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氏建立的晉朝是中國歷史上唯一一個無功掌權,弒君篡位,驕奢淫逸,毫無建樹,第一個被外族滅國的國家。晉朝開啟了中國歷史上最黑暗的時代。
晉惠帝時期,八王之亂的十六年,參戰諸王多相繼敗亡,人民被殺害者眾多,晉朝的軍事力量迅速衰退,國家失去統一領導。中原社會經濟嚴重破壞,西晉的力量消耗殆盡。
導致胡人趁虛而入,侵擾中原,燒殺搶掠,胡人行軍不帶糧,所到之處,以人為食,隨便宰殺。老瘦男子謂之“饒把火”,婦人少艾者名之“不羨羊”,小兒呼為“和骨爛”,意思是老而瘦的男子不易煮,需要再加些材火;年輕的婦人味道佳,勝過羊肉;小童細皮嫩肉,煮來連骨頭都一起爛熟了。
胡人所到之地,漢人遭受滅頂之災,如同人間地獄,百姓十不存一,史稱“永嘉之亂”、“中原陸沉”、“神州陸沉”。在百餘年間先後由匈奴、鮮卑、羯、羌、氐五個胡人部落建立數十個強弱不等、大小各異的政權,又稱“五胡亂華”。
司馬炎死後,八王之亂,五胡亂華,整個北方受到遊牧民族的騷擾,太康盛世的晉朝瞬速覆滅。
為何司馬炎死後,太康盛世的晉朝瞬速覆滅。我們可籠統從兩個方向分析:制度(王權衰弱、階級對立)、族群(族權聚集,漢族減少)
一、用人唯親的選官制度
西晉沿用了曹魏的“九品中正制”,形成了世家大族壟斷政權的工具,形成了等級性計程車族門閥制度。九品中正制創立之初,評議人物的標準是家世、道德、才能三者並重。
但由於魏晉時充當中正者一般是二品,二品又有參預中正推舉之權,而獲得二品者幾乎全部是門閥世族,故門閥世族就完全把持了官吏選拔之權。於是在中正品第過程中,才德標準逐漸被忽視,家世則越來越重要,甚至成為唯一的標準。
到西晉時終於形成了“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使得西晉朝野上下,真正有權利的都是名門望族,而真正有能力的卻沒有權利,也不能為國家和社會真正的出到力,從人才方面動搖了西晉的統治根基
二、清談誤國
西晉社會上瀰漫著一股清談虛浮之風。談玄本是文人雅士的功課。而西晉的很多官僚為了追求所謂的“風度”,整日談玄論道,故弄玄虛,主要討論一些脫離實際抽象的東西,甚至極端放縱任性的局面。他們擔任了重要官職,卻仍然玩世不恭,導致政事荒廢。
玄學本身作為一種文化現象自是無過錯的。但它影響了政府機構的運轉,使得社會風氣變為空談,不務實際之風。這對國家的統治與穩定有著極大的影響。明清之際的顧炎武也認為清談之風使“國亡於上,教淪於下”,這就是清談誤國。
三、最拜金的王朝
在司馬炎的縱容和包庇下,整個社會的主流導向形成了有了錢就沒有辦不成的事。西晉的官僚富豪們不遺餘力地追求利益,貪婪地搜刮民財,殘酷壓迫內遷的少數民族,最終激起他們的反抗。
孟子曾經說過:“上下交徵利而國危矣。”如果舉國上下的人都在爭利、逐利,國家就危險了。如果此種現象成為社會時尚,那國家肯定要出問題了。在錢的驅動下,西晉社會問題日趨嚴重,統治危機日益顯現。
四、極度腐朽的西晉統治集團
西晉統治階級的當權派,司馬氏集團中人,相互間只有一種極陰惡的殺奪關係,見利必奪,以殺助奪,愈殺愈猛烈,一直殺到發動十幾年的大混戰,耗竭了西晉的國力。
殺奪與濫賞,使得統治集團中人得失急驟,生死無常,心情上表現緊張與頹廢,躁競與虛無的相反現象,生活上苟且無恥,縱情享受。
比如王愷石崇鬥富,光如廁這個鏡頭就要十多個麗服藻飾的美女手舉沉香汁,還有王愷在大路兩旁夾道四十里用紫絲做屏障,石崇用錦帛鋪了五十里屏障,還要準備幾十株三四尺高的珊瑚樹,想想都是浪費啊。
實際上,人們對晉朝的淡忘來自於對它的恨鐵不成鋼,亂世之後的大一統本應該重塑歷史的巔峰,而它卻成為了外來部落蠶食中原土地的契機,使中原百姓深處水深火熱之中長達數百年,它的懦弱與無能才能是人們淡忘它的真正原因。
對於歷史而言,司馬炎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佼佼者,更像是一個順應時代潮流的幸運兒,也是這份幸運讓他沒能好好珍惜眼前的大好河山,反而用一種錯誤的統治手段,親自將冉冉升起的晉朝推向了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