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0月13日 (陰有小雨)
昨天晚上,我接到兒媳的電話,說她要出差,兒子工作忙顧不上,接送孫子上下學的事就輪到我了。
今天一早,吃完了早飯,我和老伴把小貓裝進包包裡,再帶上昨天買的貓糧,貓的“飯碗”,和睡覺的“床”(一個墊著坐墊的笸籮),往金葉家走。託金葉幫我照看小動物。
來到金葉家門口,金葉看到我問:“貓在哪呢?”
我開啟包包的拉鍊,就露出了貓的花腦袋。金葉開啟大門,我從包裡抱出小貓,小貓就驚恐地“嗷嗚,嗷嗚”大聲叫起來。走進她家,我把小貓放在地上,小貓一下就鑽到火爐子後面了。我再把小貓的“飯碗”,和“床”放在金葉家床底下,金葉家鋪底下是空的,正好適合小貓躲藏。他家生了爐子,比我家暖和,我放心了。然後我們閒聊了幾句,就匆匆忙忙回家,簡單的吃了點飯,下午兩點就坐公交車往太原走。
兩個半小時的路程,倒了三次車,終於來到了兒子家,說是到了兒子家,其實,還是我和老伴兩個人,兒子媳婦都上班不在,兩個孫子都上學。開啟門,感覺可算到家了,又渴又餓,看到地下放著好多好吃的,先洗一個大蘋果,切成片,分開吃了,感覺還沒吃夠,再到陽臺上拿一串葡萄,洗乾淨。吃了一氣,該做飯了,老伴熬了兩碗小米稀飯,我們就著點心吃,再在冰箱裡找了點醬豆腐就著。
吃完飯已經晚上六點半了。我趕快出發去接剛上一年級的小孫子。小孫子在雙語小學,晚上八點十五放學的時候就吃完飯了。
七點四十五我就來到學校門口,這時候,有四個年輕的媽媽站在校門口,等待孩子放學。我站在他們後面,實在有點不搭,也有點累了,我離開隊伍坐到一個欄杆上,等著學校開門。
站在前面的一個媽媽對後面的媽媽說:“孩子剛住校,晚上我在家好想孩子,不由自主的哭了一氣!”
旁邊的一個說:“我們那的
孩子家長,問老師:’我家孩子晚上睡得好不好?’老師說:’不好,哭了一晚上。’”
後面的媽媽追問:“哭了一晚上,就一直哭到睡著!”
我好想插一句:孩子才六歲,剛上學,孩子還依賴媽媽,在媽媽身邊有安全感,現在住校容易出心裡問題。我沒有說出口。
“ 這個學校一年級的學生,英語上的其他學校三年級的課。數學,語文,咱看看考試分數,還知道點,孩子學的啥,英語就不知道他們學的啥。”另一個媽媽說。一會兒,快到時間了,家長們排了四,五行,每人拿一部手機,大家都低著頭,眼睛注視著手機螢幕,誰也不說話。
原來,家長是按孩子的班排隊的,我站錯隊了,我孫孫班的家長排在最東面,我走到東面,一個小朋友媽媽問我:“你是來接飛飛的吧?”
我說:“是的,孩子媽媽出差了,讓我來接孩子。”
她說:“飛飛媽媽讓我拉你們回去。等會接上孩子,坐我的車走!”
我說:“好的。”
一會兒,輪我們接孩子了,一個穿紅衣服的孩子過來拉住我的手,我低頭一看是我的小孫孫。小孫孫又長高了。他告我:“奶奶,我掉了一個牙。”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小牙,“我這顆牙也活動了。”
我說:“俺孫子長大了。”
坐上孫子同學家的車,一會兒就到家。謝過人家趕快回家,孫子喝了一茶缸水,洗涮完就睡覺了。
我來到孫子的書桌旁,打開臺燈,開始抄寫《文學概論》,這本書不太好理解,一邊抄,一邊想,不懂就反覆讀。一直抄到十二點半,兒子才下班回來。
他坐在沙發上,脫掉外衣,喝了幾口水,又換了一身衣服,過來,親了親他的寶貝兒子。問我:“孩子明天早晨七點二十到校,你能不能打了車?”
我說:“我沒有打過,但是,我能打了。”
他不放心說:“明天早上我給你打吧。我現在上班去。”
“剛下班就上班,黑夜不睡覺!”
“現在可忙了。事可多了!我出差去。”我想起那個著名演員於月仙,說:“那你別開車,讓他們開,你在車上睡會兒。”
兒子沒做聲,帶上門又消失在夜幕中。
我怎麼也睡不著,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