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陣子的一幕,觸目驚心,並久久的留在我的心中。時不時還會想起,我想,我得把它記錄下來。
那天我練車回來,騎著電動車駛入環島路口,轉了半圈,洶湧的車流讓我無法駛出環島路口。我停車等待。
一隻貓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但並不是面向我。它的姿態高貴,毛色發白,似乎是有點目中無人,也沒把身邊的車流放在心上。它一面躲閃著車輛,一面繼續向前踱步,時而飛躍,時而匍匐,好似一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
當它走到了路的中間,它發現了我在看它,於是它也看向了我。她將身軀放低,以前足支撐起全身。沒有一點障礙,我的目光與它交匯,而下一瞬間,不幸發生了。
一輛摩托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它的存在,徑直與貓發生了碰撞,而身邊的車聲使貓的感覺變得麻木,一瞬間竟沒能反應過來,一下子被撞飛,它在空中翻滾,隨即跌落在地。我能看見它雙目無神地望向天空,竟沒有再多動一下。撞到它的摩托先是愣了一下,可還是無動於衷,最後混入車流,消失不見了。
我盯著那貓,在地上是顯得它那樣的白,沒有一點血跡,還是一隻白色的貓。它躺在那,任由身邊的車輛從耳邊駛過,好像生前那樣感官的麻木,好像更加愜意。
我至今仍忘不了它看向我的眼睛,那是堅定的眼神,在那一瞬間,它看見了我,我也相應的看見了它。可是貓不是有九條命嗎?它應該要再站起來才對呀!
或許,我曾忽略了它八次的目光。
2021.10.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