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人物週刊》第683期封面文章《普魯斯特:我憶故我在》中寫道:《追憶似水年華》流露著遲暮的憂傷,但對讀懂它的人來說卻又振奮人心,因為哀嘆中深藏的恰是它的反面,是對人生、生命的強烈欲求和留戀……
普魯斯特的貢獻之一,在於給讀者一種回憶過去的方式——“無意識的回憶”。有意識的回憶藉助智力和推理,但只有偶然出現的、經由某種意外的感覺(氣味、聲音等)觸發的“無意識的回憶”,喚醒了萬花筒般的往日情境,使“逝去的時光”得以存活於我們現在感受到的事物之中。時間令人暈眩、無奈,但普魯斯特使這種“無意識的回憶”成為寫作動力,以文學挽救失去的時間,讓生命超越死亡,不被時間侵蝕。
我“憶”故我在,這是普魯斯特的生存哲學。直至臨終前,體弱多病的他仍筆耕不輟,無畏地獻身於創作——他要用回憶去戰勝時間。當我們“追憶”這位150年前誕生的作家,或許會想起他在《追憶似水年華》末卷《重現的時光》中留下的句子——“‘死亡’這兩個字為什麼對他毫無意義;他處於時間之外,又怎麼會害怕未來呢?”
(趙珊珊 供稿)
【來源:法治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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