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這個週末,心情不好也不壞。
週一早上天氣宜人,空氣舒爽,因為限號,我可以陪兒子走著去上學,一路開著玩笑,打著趣兒,路上行人匆匆忙忙,風風火火地走,呼哧呼哧地騎,還有大人揹著書包,小孩蹦躂在前面,各取所需。
快樂就是這麼簡單,我要的並不多,孩子要的也只是送他到校門口而已。
送完小孩,直接走路去上班。
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綠燈一現,我看著左轉彎的車子還在等候通行,就準備小跑透過,結果一輛別克直衝衝就過來了,我覺得他應該會剎車,所以沒有停下腳步,結果他剎一腳,又轟一腳油,我快速躲閃,雖然沒有被撞到,但心裡暗暗不爽,我站在那裡,不走了,回頭看著司機,說是看著,實際我近視眼,裡面有人沒有我都看不清楚,只是因為來來往往人太多,裝出一副很牛逼的樣子,上演一副眼神殺,姑且稱之為虛偽的自尊吧。
我看著他,皺了眉頭,也沒破口大罵,我只是希望他搖下車窗,給我一個臺階下,我也就閃了,畢竟早高峰,又是學校的十字路口,我也沒想和他有口舌之爭或者拳腳相向。
等了幾個呼吸,那貨緊閉車窗,也沒鳴笛示威,只是看著我,我著急上班,只是冷冷看了一下,還是去上班了,走了兩步,還是有點生氣,我回頭看了丫兩眼,結果那貨沒理我,我就像個傻逼一樣,過了馬路,猛然想起,我不是像個傻逼,那一刻我就是個傻逼。
過馬路有三種傻逼行為。
其一,一場罵戰。車沒有讓行人,行人看了一眼車,破口大罵,司機搖下車窗,一樣破口大罵,無非就是這樣。
行人:“瓜娃子嗖,看到人都不曉得讓一哈,急到起投胎哇”。
司機:“找死呢,緊到在馬路上墨跡,撞死你個龜兒子”
行人:“來嘛,你兇得很,撞嗎,不撞你就是老子生的”
司機:“哈密日眼的,撞你,你看哈你慫屁樣子,撞你嫌髒了老子車嘞”
就這樣可以吵半天,不動手,不想東北人三句不和直接動手。我覺得這樣吵起來,真沒有打起來那麼幹脆,關鍵他們罵起來也很精彩,瓜娃子回去,哈皮回來,挺有意思的。
其二,大打出手。當街對罵,想象中寡婦罵街是一手叉腰一手持一掃把。十字路口,二人出手的時候,應該是一人擼起袖子,罵罵咧咧,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行拉開車門,行人和司機左右互搏,周圍行人駐足觀看,後方司機喇叭助威,一場海天盛筵就此展開,誰也贏不了誰,都是江湖打法,無章可循,要不然一個側踢足以讓對方飽腹中幹,窩在地上起不了身,或者一個左勾拳,直接打的暈厥過去。這樣酣暢淋漓,但二人在眾人眼中依然是傻逼行為,贏了對方輸了全世界,十字路口的人們一般會冷眼旁觀,甚至鼓掌叫好,如此,打架的兩人更像小丑。
其三,眼神殺。我完美的避開了前兩種傻逼行為,第三種還是沒有逃脫。我是行人這個角色時候,過馬路都會快速透過,並舉手示意對方,表示感謝。我是司機角色地時候,我會伸出左手,示意行人先行,一般行人都會點頭示意。今天早晨,我承認我有出門裝逼的成分,尤其走過了還回頭看一眼,這行為,我可以鄙視自己,沒毛病。作為一個三十多歲的成年男人,不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應該成熟大度,寬容待人,而我呢,還在十字路口上演眼神殺,我相信路過的車主們有一半都在心裡罵我裝逼,有一半意淫著看好戲,辛虧當時別克司機把我當成垃圾人一樣沒理會,否則結局就是第一和第二種,那個時候才是自討苦吃。
寫到這裡,幾乎可以告一段落了,但我總得讓自己長點記性,所以,以後過馬路,不管作為一個司機,還是一個行人,都應該一笑而過,嚴以律己,寬以待人,不辱罵別人,不遷怒於人,不讓別人難堪的同時暴露出自己的劣根性。
如若妄念起,
果是修行低,
寬容菩提意,
恕己勿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