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智慧指善於運用身體來表達想法與感覺,以及運用雙手生產或改造事物的能力,這項智慧包括特殊的身體技巧,如平衡、協調、敏捷、力量、彈性和速度以及由觸覺所引起的能力。肢體運動智慧型的人很難長時間坐著不動;他們喜歡動手建造東西,如縫紉、編織、雕刻、木工,或是跑跑跳跳、觸控環境中的物品。他們喜歡在戶外活動,與人談話時,常用手勢或其他的肢體語言,喜歡驚險的娛樂活動並且定期從事體育活動。
人的運動行為不僅僅是身體的活動,同時也包括智慧活動。智慧活動在運動行為中雖然不像技術動作那樣可被明顯地觀察到,但在每一運動行為中,無論是技術動作還是戰術行動中都或多或少地包含著智慧因素。因此智慧活動是人類運動行為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
只有具備較高智慧水平的運動員才能深入認識和運用運動訓練的一般規律和運動專項的特有規律,採用先進的科學知識和訓練方法提高和發展身體機能和運動素質,分析和掌握運動技術和戰術,配合教練員有效地控制整個訓練過程,更快更好地提高競技能力。
如果描繪一個角色,演員需要透過手勢表現該角色的形狀,用自己的面部表情及身體動作,表現出角色的狀態,表現出它在自己身上產生的效果。像馬索這樣的天才啞劇演員,不僅能創造出不同的人物(如惡棍)和動作(如爬山),而且還能表演動物(蝴蝶)和自然現象(翻滾的波浪),他甚至還能表演抽象的概念,如自由與束縛、善與惡、醜與美。更讓人吃驚的是,他能同時創造出多種這樣的形象。
對於身體的熟練運用,幾萬年以來(如果不是幾百萬年的話),一直是人類發展史中十分重要的能力。談到對於身體的熟練運用,我們很自然地就會想到古希臘人。在人們的意識中,這種智慧形式在西方的古典時期發展到了頂峰。古希臘人崇尚形體之美,他們透過從事藝術活動與體育活動,努力讓自己的身體勻稱,讓身體在運動、平衡和正常狀態中都顯得優美。更普遍地說,他們尋求身體與心靈的和諧,盡力使頭腦得到一定的訓練,從而能夠恰當地指揮自己的身體。他們也力圖使身體得到訓練,以便能夠隨心所欲地表達自己心靈的訴求。我們還能從其他活動中,找到這種運用身體的智慧。
靈巧的身體智慧是怎樣形成的呢?從對認知技能的進化所做出的研究中,我們可以找到一些線索。我們知道,比靈長類動物低階的動物,基本上不能靈活運用工具。換句話說,就是低等動物不能靈活地操作各種各樣的物體,去達到改變環境的目的。說得確切一些,每個物種都有使用一兩種工具的傾向,但它們使用的方式是統一的,都是隻會將自己身體的一個部分(如爪、牙、鳥嘴)當成使用的工具。即使在低等靈長類動物中,工具的使用也不常見。然而物種進化的起源證明,高等靈長類動物使用簡單的工具,已經有幾百萬年的歷史,而且黑猩猩還能透過工具達到自己的重要目的。
兒童身上可以發現運動智慧的提高過程,從與早期感覺運動階段的簡單迴圈反應相聯絡的對物體的操作,到為實現某個目標而反映了感覺–運動智慧對工具的高度運用,再到更高一級的使用工具的能力。這些能力對於物體產生了間接效應,或設計出新工具以面臨新的挑戰。
從兒童身上可以看到人是如何從最簡單的反射(如吮吸與注視這些活動中的反射),發展到日益受控於環境變化和按照個人意願行事的。人們還能看出,為了達到某種目標,人類個體將原先孤立的事件都聯結到一起來了(比如吮吸注視,注視與伸手夠物)。人們可以看出,人類個體不同的行為,以新穎的方式結合起來,達到了新的目標——對物體持久存在的認識高度。最後,由於兒童開始對符號的心理表徵進行運算,人們能夠記錄到在不公開的場合裡,他們簡單地表現出來的類似的行為與操作序列。工具的使用,現在進入了“純粹思維”的王國。
在所有身體技能的運用中,沒有哪一種能超過舞蹈的高度,或者沒有哪一種身體技能的運用,比舞蹈與文化的關係更密切。我們可把舞蹈看成是文化的、非語言的身體運動模式化的序列,這種序列在舞蹈的欣賞者的眼中,有目的、有意圖、有節奏、有審美價值。
許多有出息的年輕演員和舞蹈家,在學校學習的早期被人疏遠。或許,模仿的能力與準確再現的能力,甚至被認為是一種傲慢或理解能力差的表現,而沒有被認為是另有所用的認知形式的表現。
舞蹈可以反映和驗證社會組織,可作為世俗的或宗教的傳播媒介,作為社會消遣活動或娛樂活動,作為心理發洩和釋放的手段,作為審美價值觀的表達方式,或者舞蹈本身就體現了審美價值觀。舞蹈可以作為一種經濟存在模式的反映,或者本身就是一種經濟活動。舞蹈還能服務於教育的目的,如在入學的儀式中,表現某種身體動作以獲得入學的資格;舞蹈還可用於體現超自然的作用,如巫師用跳舞的方式召喚神靈。
和大多數舞蹈家進行任何帶有邏輯性的對話是極其困難的。他們的思維總是跳過來跳過去,就像我的身體一樣。邏輯對於他們而言——如果有的話——也是以運動的方式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