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沒有暖氣那些年,工廠裡的宿舍都用煤球爐子。誰承想,這個取暖用的小爐子,差點兒要了我們的命。
那是1971年的冬天,宿舍裡住著8個人,煤球爐子生的火。當時我們8個人都是20多歲的年輕人,幾乎沒什麼生活經驗,不懂得打煙囪,所以,煙囪堵了,我們也不知道。
夜裡,馬豔華頭疼,起來說有煤氣,想開天窗。可是還沒開成,就直直的摔在地上。“哐。”的一聲,把我們幾個都嚇醒了。但是,當時,已經有好幾個人都起不來了。我還好。我當時是用上衣蒙著頭睡的,起來後,我蹲著走到門口,把門開開,新鮮空氣一進來,她們幾個人就開始吐。我感覺自己還能站起來,剛一出門,也忍不住了,吐出來的都是黑綠色的水。
很快,廠領導叫來燕丹衛生所的大夫,給我們幾個人吃了藥,穩定住了我們的病情。
全宿舍人集體休息一星期,而且算工傷,不扣工資。當時我還是臨時工,能有這樣的待遇,我們都十分知足。特別是大難不死,我們都篤定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