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7月22日,在美國佛羅里達州的馬丁縣,一名副警長正開車沿著一條公路巡邏。在路過一片密林時,突然從林中衝出來兩名驚恐無比的女孩攔住警車求救。
副警長將車停在近處一看,他倒抽一口涼氣,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因為這兩名女孩的樣子實在是太悽慘和狼狽了!
只見兩名女孩的雙手被手銬固定在背後,嘴裡塞滿了破布條,無法叫出聲音。在她們兩個人的脖子上,有繩索勒緊造成的深紅色的淤痕。
解開了兩名女孩的束縛之後,副警長得知,她們分別是17歲的南希和18歲的寶拉。
在一天前,南希和寶拉搭順風車來到了馬丁縣,她們準備在這個美麗的海灘上度過美好的假期。
因為馬丁縣是一個風景優美、治安良好的縣城,所以附近的女孩們都很放心地搭順風車來這裡遊玩。
但是她們不知道的是,一名惡魔在不久前剛剛來到這裡,還成為了當地的警察。
他就是傑拉德•謝弗!
在南希和寶拉剛到達馬丁縣後,正在路上巡邏的傑拉德就盯上了她們。
傑拉德截停了兩名女孩所乘的順風車,然後騙她們說,在當地搭順風車是違法的,但是鑑於她們並不知情,所以不作處罰。
隨後,傑拉德又友善地用警車將兩名女孩送到了旅館,並且說第二天會來接她們,順路用警車送她們去海灘。
南希和寶拉以為遇到了好心人,都喜不自勝。然而她們並不知道,厄運正悄悄來臨。
第二天一早,傑拉德果然如約來到了旅館,不過他沒有開警車,而是開的一輛普通的轎車,身上也沒有穿警服。
對此,兩名女孩保持了應有的警惕,向傑拉德發出了疑問。狡猾的傑拉德卻趁機解釋說:
“我今天不當值,所以沒有開警車,身上也是便裝。”
南希和寶拉也沒有深究,坐上傑拉德的車子後,跟他一起出發了。
車子一路前進,方向不是海灘,而是朝著馬丁縣的一處偏僻密林進發。
傑拉德告訴兩名女孩,在密林深處,有一座古老的西班牙人建造的堡壘,十分具有觀賞價值,南希和寶拉也就信以為真。
當車子來到人跡罕至的林區後,傑拉德露出了自己原本惡毒殘暴的真面目。
他從腰上掏出手槍,控制住了南希和寶拉,然後給她們戴上手銬,並且找來破布堵住了嘴巴。
在傑拉德的威脅之下,南希和寶拉走進了密林深處,直到來到一棵巨大的紅樹下面才停下來。
隨後,傑拉德用早已準備好的繩子系成了兩個絞索,套在了兩名女孩的脖子上,把她們吊了起來。
惡毒的傑拉德刻意控制了繩索的長度,讓南希和寶拉能夠費力地用腳尖踩住樹根來維持呼吸。不過她們只要稍一放鬆或者腳下一滑,就會被繩索勒緊脖子而窒息。
在這樣一種狀態下,傑拉德對她們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折磨和性侵。
幹完這些事後,傑拉德又從車上拿出一把尖刀,說自己要殺掉她們當中的一個,讓兩名女孩自己決定誰去死。
當然,傑拉德是不可能真的留下任何一名女孩活著走出樹林。他這樣做只是在玩弄自己的受害者,在對方恐懼和求生欲的刺激下,滿足自己掌控生死的變態慾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傑拉德身上的警用無線電響了起來,這是有緊急情況需要處理的報警訊號。
於是他對兩名女孩說:
“我要離開一會兒,不過很快就會回來,你們最好先商量好誰去死!”
而就他在離開的這短暫的時間裡,南希和寶拉居然奇蹟般地掙脫了脖子上的絞索,然後跑出了樹林。
她們來到路邊,準備向路人求救。恰好此時副警長開警車巡邏路過,兩名女孩衝向路中間攔住警車,終於得救了!
南希和寶拉來到警察局之後,向警長詳細講述了自己的遭遇。警長十分憤怒,因為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聘用的傑拉德,居然是這樣的一個變態惡魔。
就在警長準備給其他警員發命令對傑拉德採取措施時,傑拉德居然自己給警長打來了電話。
在電話那頭,傑拉德解釋說自己幹了一件蠢事。他說自己覺得兩名女孩隨便搭便車太危險,為了教育她們學會辨別壞人和應對危險,自己採取了一些過激的手段。但是當他處理完事情回到樹林的時候,兩名女孩已經不見了,因為害怕警長知道這件事後會誤會自己是壞人,所以先打電話來解釋一下。
警長畢竟經驗老道,又有南希和寶拉兩個直接人證在場,所以他一下就識破了傑拉德的詭計。
他在電話裡不動聲色地說其他警員並沒有發現什麼女孩,然後讓傑拉德自己親自來警察局解釋清楚。
就在傑拉德悠哉遊哉地到達警察局之後,早已做好準備的警員們一擁而上,將這個變態的惡魔給逮捕了。
那麼,傑拉德到底是什麼人呢?他為什麼會做出如此變態邪惡的事情來呢?這還得從他的出身和人生經歷開始說起。
1946年3月25日,傑拉德出生於美國新罕布什爾州的一個小鎮中。他的家中共有三個孩子,傑拉德排行老大,下面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傑拉德的父親有酗酒的問題,每次喝醉酒後就會對家人施暴。而作為家裡的長子,傑拉德從小就成為了父親的出氣筒。
在被父親常年的毆打中,傑拉德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即使是父親喝醉了,他也幾乎不會毆打自己的女兒。
在這種不平等的心態影響下,傑拉德的心理開始漸漸扭曲,怨恨自己為什麼不生下來就是個女孩。
到了青年時期,傑拉德開始從視窗偷窺附近的女性,甚至還會偷起來女性的內衣,穿在自己的身上來發洩變態慾望。
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傑拉德的慾望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扭曲,越來越暴力。
到了15歲的時候,他開始屠殺自己能夠找到或者偷到的各種動物。有一次他偷來了一頭牛,在將牛殘忍的殺死之後,又在牛的屠體上發洩了變態的慾望。
雖然內心深處如此的陰暗邪惡,但在表面上,傑拉德一直小心翼翼地偽裝成一個品德優秀、努力上進的好青年。
高中時期,傑拉德談了一個名叫桑德拉的美麗女孩,二人十分恩愛,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但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傑拉德身上那種說不清楚的邪惡感覺,讓桑德拉越來越感到不寒而慄。
傑拉德曾經和桑德拉抱怨說:
“我們鄰居家有一個名叫‘利’的女孩,她經常不拉下窗簾就直接換衣服,簡直就是一個妓女,我要採取必要的行動淨化社群環境。”
桑德拉本以為自己的男友只是說說氣話而已,沒想到幾周之後,也就是1969年9月18日,利真的離奇失蹤了。
有一次,傑拉德又對桑德拉說:
“我有時會有一種控制不住想要殺死女性的衝動,你覺得正常嗎?”
聽到這話之後,桑德拉再也忍受不了,她又害怕又氣憤,果斷地和傑拉德分手了。
與桑德拉分手之後,傑拉德繼續讀書上了大學。在剛上大學不久,傑拉德又和一個名叫瑪莎的女子結婚了。
雖然結了婚,但傑拉德的變態心理依舊如此。很快,瑪莎認清了自己丈夫殘酷嗜血的本質,二人的婚姻僅僅維持了一年便分道揚鑣。
感情上不斷受挫的同時,傑拉德的事業發展也極其不順利。他和很多變態殺手一樣,有著極強的控制慾,以及希望被人仰望崇拜的渴望。所以他心目中的理想職業,都是那種擁有一定的權力,能夠掌控別人的工作。
在最開始的時候,傑拉德加入過天主教教會,想要成為一名牧師。這樣便可以在人們尊崇的目光下,向其他人佈道。
但是教會里的人可能看穿了他汙穢的靈魂,於是最終以信仰不足為理由,拒絕了他成為牧師的申請。
一氣之下,傑拉德離開了教會,從此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禮拜活動。
成為牧師的希望破滅後,傑拉德又試圖成為一名教師。
他曾經去過兩所學校當見習老師,但是在任職期間,他一直試圖強迫學生接受自己信奉的政治觀點。對於那些反對自己的學生,傑拉德就利用老師的身份對他們施以體罰,並且在這些學生的學業上製造阻礙。
在被學生和家長告發之後,傑拉德毫不意外地被兩所學校開除。其中一所學校的校長還給他下過這樣的評語:
“這個人絕對不能擁有任何一點點能夠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權力,否則他肯定要闖下大禍。”
教師這一份事業受挫之後,傑拉德又將目光瞄準了警察這個職業。
雖然當警察需要東奔西跑,看起來比之前的兩份工作要辛苦,但是在很多方面來說,警察無疑擁有更大的權力,某些時候,甚至能掌控別人的生死。
這一點,非常對傑拉德的胃口!
傑拉德當警察這條路最開始還是挺順利的,他最初在家附近的威爾頓莊園警局工作。這主要是因為他受過高等教育,說話談吐也很得體,所以非常受到上司的欣賞。
在一次掃毒行動中,傑拉德起到了重要作用,於是得到了嘉獎。但是不久之後,他就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傑拉德開始以交通違規的名義截停那些單身開車的女性,並且利用警察局的檔案來獲取這些女性的個人資訊。然後利用這些掌握的資訊,他開始騷擾或者勒索她們。
事情被曝光之後,警察局就將傑拉德開除了。
不過正所謂“家醜不可外傳”,為了維護警局的名譽,威爾頓莊園警局宣稱傑拉德是自己辭職的,警長還幫他寫了一封非常好的推薦信。
憑藉著這封推薦信,傑拉德很快就在離他家很遠、不知道他底細的馬丁縣警察局找到了新工作。
隨後便發生了故事開頭,他綁架、性侵兩名女孩的事件。
傑拉德被逮捕之後,馬丁縣警察局立刻把他開除出了警察隊伍。隨後,州檢察官以一起非法禁錮、兩起惡性攻擊的罪名起訴了他。
不過,從被捕到開庭審判期間,有將近五個月的空檔期。一般來說,像傑拉德這樣的惡性犯罪,大機率是會被關在牢房裡等待審判的。
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傑拉德居然允許被取保候審。於是在繳納了足額的保釋金之後,傑拉德就像沒事人一樣出獄了。
這也直接導致了隨後至少四名女性的死亡!
1972年12月,針對傑拉德的非法禁錮、惡性攻擊的罪行,法庭的審判開始了。如果這幾項罪名成立,他將面臨非常久的監禁懲罰。
但是在審判期間,為了能夠儘快得到結果、節省經費,檢方和傑拉德提出了認罪協議。
他們提議,只要傑拉德承認一項惡性攻擊的罪名,檢方就撤銷其他的指控,並且只讓他入獄一年外加三年守行為。
最終,傑拉德接受了這個協議。
不過他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宣判之後,法院還要給自己半年緩刑的時間,以便自己幫現在的妻子搬家和安排生活。半年之後,自己會主動去坐牢。
心急結案的檢方對於他的這個附加條件,略微商議一下就同意了,這也導致了更大禍事的發生。
1972年9月27日,馬丁縣當地的兩名女孩17歲的蘇珊和16歲的喬治婭失蹤了。
又過了不到一個月,也就是10月23日,另外兩名女孩14歲的瑪麗和13歲的埃爾希在搭便車的時候也失蹤了。
這兩起年輕女性失蹤案件都發生在傑拉德取保候審期間。
而在1973年的1月8日,也就是在傑拉德被判決之後,他因為緩刑而在監獄外面自由行動期間,19歲的科萊特和18歲的芭芭拉也失蹤了。
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的治安良好,當地警察的警覺性和破案能力都相當的低。面對短時間內失蹤了六個女孩的情況,警察們只是當做問題少女離家出走來處理。
而最終對破案產生決定性影響的,是其中一名失蹤少女蘇珊的母親——露西爾。
在女兒失蹤之後,露西爾就告訴警察說,自己的女兒是和一名叫做“傑瑞”的成年男子一起離開後失蹤的。
一直都很擔心女兒安危的她,在二人離開之前,還特意記下了該名男子的車牌號碼。
但是當地警察一直都把這件事當成女孩自己離家出走來處理,所以對於露西爾提供的這個車牌號碼,他們壓根兒就沒有去調查。
這就又一次錯過了阻止傑拉德犯罪的機會。
對於警方這種怠慢的態度,露西爾十分失望,於是決定靠自己的能力做一些調查。她仔細檢查了女兒蘇珊的房間,發現了一封寫給傑瑞但是還沒有寄出去的信件。
1973年3月,露西爾根據信上的地址,來到了離家70英里之外的一個小鎮上的公寓裡。在這裡,她見到了傑拉德的妻子。
從傑拉德妻子的口中,露西爾得知了“傑瑞”其實就是傑拉德!
此時,傑拉德已經因為曾經綁架、傷害兩名女孩而在監獄裡服刑。
知道這些事情後,露西爾連忙將自己掌握的情況全部告訴給了當地警察。此時,警察才開始重視起來,因為畢竟傑拉德之前有過綁架、傷害兩名女孩的前科。
經過一番調查之後,警察終於透過車牌號碼得知那輛車子的確是屬於傑拉德的。
幾天之後,有兩個中年婦人在樹林裡撿罐頭盒子時,看到了一個餘生都足以讓她們做噩夢的驚悚場面。
在一棵大樹下面,散落著幾十塊人類屍體的碎塊。警察到來之後驗屍發現,屍體屬於兩名女子。
透過牙科記錄比對之後,確定了死者就是露西爾的女兒蘇珊,以及同一天失蹤的16歲女孩喬治婭。
她們在生前手被人綁在身後,脖子用繩索勒住吊在大樹上面,骨頭上有很多刀痕,頭部有致命的槍傷。這些都證明了兇手曾經對兩名女孩進行了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在兩名女孩死後,兇手還殘忍地肢解了她們的遺體,並且用枯枝落葉淺淺地埋在了大樹下面。
炎熱潮溼的天氣讓土壤內的遺體腐敗之後,散發出來的味道吸引了附近的小動物,屍塊最終被這些動物挖了出來,這才被那兩個撿罐頭盒子的中年婦女所發現。
此時,警察也吃驚地意識到,這裡就是傑拉德曾經綁架並且襲擊了南希和寶拉的地點。
當時的那兩名女孩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但是蘇珊和喬治婭顯然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如果兇手真的是傑拉德的話,那麼他的瘋狂顯然已經到達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了。
在他第一次犯罪失敗後,自己被捕被起訴,在取保候審期間,他又鍥而不捨地在同一地點又一次作案。就好像是不完成這件事情,死不罷休一樣!
這種瘋狂的對犯罪、對血腥的執著,在眾多的連環殺手之中都是非常罕見的。
當然,警方並不能夠僅僅因為案發的地點相同就直接起訴傑拉德,他們需要更多的有力證據來證明。
根據已經掌握的證據,警察順利拿到了對傑拉德家以及他母親家的搜查令。
在傑拉德的家裡,警方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不過一起前去的露西爾發現,傑拉德的妻子有一個鹿皮錢包非常眼熟,似乎是兩年前自己送給女兒蘇珊的生日禮物。
一番詢問之下,傑拉德的妻子說,這是丈夫在六月底回家的時候帶給自己的禮物。六月底,正好是蘇珊失蹤的時間!
當警方搜查傑拉德母親家的時候,他們找到了一個巨大的皮箱,開啟之後,裡面裝滿了遠遠超出警方想象的證據。
皮箱裡有女性的衣物、珠寶首飾、旅遊紀念品,以及各種身份證件。
經過分類整理之後統計得出,這些物品屬於38名不同的女性,年份最早的可以追溯到7年前,也就是1966年。
而這38名女性中,其中就包括了傑拉德曾經的鄰居,那個換衣服時總是忘記拉窗簾然後神秘失蹤的女孩利;在本地失蹤,並且遺體已經被發現的蘇珊和喬治婭;以及另外四個近期失蹤的女孩14歲的瑪麗、13歲的埃爾希、19歲的科萊特和18歲的芭芭拉。
這些人的身份證件都出現在傑拉德的皮箱當中。
除了這些犯罪紀念品外,警方還在皮箱底部還找到了幾百頁配著插圖的手寫文稿。裡面詳細地描寫了綁架、酷刑、強姦、謀殺等血腥變態的內容。
這些文稿的內容是那麼詳盡惡毒,字裡行間就像要滲出濃血來一樣。因為內容實在是太觸目驚心了,已經超出了正常人能忍受的地步,警方靠著眾人接力的方式,還勉強看完了所有的文稿。
最終警察認定,這些內容絕不可能僅僅是傑拉德對自己瘋狂幻想的描述,而更像是他對自己罪行的詳細回憶。因為裡面雖然沒有出現被害者的名字,但是很多描述和已經發現的受害女孩身上的傷痕是一致的。
也就是說,這部手寫文稿就是傑拉德的認罪書!
掌握了這些證據後,警方準備逮捕正在監獄裡服刑的傑拉德。讓人感到諷刺的是,此時的傑拉德因為在監獄裡面表現良好,本來一年的刑期又被減成了半年,再過不久就要順利出獄了。
得知這個訊息後,警方趕緊快馬加鞭,在短時間內辦好了所有的手續,終於趕在傑拉德出獄之前又一次羈押了他。
在辦理手續期間,警方又在樹林裡找到了14歲的瑪麗和13歲的埃爾希的遺體。但遺憾的是,兩名女孩的頭部都不見了,遺體也因為高度腐敗而無法準確判斷出她們的死因。
所以,雖然警方找到了38名女性的物品,並且找到了四具屍體,但是最後檢方只能因為蘇珊和喬治婭的死,對傑拉德發起兩宗一起謀殺罪名的起訴。
1973年10月,陪審團認定傑拉德的所有罪名成立,他被判處兩個連續的終身監禁。
入獄之後,傑拉德依然在繼續寫著自己變態暴力的故事。每次寫完之後,他還會把這些故事當著獄友的面大聲地朗讀出來。
這些故事內容都是十分殘酷和令人作嘔的,以至於很多犯下重罪的暴力犯都捂著耳朵遠遠躲開,不願意再多聽一個字。
不過,這些獄友當中有一個人對傑拉德的故事非但不反感,反而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就是臭名昭著的連環殺手泰德•邦迪。
泰德和傑拉德是獄友,因為有著相同的愛好,兩人在獄中發展出了惺惺相惜的友情,經常聚在一起討論彼此犯罪的過程。
對於傑拉德能夠鉅細靡遺地回憶起自己犯罪細節的能力,泰德經常流露出欽佩的神色。
另外,在傑拉德入獄期間,警察也並沒有閒著。在他的皮箱裡發現的那些證物,很快就在全州乃至全美各地,在負責調查失蹤人員的部門裡流傳起來。
根據這些線索,全美的警察慢慢整理出了幾十個失蹤的婦女和女孩的名單,這些失蹤女性都曾經和傑拉德有過交集。
1977年,警方找到了在1973年初失蹤的19歲的科萊特和18歲的芭芭拉的遺體。
1978年,警方找到了傑拉德當年的鄰居利的遺體。
但是這些受害者的遺體都因為高度腐敗,而沒能找到任何可以用來指控傑拉德的證據。
就在警方一籌莫展的時候,傑拉德的初戀女友桑德拉出現了,此時的她已經是一個知名的犯罪文學作家。
為了幫助警察取證,她以採訪的名義開始和傑拉德通訊,然後又相繼幫傑拉德出版了他的故事集和素描集。這兩部作品分別叫做《殺手小說》和《超越殺手小說》。
由此,桑德拉贏得了傑拉德的信任!
他開始在信裡透露出自己更多的犯罪事實,其中甚至包括兩名在1969年失蹤的,分別只有9歲和8歲的女孩的資訊。
在蒐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之後,桑德拉就把它們交給了警察,然後徹底切斷了和傑拉德的聯絡。
根據這些新的證據,警方確信他們至少能夠再因為三名女性的死亡給傑拉德追加新罪。而一旦罪名成立,傑拉德就有大的機率得到死刑的判決。
新的審判日期定在了1995年12月底,可是傑拉德沒有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1995年12月3日,傑拉德和獄友維森特發生了爭執。隨後在自己的牢房裡,傑拉德被維森特用刀在眼睛、臉頰、喉嚨等部位捅了40多刀,死於非命。
比較諷刺的是,他的死亡方式和他經常在自己變態文章裡描述的十分相似!
對於這起兇殺的起因,官方的說法是,他因為一杯熱水和維森特發生了爭吵,最終演變成了不可挽回的暴力。
不過,另一種說法似乎更令人信服。
那就是入獄之後,傑拉德一直想透過立功的方式來縮短刑期。於是他主動當起了監獄裡的“律師”,根據自己當過警察的經驗,給別的囚犯出謀劃策。
不過,當這些獄友真的開始信任他,告訴他所有的罪行之後,傑拉德轉頭就會把這些掌握的資訊告訴給監獄警察。
透過傑拉德最後慘烈的死亡方式來看,這也很像是黑幫報復告密者的手法。
不論怎樣,惡貫滿盈的傑拉德最後透過這種方式結束了生命,也算是對他犯下的各種惡毒罪行的報應。
而反觀整個案件,警察和檢察官所起到的作用實在是太小了。如果他們能夠更盡責、更嚴厲地來處裡傑拉德的案件,有好幾名受害者可能就不會無辜慘死。
總結起來可謂是:“活命全靠運氣,破案全靠家長,審訊全靠前女友,執刑全靠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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