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汗青·劉欣華
在希臘神話中,達芙妮就是珀涅俄斯河的仙女達芙妮。在植物學中,達芙妮也就是瑞香花。瑞香又稱睡香、蓬萊紫、風流樹、毛瑞香、千里香、山夢花,瑞香科瑞香屬植物。常綠直立灌木;枝粗壯,通常二歧分枝,小枝近圓柱形,紫紅色或紫褐色,無毛。
瑞香原產中國長江流域以南,後傳入日本。有藥用價值。金邊瑞香是瑞香的變種,以“色、香、姿、韻”四絕蜚聲世界,是世界園藝三寶之一。宋《清異錄》載:“廬山瑞香花,始緣一比丘,晝寢磐石上,夢中聞花香酷烈,及覺求得之,因名睡香。四方奇之,謂為花中祥瑞,遂名瑞香。”
而“達芙妮”名字來源於希臘神話。據說,當愛神丘位元看到太陽神阿波羅後,調皮地取出了兩支性質不同的箭來,一支是金子做的,箭頭上金光閃閃,發出燃起愛情的火焰,丘位元用它射入阿波羅的心中;另一支箭頭是鉛做的,顏色暗淡無光,它具有拒絕愛情的神力,丘位元就用它射中了仙女達芙妮。於是阿波羅愛達芙妮達到了狂熱的程度,但達芙妮卻根本不愛他,她把獨身與田野生活看得比愛情更重,甚至把愛情與結婚看成是一種罪惡,所以竭力躲避阿波羅的追求。然而,越是這樣,阿波羅卻越是拼命地追求不己。達芙妮無奈,望著河水哀叫道:“唉,父親,幫助我!唉,大地,裂開一條縫吞我進去吧,或者將我這個憂患之源的身體變個樣子吧!”於是河神就把她變成了一棵月桂樹。她雖然變了樹,阿波羅還是喜愛著她,他用雙手擁抱樹幹,連連親吻,喃喃地說:“你雖不能成為我的妻子,我仍將寵你為我的樹。我的頭頂上、豎琴上和箭袋上,要永遠綴飾著你的枝葉,你將成為勝利者的榮冠……”後來,總是給勝利者戴上桂冠,就是來源於此。
在希臘文裡瑞香和月桂這兩種植物是同一個詞Daphne(音譯:達芙妮),在英文裡Daphne laureolaL.是桂葉瑞香的意思。達芙妮在植物學中又叫瑞香,可見瑞香和月桂和達芙妮源於一脈,而又千絲萬縷。
我們在廬山曾見過瑞香開花,她那深綠色的橢圓長葉,光澤鮮豔。這時在綠葉簇擁的每根枝條的頂端,集生著一簇簇外面淡紅內面潔白的頭狀小花朵,萼筒呈花冠狀,異香沁人,使觀者的心情分外愉快,連回憶都充滿了芳馨。在我國《辭海》中介紹瑞香時,只是泛稱“產於我國”。屈原的《楚辭. 九章. 惜誦》中,曾說到“露申辛夷,死林薄兮”,蔣驥和楊慎都說那“露申”就是瑞香。江西廬山錦繡谷中的瑞香花,是廬山的驕傲。明代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記載:“瑞香產於廬山,原名睡香。相傳古代有一僧人,晝寢巖下,夢中但聞異香酷烈,覺而尋之,因此故名。後人奇重,以為瑞祥之徵,故名瑞香。”
而安徽天柱山的瑞香也是一勝景,《天柱山志》介紹說:“瑞香是一種珍貴植物,在中國只有廬山和天柱山有。” 前文提到希臘神話對達芙妮即瑞香早有記載,看來外國瑞香要早於我國。革命導師馬克思,終生喜愛鮮花,他曾用紅玫瑰和瑞香寄託他對燕妮的愛情,他在回答女兒小燕妮時說,瑞香和月桂是他最“心愛的花”。
不管瑞香最早產於哪裡,但有許多傳說和故事附麗在瑞香花上,這就更顯得瑞香神韻無窮了。明代王象晉,在《群芳譜》中,稱瑞香花為“風流樹”,看來,果真是名副其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