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又到了“濤哥瞎白話”時間,今天給大家嘮嘮世界最臭的食物,也許沒有之一,那就是鯡魚罐頭。這玩意應該沒人不知道吧?
如果有人還不瞭解的話,我一句話科普下:它很臭,大概是臭豆腐異味值的20倍,普通臭襪子異味值的60倍。
可是,就這麼個慘絕人寰的黑暗料理,居然每年在全球銷售達到900噸,折算下差不多是360萬罐,到底是買家味覺出了問題,還是另有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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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700多年前的荷蘭,一名叫做威廉姆·波克爾斯宗的荷蘭漁民發現,只要去掉鯡魚的頭、骨和內臟,然後用鹽水醃漬,就可以長久儲存魚肉。
這一劃時代的發明,在冷藏技術尚未出現的14世紀,使荷蘭人打開了財富之門,他們不再擔心鯡魚的腐敗問題,全力海量捕撈鯡魚,並源源不斷向周邊國家出口傾銷。
鹿特丹港口的興盛,最早也起源於海貨交易,其中這種鹽漬過的鯡魚功不可沒,在14世紀,人口不過百萬的荷蘭,最多有近20萬人從事鯡魚相關產業。
在鯡魚的滋養下,這個只有數萬平方公里,地勢低窪,人口稀少的小國,透過航海貿易鑄就了一個商業帝國。
這種技術很快傳遍了歐洲,這幫鬼佬在明確意識到鯡魚的價值後,紛紛表示,這是個好東西,我要了!
於是,在歐洲歷史上,荷蘭、德國、英國、丹麥、瑞典等多個國家,都曾經爆發過為了爭奪鯡魚資源或漁場的戰爭,儘管規模不大,但由此可見,歐洲人對於鯡魚的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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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幫歐洲老外對於鯡魚的吃法,也各具特色,在我們的主角,重量級生化武器——鯡魚罐頭登場之前,鯡魚其實還算是人類可以接受的食物。
比如起源國荷蘭,一般選擇新鮮的,即使用鹽醃漬,也不會太誇張。而鯡魚本身就是一種含脂量較高的魚種,脂肪量一高,這玩意一定肉香十足(參考藍鰭金槍魚大腹)。
所以,荷蘭人吃的時候,魚尾向上,魚頭朝下,直接懟進喉嚨,不嚼或者嚼很少的次數,配合洋蔥直接生吞。
彬彬有禮的英國紳士們,則喜歡把鯡魚插在小麥粉和黃油裡,然後一起烘烤成糕點,儘管外形鬼畜,但比起荷蘭人的生吞,起碼弄熟了。
而中規中矩的德國人吃鯡魚,就正常多了,煙燻或煎烤,配合上一些蔬菜絲的點綴,有點西餐那味兒了。
盛產童話的丹麥,對待鯡魚也極其浪漫,他們喜歡把鯡魚和各種蔬菜、白醋、蒜末和洋蔥圈拌在一起,並且一定要配一杯酒,味道姑且不論,至少視覺上相當OK。
但是,從丹麥再往東北,到了瑞典,畫風突變,明明只隔了幾百公里,卻把鯡魚搗鼓成了人神共憤的味道——鯡魚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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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不能全怪瑞典人,作為靠近北極圈的國家,一年好幾個月見不到太陽,夏天的魚放到冬天咋整?只能醃著,這一醃就是大半年,出來的味道能有個好嗎?
雖然味道濃郁,但好歹讓瑞典人在凜凜寒冬有食物果腹了,況且,瑞典人在黑暗料理這條路上,並不只是發明了鯡魚罐頭這一種,更加跳出三界外的醃海燕也是他們的傑作。
直接把100來只海燕縫到海豹的肚子裡,扔野外不管不顧,一年之後刨開海豹肚子直接把海燕拔了毛生吃。
所以說在漫長的人類發展史上,人,總是先考慮活著,再考慮好不好吃,就和咱中國的臭豆腐一樣,當初不也是不忍心浪費,結果“嗯?味道還不錯”。
如今的瑞典人民生活富足,早就不需要為了溫飽而擔心了,但是這種茹毛飲血時期刻在基因裡的感恩,讓他們依然對鯡魚罐頭懷有極大的善意——都已經那味兒了,他們該吃還得吃。
全球一年900噸,800噸全被瑞典人幹完了,但瑞典人民也沒有楞到直接開蓋即食,那就和用屎拌飯沒區別了。他們一般會選擇把鯡魚罐頭拿出來鋪在脆餅上,配合著洋蔥這種辛辣味的食材一起,畢竟能中和一下。
當然,更考究一點的,會拌在沙拉里,上頭羅勒葉,松針,反正西餐廳常見的香料全撒上面,沙拉醬一塗,齊活,還得配上一瓶上好的伏特加,總而言之,一定要用極其嗆口的食材來中和鯡魚罐頭的臭味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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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對鯡魚罐頭的需求大,不代表這玩意他們真的愛,畢竟前調超級臭屁味兒,中調榴蓮堆兒,後調臭襪子混雜著臭豆腐。所以對於瑞典人來說,消費鯡魚罐頭的象徵和紀念意義大於口舌之慾。
從他們政府對於鯡魚罐頭的禁令就能看出端倪——瑞典各大航空公司,禁止把鯡魚罐頭帶上客艙。並且,在住宅區,禁止開啟鯡魚罐頭,要吃可以,去野外PARTY上,沒人管。
好了,今天就嘮到這,我是濤哥,愛釣能聊,喜歡就關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