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的電梯門口
老太太帶著個小男孩
那小男孩兒
應該是她孫子
小男孩兒穿著一身
嫩綠色戴著帽子的服裝
像一條綠色的小蟲
十分可愛
我們在等
電梯上來
我就誇誇小男孩
像條綠色的小蟲
看誇他孫子
老太太特高興
就對孫子說
叔叔誇你漂亮
我趕緊跟老太太說
千萬不要說他漂亮
要換一個說法
說他很威武雄壯
對對，威武雄壯
最好用個野獸還形容
那就說豹子吧
老太太說
為什麼是豹子
怎麼不說小老虎呢
對對，小老虎
老太太高興地說
（2）大前門
小時候，我爸老愛抽
大前門的煙
大前門是我對於香菸
最早的印象
當兵後，看到不少高階煙
雲煙、紅山茶、紅塔山
每次探家我都給老爸
帶回去一些，我老爸十分高興
老爸抽菸也兇，
曾經險些把褥子點燃
要他戒菸
比登天還難
我曾經告訴他，
咱們不行就到公園兒裡
看看辦的展覽
那些泡在玻璃罐裡的物件
不過終於
老爸犯了心臟病
一夜之間
戒斷香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