職責,這種孝道對所有的媽媽和舅舅都是一樣的,所有的孩子也都是這個大家庭中的孩子。格汝永珍的“小媽媽”今年40多歲仍然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格汝永珍說:“她不想要孩子,因為我們都是她的孩子呀。”
也正是這種觀念,摩梭人的人口增長率保持在很低的水平上。目前摩梭人的人口和全國第一次人口普查時相比,只增加了幾十個人。“男掌禮儀女掌財權”是摩梭人大家庭的特色之一,都是由祖母或者家中最能幹的女子充當“當家人”,而“舅舅們”則從事經商等活動,但舅舅們賺的錢都要交給大家庭的“當家人”進行統一分配,而不是交給他走婚的物件。舅舅們盡的責任也是給大家庭中的孩子們,而對他們的親生孩子則在原則上沒有撫養的責任。
在格汝永珍的大家庭中,孩子們的父親都不住在家裡,住在家裡的是格汝永珍的舅舅們。
格汝永珍說:“我有5個舅舅,一個舅舅到寺裡當了喇嘛,平常就住在寺廟裡。另外四個舅舅晚上走婚,白天都是住在大家庭裡。在摩梭人的傳統大家庭裡,平常由舅舅充當父親的角色,給孩子們以父愛。正因為這樣,我們這裡老人不必擔心被拋棄,而孩子也可以得到超過普通家庭2至3倍的父愛和母愛!”
摩梭人長到13歲之後,就要舉行隆重的“成丁禮”,就算是成年人了,13歲的姑娘們就可以擁有一個自己的“花樓”(一般是一個單獨的房間)。
記者唐突地提出要看一看格汝永珍的“花樓”,她客氣地回答:“這是我的秘密。”
同是摩梭人的導遊楊淑珍告訴記者,摩梭姑娘的“花樓”是不允許外人甚至家裡人隨便進出的,而是要留給她的心上人。楊淑珍又介紹說:“摩梭姑娘13歲舉行成年禮後,不會馬上走婚,而是先參加歌舞晚會等社交活動,認識中意者後,再戀愛,然後到18歲、19歲才開始走婚。
摩梭人的感情大都是穩定的,所謂三年眉目傳情、三年交換信物、三年談情說愛,才能發生關係,絕不像外界說的那麼隨便。”
另一名摩梭姑娘阿客達瑪說:“其實我們摩梭人儘管在感情上很奔放,但是在性的態度上卻是很含蓄和保守的,根本不像外界人傳說的是什麼‘性開放’的社會。”
記者問道:“聽說你們摩梭人一生中有好幾個走婚物件?”
阿客達瑪回答說:“在走婚的男女中,一個摩梭男人一生中大都是隻有一個女人,如果要換走婚的物件,也要在和原來的物件分手之後才會換,很少有人同時有幾個走婚的物件。”
記者繼續問道:“外地遊客是不是很多來走婚的?”
阿客達瑪告訴記者:“外來的遊客很多是衝著走婚來的,總是好奇地問我們有幾個爸爸,是不是沒有爸爸,能不能走婚等問題,這讓我們心中很反感。城市人想到邊遠的少數民族山區放鬆或獵奇,而當地人利用走婚來招徠遊客,似乎形成了一個惡性迴圈,其實摩梭文化中有很多積極向上的東西需要宣傳和被瞭解。”
格汝永珍告訴記者:“夜幕降臨後,家中的舅舅們就出去了,去自己的‘阿夏’家,而姐夫也會來找姐姐幽會。沒生小孩子前的走婚是秘密的,男孩子必須從後門進來,並翻窗子進入女孩的房間。對於晚上外面敲門聲,年老的舅舅們是決不會去開門的,也不問是誰,主婦也不予理睬。前來幽會的小夥子要對上暗號後才能進入女孩子的花房。等到孩子出生後,認了父親,雙方才能正大光明地來往。”
摩梭人世世代代的生活在幾乎與外界隔絕的狀態,這也是她們的母系氏族社會能夠完好儲存下來的主要原因。就是到了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連綿的大山仍然將摩梭人隔離在塵世之外。
上世紀60年代,一批北京來的學者要研究摩梭文化,從麗江出發步行十幾天才能到達瀘沽湖。而現在,從麗江出發只需五六個小時就可以來到瀘沽湖,去年到瀘沽湖的旅遊者達到25萬人次。紛至沓來的遊人給摩梭人帶來財富的同時,也給摩梭人帶來了困惑和痛苦。
瀘沽湖風景區核心區的村莊叫落水村,25歲的阿客達瑪由於非常能幹,開了家庭客棧和餐館,加上村裡經營收入的分紅,按照阿客達瑪的說法,家裡的生活條件“好到不能再好了”。
“這種改變讓我們的生活富足了。”
《史記》和《漢書》稱犛牛羌或犛牛夷。古代摩梭為遊牧民族,稱為放犛牛的人。
摩梭一名,最早見於《後漢書》第二十三卷《郡國五》。此後,唐稱麼些或磨西,宋稱麼些或摩西,元稱摩沙或麼些,明稱磨西或麼西,清稱摩娑或摩挲。
據《元史·地理志》摩梭在永寧定居已有1500多年。又據摩梭打巴《歸宗引路經》載v:蒗渠地摩梭人是從四川瓦汝(今左所區前所鄉)遷到蒗渠的,記錄著62代祖譜,據此推算,摩梭人定居蒗渠也有1500餘年。
摩梭人的信仰原始宗教"達巴教",與麗江納西族的東巴教有密切聯絡,不過達巴教的發展比東巴教緩慢,其形態亦比東巴教原始,基本上保持著原始部落宗教的特徵。摩梭人的宗教巫師(祭司)為達巴,達巴教沒有系統的教義和經書,也無宗教組織和寺廟,只有幾十部(回)口誦經,另有一種占卜經(俗稱算日子書),是用32個不同形體的原始圖畫文字書寫的。
這種用32個不同形體的原始圖畫文字書寫的占卜經,文字元號圖案較之東巴文更加抽象、簡化,有相對固定的含義、讀音,並由摩梭達巴口耳相傳,故被稱作達巴文。
達巴文是摩梭人的達巴教巫師使用的一套獨特的符號系統書寫占卜經書。下面把這個符號系統的圖示發出來,你看看它與漢字的相信文字有相似之處嗎?
目前達巴文只是一種可能存在的文字,這是因為:有人認為達巴文是摩梭人用來撰寫摩梭語(或納西語摩梭方言)的文字,也有人認為達巴文只是摩梭達巴教所用的32個符號。一旦達巴文的身份得到確認,達巴文將成為第三種仍在使用中的象形文字(前兩種是納西族的東巴文和水族的水書) 。
支援觀點:有人認為,達巴教存在32個不做語言用途的符號,並不意味著除此之外不存在達巴文,也不意味著這32個符號不用於書寫一種語言(單獨使用或與其他一些符號共同使用)。 例如,在木里藏族自治縣屋腳鄉利加咀村何多吉達巴家有一份達巴文曆書,360天,每天以一個象形文字書寫。
另有說法達巴文是一種即將滅絕的文字。
反對觀點:據瀘沽湖摩梭文化發展學會,摩梭人並沒有自己的文字,所謂的達巴文是人們看到達巴教所用的32個符號後,誤把它們當成一種文字而創造的名詞。他們聲稱正根據摩梭達巴教所用的這32個符號建立供摩梭語使用的達巴文字。
各位朋友,你有興趣去“女兒國”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