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真誠的話不漂亮，漂亮的話不真誠。善良的人不巧辯，巧辯的人不善良。知道的人不賣弄，賣弄的人不得道。聖人不善積累財富，全都為了別人，自己反更充足；盡力給予別人，自己反更增多。天之道，有利萬物而無所迫害；人之道，施捨大眾而無所爭奪。
（這一章主要講真假、善惡、美醜等矛盾對立的問題。信實之言多尚質樸，所以不美；甜言蜜語多尚修飾，所以不信；知道之人一以貫之，所以不博；博學而囿於名教，未必知道。世界上的事物多種多樣，社會現象更是十分複雜。不能說信言都不美，善者都不辯，博者都不知，真善美的事物是可以統一的。由“天之道，利而不害”推論出“人之道，為而不爭”把均富思想置於替天行道的高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