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石洞逢場時的行醫地點,是在馮德安的街房門店裡,是個長條形的店,這裡逢場坐診的有三對師徒。除師公、父親外,另外一對是方國禎醫生,他們是父子,家住白馬場老藥鋪下的月南壩。那兒,我的記憶很深刻。那是1952年夏天,水稻已散籽。父親囑咐我隨唐棟潘去方國禎家吃喜酒,因跟父學醫的二兒子結婚了,他們是同店學醫的同行,亦可叫同學。那天,我們從家裡出發很遲,原因是唐棟潘對那兒很是熟悉、瞭解,去的道路也很熟悉。唐棟潘年逾40,文盲,身體羸弱,沒有娶親,智力也差。他父親把他拖親友(就是同壪曾斗南)帶他到月南壩曾諡昌他大哥家作幫工,主要是放牛。那家解放後成了大地主,田地、房屋被貧下中農分了,唐棟潘就自然的回家了。我們從麻柳店上坡,過一個很長的山樑,下坡後過禮仁橋,從寶錢寺後山的下邊翻過一個很高的山埡,順著寶錢寺溝,路過老藥鋪前,再過舒家仁和寨,就到了月南壩。
曾、方兩家是連院的鄰居。看來兩鄰居關係很好。我們到後,方家支士客就迎了上來。唐棟潘也代我送上了兩家的婚禮金。因我未成年,這是家父的拜託。不久我們就入席了。記得來客有二十五桌,很是豐盛、熱鬧、也很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