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一下,最早的時候,此物叫“虎子”。
有幾個典故:神鳥之山,有獸王,名曰“麟王”。此獸慾溺,老虎以口來接它的小便,所以稱“虎子”。你看,連猛獸也臣服,還幹出那麼委屈之事。
漢朝宮廷用玉製成便器,曰“虎子”,由一位拜“侍中”之職的官員拿著,侍候皇帝方便。皇帝的屁股坐在老虎嘴巴上,以示天威。
西漢時“飛將軍”李廣射死臥虎,讓人鑄成虎形的銅質溺具,表示對猛虎的蔑視。
根據這些說法,“虎子”是自大的憑證,那麼何以淪為“馬”?就因為封建思想茶毒。
到了唐朝,李家登上寶座,高祖李淵的祖父名“虎”,故“虎”字成諱,不許說,不許寫否則犯“大不敬”之罪,連鄉野老嫗亦懂得避忌,一律改稱“馬子”,再演變成“馬桶”。
與“馬”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逃避處分的代號。但看“馬子”二字,又有聯想—本人真是好事之徒。
“馬子”在歷史上是便器,但臺灣俚語中,是對女朋友的稱呼,“我的馬子”即是“我女朋友”。“我男朋友”則是“凱子”。“泡馬子”“吊凱子”是否帶點侮蔑性?可見目為“廁”,為佔便宜,並非真心所愛。
寶島男人的歷練是:“拜過把子,當過混子,泡過馬子,做過凱子,吃過丸子,捱過刀子,打過條子,戴過銬子,下半輩子,攢點票子,買幢房子搞輛車子,娶個妻子,不要兒子,怕像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