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子河畔梨園春(結束語)
戲曲藝術是中華民族的文化瑰寶。她從先秦的"俳優"、漢代的“百戲”、唐代的“參軍戲”、宋代的雜劇、南宋的南戲、元代的雜劇,直到清代的地方戲和京劇一步步走到現代。它最初為貴族、神廟專用,後漸漸作用於高臺教化。
新中國誕生以後,由於人民安居落業,這一文藝形式得到最為空前的發展和繁榮。北汝河之南的嚴子河畔是河南曲劇的發源地,曲劇大師朱萬明的故鄉,那裡集中了大批早期的曲劇藝人。因此當時是村村鑼鼓,家家戲聲,出現了很多鄉土編劇、導演、唱腔設計與演員。戲曲振奮了人心,活躍了生活。本系列文章中的大頭運(尹清魁)、周大漢、週二漢、李玉林、木匠立(王立)、朱二才、郭小保等,都是一個時期曲子戲的領軍人物。他們為發展汝州乃至河南的曲劇的都立有汗馬之功。另外,嚴子河流域各村的藝人們,也在各自的藝術範圍之內,繼承和發展了戲曲藝術,貢獻了自己的力量,留下了很多演藝佳話。像劉窪村任安進城為母親買藥回家路經柳樹王,一聽見鑼鼓聲,竟留連忘返大唱七天,把送藥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五把杈”怯二永當年同常香玉、馬金風同臺獻藝以及“木匠立”藝名的來歷都是這次採訪中發現的。李玉林把《勸墳》《桃花庵》從山鄉的高翹唱到了省城開封的大舞臺,成為曲劇藝術的一代名旦,令汝州眾鄉親引以為榮!另外,各種行當的村班名角因建樹非凡亦被贊談至今。魏窪越調的黑頭魏山外號八里廟,就是因聲震八里而得。袁莊村豫劇團導演劉平新在"文革″後復演古裝戲時,因找不到劇本,他靠記憶把丟了二十多年的《地堂板》《二龍山》《刀劈楊藩》三個劇本唱詞與對白,靠記憶一字一句口述著讓別人記下來排練,這好生了得的功夫,你能不佩服嗎?
在整理這些資料中,我還深深感覺到,戲曲繁榮之日,必是老百姓興高彩烈之時。王寨村的“焦半臺”,柳樹王村的“閆半臺”都是族人皆唱的例子。試想,若天天兵慌馬亂,家家為衣食發愁,誰還有心唱戲?誰還有心看戲呢?
從解放後二十多年間嚴子河畔戲曲活動的三起三落中,我們似乎或多或少還能窺視到一點人們走過到生活痕跡。戲曲走到今天,年輕觀眾少了,或許某一天她將進入歷史。但這些人這些事我們不應該忘掉。畢竟,那一代土生土長的藝人們給當時的眾百姓帶來了希望,帶來了歡樂。
近一年來,我們踩看嚴子河水的韻律,走了十幾個村莊,先後訪問了尚新同、卲武新、崔留、崔相子、常玉善、常佔立、焦文佔、魏中信、魏中祥、史聽照、史大壯、王中興、怯歡、李中恕、郭愛榮、肖中奎、胡西平、邢彩霞、宋念信、王小京、崔廣州、趙春發、李石頭、閆永太、陳克新、劉安民、馮如義、張永山、張保學等數十個藝人。沐春風、歷伏暑,頂秋風,鬥冬寒,心裡總是熱乎乎的。因為這些村戲班的歷史有文字啦,土藝人們的名字寫紙上啦!釆訪過的老藝人有一句話是共同的:你們問得真及時真好,再過十年八年,這些事還有幾個能說清楚呢?
有朋友問我,不圖錢,不圖名,到處瞎跑那幹啥?老藝人們這句話,就拿過來作為我對朋友們的一個回答吧!
《嚴子河畔梨園春》釆寫結束了,當地十八個土戲班的歷史有了簡略的文字記錄,但這僅僅是一個時期嚴子河流域戲曲發展史的縮影,《汝河兩岸梨園春》有待繼續挖掘整理與書寫,它若面世,那將會比較全面反映出上世紀五十年代初至八十年代中葉汝州戲曲的那一段歷史。
《嚴子河畔梨園春》的釆寫,當感謝市檔案局胡海偉局長出的這個好課題,感謝資料的提供人、講述人及近時間段所有關注此文的網路朋友。同時,對市文藝家聯合會相黎麗主席,對劉孟博老師、劉佔江兩位老師的平臺支援一併表示感謝!
釆訪人:餘鸞 王國成
2019年12月7日
怯超賓(怯二永孫孫)網路留言: 謝謝你們,你們辛苦了!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爺爺怯二永從事豫劇事業的輝煌,沒有你們的努力我就不知道家中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