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我們是老杜,面對上門尋親的許姚夫婦,他們懷疑姚策是我親子。我第一反應是震驚,然後就是立馬想確認當初是否抱錯了孩子。
我絕對不會對著許媽姚爸說出,“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等我死了再來找我吧”。
假使我是老杜,面對許姚夫婦拿出的親子鑑定報告,我肯定也得和姚威、姚策各做一個,確認親緣關係。而不會推三推四,最後讓許姚夫婦出3000塊錢做得我和姚策的親子鑑定。
得知鑑定結果後,知道親子罹患重病,我肯定立馬趕去親子所在的地方,我的孩子呀,我錯失28年的孩子,我馬上就想見到你。而不是因為姚策通知了媒體,輿論鬧大了,我不得已認下了這個孩子。
假使我是老杜,在媒體面前,第一次見到我的兒子。我不會全程戴著口罩,更不會在他想握住我手時下意識握拳。
我會好好撫摸他的臉龐,將他的長相刻在心裡;我會緊緊握住他的手,生怕他再次離我而去;我會深深擁抱他,告訴他別怕,媽媽會好好照顧彌補你。
假使我是老杜,我會傾盡所有為姚策治病,而不是一味哭窮,東拼西湊才湊了一萬塊,然後冷眼旁觀他的養父母忙裡忙外,負債治病。
我會諮詢醫生,看能否做肝移植,如果可以,肯定要儘快做配型。我希望姚策可以活下去,畢竟他才28歲,大好年華,孩子也才三歲。而不是以“自己身體不好,女兒又傻,家裡不能沒有一個好人”為由拒絕做配型,直接阻斷他的生路。
我會寸步不離守著他,怕他渴了餓了,怕他冷了凍了,而不是像瘟神一樣躲著他。直到許姚夫婦多番催促、直到醫院賠償款下來了,才款款而來,到了後也是先去附近的景點遊覽了一番。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旅遊的。
假使我們是老杜,肯定不會對姚策這麼冷漠,任何一個母親都不會。可事實是,我們都不是老杜,也無法去窺視這個女人的內心,不懂為什麼會對親子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