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之下#用包子做交換的今夏,從乞丐那兒得知了屍首為何憑空不見的始末,原來是被刑部尚書胡大人府上的管家帶人領走。
常言道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是刑部尚書,六扇門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若說毫無顧忌是不可能的,楊嶽凜了凜心神,還是開口問今夏“夏爺,若是胡大人出手的話,想必這屍首身份已經確認了,咱們還要過問麼?”
“過問?大楊,你這是糊塗了吧?這是我們六扇門的案子,於情於理應當是他配合我們徹查才是,怎麼就成過問了?你們若是畏懼他的官威,我大可自己去便是。”
有些怒氣上頭的今夏,說話的語氣難免嚴厲了幾分,楊嶽怕她一氣之下生出什麼事端來,連忙解釋道“是案子沒錯,方才你也聽到了,人家胡府的人已經承認屍首身份是他們胡家小姐,只是一時想不開才有此一出,我們為此上門……怕是不妥吧?”
“那我們就按妥當的方式來處理。走,回六扇門。”今夏氣鼓鼓地說完,便打算回六扇門寫好案件陳述,總之,胡府這一趟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的。
花了快一個時辰整理好文書的今夏,與楊嶽一道前往胡府“秉公執法”,卻到底是低估了胡府的避重就輕。
胡大人根本沒露面,管家一看他們二人身著六扇門工服便知曉是為何而來,故意裝作不知情的熱情招待,“二位差爺親自登門,可是有何要事?”
今夏也懶得同他打哈哈,單刀直入地表明來意,並奉上了楊程萬授印的案件文書,胡府的管家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客套的表示了對六扇門的感謝,隨即承認是他安排人員領走了屍首。
而後,趕在今夏與楊嶽開口之前,管家直接搬出了胡大人,補充說道“我家老爺說了,這件事情本是家中小姐不懂事尋短見,因此擾到了大家,還給六扇門的官爺帶去麻煩,實屬抱歉,小姐的一時想不開,府上也很是難過,還望您二位見諒,此事就翻篇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胡府的意思已經很明顯,此事不再追究,今夏微微蹙眉,客套的場面話還是得說“您請節哀,只不過這畢竟報案到我六扇門,你看是否能讓我們檢查一下屍首,以免有其他的紕漏,若真是胡小姐想不開,那我們——”
未待今夏的話說完,胡府管家已經厲聲打斷道“官爺這是什麼意思?檢查?難不成還打算將我家小姐開膛破肚不成?且不說我家小姐是何等身份,便是死者為大,也無法答應你這要求!”
“我們也是為了還胡小姐一個說法,絕無任何冒犯之意,或者——”今夏見對方拒絕讓她見屍首,心中疑惑更深,還想補充些什麼。
“二位官爺,我們老爺說了,理解你們當差難,需要為案子奔波,已經儘可能的配合你們,相信現下已經可以結案,二位就請回吧。”管家不再多費口舌,直接下了逐客令。
一路走出胡府,看著情緒有些低落的今夏,嘴笨的楊嶽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法子,只得安慰道“其實這胡府也還算配合了,幫著核對好身份資訊這些,這案子也算是完結了。”
今夏忍了又忍,還是面色不虞,“身份資訊這些,就算他們不說,也能核查出來,難道大楊你不覺得他們這麼做,肯定是在故意隱瞞著什麼嗎?”
“有所隱瞞是肯定的,畢竟人家怎麼說都是尚書府的大家閨秀,這身份就不可能讓咱們的人去大查徹查,這種官宦人家最在意的無非就是面子,如此想來的話,也就不足為奇了,倒是夏爺你啊,該不會以為人家會允許你驗屍勘察吧?”楊嶽情緒倒是平和許多。
今夏默了默,才開口解釋道“如果能允許的話,那是最佳不過了,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總歸是該給個說法的,可惜呀,人家的爹孃都不在意這些,也不覺得輕賤了自家閨女,我就一小捕頭,又能做些什麼?”
世間想不開之人何其之多,自我了斷之人亦是不在少數,今夏並非是要給誰伸張正義,只是同為女子,為胡家小姐攤上那樣的爹孃與家庭不值當罷了,努力寫了案件文書到胡府走一遭,已是她能做的一份努力,更多也只能是無能為力。
許是情緒不佳,夜間陪著陸珩與陸笙玩了一會兒的今夏,在兩個孩子睡下後,也顧不上等著陸繹回來便歇下了。
陸繹回到府上時辰算不得太晚,入了臥房的內室,未聽到那熟悉的嗓音,房間裡只點著一盞小小的燭火,今夏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鼻息安穩均勻,一條腿懸掛在床榻邊緣,卻全然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這丫頭一天到晚就鮮少能看到她安分的時候,陸繹將她調整好姿勢,站在床沿,臉上浮現著一片平日裡不常見的倦意,今日她在六扇門與胡府這一出,他是知曉的,亦是明白她這麼早睡下,怕是與這個脫不開干係。
陸繹十分清楚,他家的小姑娘是個愛憎分明之人,可這官場之上的許多彎彎繞繞,本就不可能事事都是非曲直有定論的,他甚至都預想好回來會聽到她的訴苦,也為此想了應對之策,不曾想她卻已然睡去,不由地勾了勾唇角,一身的疲倦頓時消散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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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之下番外:六扇門接到命案,首當其衝的今夏用專業見證自己
錦衣之下婚後番外:與瀟湘閣常客一塊兒應酬,陸繹不擔心被帶壞嗎
錦衣之下婚後:今夏拿陸繹當孩子看待,大人乖巧一些,不許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