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當時家裡有四隻狗狗。其它三隻在客廳裡上躥下跳的,只有它遠遠地趴在桌子下面靠牆的最裡面,怎麼叫都不肯出來,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它來到我們家以後,從來不喜歡跟外面的狗狗們在一起瘋玩。我是基本沒什麼機會去享受跟狗友們一起聊天的愜意的,因為它總是遠離狗群,跑去其他地方到處聞聞嗅嗅,我只能跟著它的任性離開聊得很熱鬧的狗友們。
記得它剛來我們家的那段時間,還是很具有攻擊性的,那時候在外面如果它遠遠發現有一條可能具有攻擊型的公狗的話,它總是馬上伏低身子,很緩慢地向前走,或一動不動地眼睛緊緊地盯著遠處那隻可能會過來的狗狗,做出一副要攻擊或逃跑的姿勢。
沒想到在我們家生活幾年以後它變得越來越蓯了,現在即使遇到比它身材小一半的公狗,它都要跳進路邊的草叢裡去,儘量遠離對方繞開來走。我們經常遛狗的地方里總有比它體型略小的公狗欺負它。在兩個不同的地方有那麼兩隻狗狗一見到它就狂叫,還會衝過來要跟它打架,非常奇怪。我如果遠遠地先看到那兩隻狗狗的主人,都會提前跟他們示意,讓他們拉住自己的狗狗。
有一次,剛下過雨,地面很滑,我帶著nono溜到湖邊,那隻總是衝它叫的白狗正好從旁邊過來,剛巧那天它主人沒給它栓繩。那狗狗見到nono,就瘋了一樣快速衝了過來。nono反應非常靈敏,快速逃開,那隻白狗在湖邊木地板處一個急轉彎,就滑進旁邊的湖裡了。還好當時湖水水位很低,它掉到湖邊的石頭壩上,但就是這樣也把那隻白狗嚇壞了。等它的主人把這隻白狗從湖裡的堤壩上救上岸來以後,就趕緊抱著那狗回家了。估計那次他們是真的怕了,從那以後再也不敢不栓繩就放狗出來。我心裡則是竊喜那隻兇狗和它家那不懂事的主人都受到教訓。
我們家nono雖然蓯,但是特別愛外面的世界。它最喜歡的就是出去玩,每次我們出去遛狗之前,它都要站起來拜我們很多次。估計在它心裡認為,我們每次帶它出去,都是因為它拜謝我們的緣故。
Nono在家的時候,它多半時間都會趴著窗臺上向外面看。據說狗狗的視力很差,搞不懂它那麼執著地看,究竟能看到什麼?我家窗戶玻璃上,它鼻子高度的地方,總是汙汙的,都是它的溼鼻子蹭出來的。
如果我們出去不帶它,它就會把沙發上的墊子弄皺,或把它自己的飯盆推到客廳中間,以發洩它的不滿情緒。
它最喜歡我們從外面回來的時刻,每次我們一進家門,它都會跑過來用它那個溼舌頭來舔我們,然後就立起後腿,站起來用前腿並起來拜拜我們,求抱抱。它特別喜歡的是在我們把它抱起來以後,它能用它那溼答答的舌頭舔我們的臉。每次我打球回來經常是一身的汗,就不願意抱它,它則總是鍥而不捨,不達目的絕不罷休。它會一直撲我,撓我,舔我解鞋帶的手。直到我把它抱起來拍一拍,說兩句喜歡它的話,它才肯走開。
我們當時領養nono就是想讓它給孩子做個伴的。從那時候它就開始跟我家兒子睡在一個床上了,最早它是睡在床上某一個角落,漸漸地它開始跟兒子搶枕頭了。孩子說,經常一覺醒來,nono睡在枕頭上,他自己則直接睡在床墊上。
兒子出去讀書以後,每到晚上9點左右,nono都會跑到我們的床上,睡到爸爸的枕頭上。那側臥的小睡姿,真的是要多標準有多標準,儼然一副那就是它的床位的樣子。搞得我們每次把它抱到沙發上的時候,都有一種愧疚感。
nono在家裡時間長了,它現在就跟家裡的一員一樣了。它對我們也越來越信任,大約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每天早晨起床的時候,它總是要翻過身來肚皮朝天撒歡一下,讓我們摸摸它的肚皮,即使很冷的天氣,它也一定要履行這道程式,然後再去打幾個噴嚏。
跟狗狗相處時間長了,能感覺到狗狗跟人有很多共同之處。它們也有歡喜,也有慾望,也有恐懼,也有緊張,也有愛,而且它還會說夢話,還會在夢裡發出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