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劉少奇、朱德到機場迎接訪蘇歸來的周恩來
赫魯曉夫粗魯無禮的做派在國際舞臺出盡洋相,特別是也跟中國狂妄自大,以前是中國把蘇聯當老大哥,他這要讓中國人拿他當祖宗!而毛澤東等中國領導人秉承的是“士可殺不可辱”的氣節,給予了針鋒相對的回應,赫魯曉夫主導了中蘇交惡。1964年的10月,赫魯曉夫被勃列日涅夫同志“設計”了,下臺了,被勃列日涅夫取代了。正逢十月革命勝利47週年的日子即將到來,每逢這個日子,蘇聯都要隆重慶祝。毛澤東提議周恩來率黨政代表團赴蘇祝賀。禮儀之邦的舉動,但更希望隨著蘇聯新的領導人的登臺,結束中蘇交惡的局面。周恩來身負使命。十月革命按俄國曆法是1917年10月25日,故稱十月革命,而按公曆則是1917年11月7日。所以距離勃列日涅夫取代赫魯曉夫的日子稍稍有些日子,雖然也很短暫。試水之旅。周恩來的蒞臨,其實就是橄欖枝,畢竟同唱《喀秋莎》的日子還是難以忘懷的。
1963年,莫斯科紅場,左起馬力諾夫斯基、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
11月5日,周恩來等乘坐空軍專機師的兩架伊爾-18型飛機飛往莫斯科。兩名機長分別是師長鬍萍和副師長時念堂。周恩來做莫測情況發生的準備,做隨時返航回國的準備。我們以君子應有的風範去同人家交往,但是人家是不是君子是未知。不異於一次探險之旅。從積極方面看,我們的示好陣容是強悍的。如果沒有先前的交惡,毛澤東主席也可能出場。老大哥過生日,毛澤東主席出場、撐場再自然不過。可是此時……
起始一切正常。人家操辦完了國慶,如果人家有留你的意願,那麼,雙方就可探討諸問題,諸問題不可能一下子都解決,求同存異存友誼,攜手也好擁抱也好,至少別咫尺天涯而且還天寒地凍。周恩來冷靜地試溫,捕捉傳遞和接受友好的機緣。
克里姆林宮國慶招待會,賓主頻頻舉杯。這個氛圍中,無疑是示好的時機。周恩來、賀龍等到蘇聯國防部長馬力諾夫斯基席上敬酒。這席當然都是地位和馬力諾夫斯基地位不相上下的人物,我們提他是因為惹事端的是他。他能敢惹事端肯定有資本:他是蘇聯軍事領袖、蘇聯元帥,二戰中參與指揮斯大林格勒攻防戰,統帥蘇聯紅軍攻入中國東北擊潰日本關東軍。功勞太大了,嘴巴不上鎖,沒遮攔,肆無忌憚。勃列日涅夫能把赫魯曉夫“設計”下臺,無疑他是一給力人物,有恃無恐。
彼時賀龍的身份是副總理,但也是中國的元帥,馬力諾夫斯基先向賀龍說:“我們人民要幸福,你們人民也要幸福,不要任何毛澤東、任何赫魯曉夫來妨礙我們!”
聞聽此言賀龍吃驚地望向周恩來。
周恩來也聽到了馬力諾夫斯基的話,他迎著馬力諾夫斯基的目光冷冷地說:“你胡說些什麼!”顧及有各方記者在活躍著,而且有記者就在身旁,周恩來不再理會馬力諾夫斯基。別說記者,就是西方的大使們也在關注著他這個中方代表團團長的一舉一動呢。
馬力諾夫斯基不知進退,竟然放肆地向周恩來、賀龍說:“我們已把赫魯曉夫搞下臺,現在該你們把毛澤東搞下去了!”
周恩來神色陡變,雙目圓睜怒視馬力諾夫斯基。
賀龍義正詞嚴:“你的話完全是錯誤的,我根本不能同意!”
周恩來立即向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米高揚提出抗議,嚴肅地指出這反映了一些人的情緒,並不是一件小事!
而後率代表團全體成員憤然離場。
這個舉動是非同尋常的:人家是超級大國啊!咱們是想遞橄欖枝的!
一向儒雅的周恩來果斷!這果斷的後果其實是挺難以預料的。沒膽的人是不敢承擔這能給兩個大國之間關係走向帶來難以預料結果責任的。
克里姆林宮
太陽照常升起。第二天上午,勃列日涅夫被簇擁著到中國代表團駐地,馬力諾夫斯基若無昨天事似地跟隨。表現出來的是拜訪,雖然勃列日涅夫親自,多少有點不同尋常。
寒暄之後,周恩來就昨天事毫不客氣地提出嚴重交涉。
勃列日涅夫:馬力諾夫斯基酒喝多了,是酒後胡言亂語。
周恩來:像這樣嚴重的事,是不能用酒後胡言亂語來解釋的。中國有句俗語,叫“酒後吐真言”!
勃列日涅夫:感謝周恩來總理、賀龍元帥昨晚所採取的有分寸的做法,馬力諾夫斯基的話同蘇共中央新一屆領導的看法毫無共同之處,絕不代表主席團的看法。
勃列日涅夫不得不把馬力諾夫斯基丟擲,不得不劃清界限。
馬力諾夫斯基鄭重道歉。
很顯然,勃列日涅夫想以自己高大身軀的出現,把昨夜事遮掩。
望周恩來,勃列日涅夫如見毛澤東偉岸的身軀。中國共產黨在宣示:不再受制於人!勃列日涅夫也看得明白,周恩來、賀龍等的立場,是中國共產黨集體的立場!這立場光明正大地擺你面前絕不遮遮掩掩!毛澤東未臨如臨!
道歉是缺少真誠的,周恩來帶去的千言萬語只能帶回。周恩來從不放棄具有可能性的努力,但是,此時此刻他看不到可能性的基礎,西伯利亞冷風徹骨,勃列日涅夫的微笑是一層紗幔。結束屈辱的歷史,要創造人類的幸福,要全靠我們自己!
1964年11月13日深夜,中國黨政代表團專機在大雪紛飛中衝上夜空,衝上星空,歸國。
歸國的專機降落,毛澤東、劉少奇、朱德等到機場迎接。這是一種態度:支援周恩來、賀龍等在西伯利亞寒風中的凜然而立,那是中國之骨!歡迎的群眾,同樣是宣示一種態度:中華兒女當自強!
走下懸梯的周恩來見毛主席沒穿大衣,忙脫自己的大衣要主席穿。
2021/1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