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藝曹禺劇場“開幕三部曲”中的第三部——新排《原野》,10月12日由導演閆銳攜全青年演員陣容首次面見媒體。歌隊、人偶、舞蹈、小樂隊,人藝歷史上的第三版《原野》幾乎用上了舞臺上一切可以動用的手段,將於10月30日首演。
抓住劇作中充滿“泥土”感的原始生命力
從《日出》《雷雨》到此次的《原野》,人藝用一系列曹禺經典作品的新呈現展現了一種開放與創新的姿態。青年導演閆銳,近年來以《名優之死》及一些列劇本朗讀嶄露頭角,此次重解曹禺經典,他抓住的是曹禺劇作的“一戲一魂”和劇作中充滿“泥土”感的原始生命力。
“《原野》是曹禺作品中,比較少見的以農村為創作背景的作品,從文字上就具有表現主義和象徵主義的手法,為舞臺呈現提供了很大的空間和可能性。”閆銳表示,“迴歸人的本性,將人對於生的渴望和死的釋懷這一宏大的生命命題,透過青年人的視角去表現出來,體現時代感,呈現最真誠質樸的舞臺表達。作品中故事層面有生死愛恨善惡,同時更傳遞出不斷求索的反抗精神。生活中我們面對經典該如何詮釋,只有大膽去創造才有可能新生,作品中有殘酷和撕裂,創作中我們同樣面臨困境,人在困境中只有大膽才能擺脫困境,因此我們在創作中也將團隊的青春活力浸入到作品中。”
一直以來,《原野》被認為是曹禺先生最另類的一部作品,劇中既有對人性深刻的挖掘與反思,又充滿了象徵與表意的神秘感。因此新排《原野》從內容到形式上,都運用了寫意與寫實相結合的手法,將空間,心理和現實意象進行外化展現。
“我們在舞臺上,其實在展現天、地、人之間的關係,舞美表達上借用天地人的概念,連線天堂與地獄,借用人偶的表現形式以及儺型的象徵。曹禺先生擅長寫舞臺提示,作品中大概有四分之一的部分是舞臺提示,特別是對聲音的描寫非常具體,有人說曹禺先生對聲音的描寫儼然一部交響樂的組曲。因此舞臺上我們會有一個三人小型樂隊,包括嗩吶、笛子、笙、壎,以及打擊樂中的各種鼓。甚至還融入了日本舞踏的形體表達。”閆銳表示,透過演員表演和舞臺手段,實現一種心理感受與周圍環境的相互融合。而其中,神秘感與恐懼感則貫穿始終,營造出一種屬於《原野》的特有氛圍,正如評論家在談到《原野》時所說,“在這裡,恐懼是一條不顯形的花蛇”。
剛入院新人張可盈挑大樑
此次排演體現了北京人藝的青年創作團隊的舞臺能量。他們當中有新入院不久的新生力量,也有在人藝舞臺上不斷積累和成熟的青年一代。作為第一次獨立在北京人藝執導大戲的青年導演,閆銳的舞臺功力其實早已被認可,而金漢、張可盈、付瑤、雷佳、連旭東、魏嘉誠等人則聯袂組成主演陣容。
飾演仇虎的金漢,近年來,隨著《茶館》中的二德子、《雷雨》中的魯大海、《駱駝祥子》中的祥子等角色而被觀眾熟知;花金子的扮演者張可盈,是今年才進入劇院的新人,第一次挑梁便出演這樣一個話劇舞臺上的經典角色;飾演焦母的付瑤,在舞臺上有著多變的角色型別,曾在《玩偶之家》《催眠》《社群居委會》等中外劇目中都有不錯表現;而雷佳則與《原野》有著不解的緣分,曾在上一版《原野》中飾演過白傻子的他此次出演了焦大星一角。
作為劇組中的青年“老將”,2010年雷佳曾在彙集了呂中、濮存昕、胡軍、徐帆等人的第二版《原野》中飾演白傻子,老中青三代同臺,讓他受益匪淺。此次導演閆銳發現了他身上“敏感”的一面,不計形象上的差距,讓他出演焦大星一角,也讓他有機會續十多年前的緣分。此外,連旭東飾演常五爺、魏嘉誠飾演白傻子,創作團隊身上既有年輕的活力也充滿了面對挑戰的勇氣。
談及創作感受,演員們用了劇中人物的臺詞:三個多月,我們的目標一致,只為去到 “那黃金子鋪地的地方。”
文/北京青年報記者 郭佳
攝影/北京青年報記者 柴程
編輯/喬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