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在美國總統尼克松訪華期間,發生了一件世界外交史上十分有趣的事情,是美國總統尼克松要求得到毛澤東主席的墨寶。毛主席爽快地答應了,揮筆就寫了“老叟坐凳、嫦娥奔月、走馬觀花”十二字贈送給尼克松總統。儘管尼克松總統在來華之前惡補過有關中國歷史和漢語漢字的知識,但對毛主席所贈十二字墨寶蘊含的意思也難以理解,毛主席對此也只是付之一笑,沒有告訴尼克松總統其中的原由。這件事擴大了漢字在地球上的影響,也豐富了漢字書法的意境,因此,這十二字墨寶所含之意境也就被地球人猜測至今。
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國外不少研究毛澤東主席文學和思想的專家學者,對這份墨寶都給出了自己的理解和答案,但在我看來大多是不得要領,而國內的研究者也存在得象而忘意的情況。西方的主流認知大致如下:他們認為“老叟坐凳”的“老叟”是指尼克松或者美國,指尼克松是說他高高在上,坐在美國總統的位置上,冷眼旁觀著世界的變化,或指美國是說這個世界老大,四平八穩地坐在龐大的國土上,看著境外四處的戰火和變遷,置身事外,安穩度日;他們認為“嫦娥奔月”是暗示中國將要發射的“東方紅一號”人造衛星,隱喻中國的強大與科技的進步,向美國人叫板示威;他們認為“走馬觀花”是毛澤東主席對此次尼克松總統來訪的結果不滿意。總之,他們根據這十二字墨寶就相當然地以為中國領導人毛澤東主席對尼克松總統來訪不滿意,認為美國對這次訪華不夠重視,沒有留下充足的時間進行深入的探討和考察,所以寫了這幅字來諷刺美國人的怠慢。可見西方人要理解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和漢字所傳承的意境和智慧還需要很長時間的學習和體悟。
毛澤東主席當時並沒有講明這十二個字的意思,而是留給了來訪的美國客人一個豐富的想象空間。畢竟一個未能深刻理解中國文化的人,是無法理解漢字書法所蘊含的博大精深的意境和智慧的。今天不妨讓我以普通國人的角度,來探索一下十二字墨寶所表現的漢字文化的意境和智慧。
這十二字墨寶是應來訪的美國總統要求而作,自然是一句對主,一句對客,一句對事;不僅充滿了漢字書法的藝術魅力,而且表現出了偉人的幽默和風趣。當時,美國總統來訪,中國是主,美國是客,毛澤東主席是主人,尼克松總統是客人,主客之間要達成雙方都需要的外交目標,對於長期互相敵視的雙方而言,是需要極其高超的外交技巧的。中華文化的待客之道使主人不可能在自己的家中對客人表現出任何不滿意的行為,即要滿足客人的需求,又要維護自身的尊嚴,是需要極其高超的外交藝術的。所以,這十二字墨寶就必須圍繞鞏固尼克松總統訪華所能取得的外交成果來表達偉人的意圖,舍此更無其他。據此,我們就可以得出毛澤東主席十二字墨寶蘊含的意思是:“求同存異,各取所需”。
“老叟坐凳”對主,“嫦娥奔月”對客,“走馬觀花”對事。“老叟坐凳”,是指主人和主人之國幾千年的歷史,是指主人坐在凳子上用幾千年歷史的眼光,打量著這個千變萬化的世界。暗指中華文化的悠久歷史和外交藝術的高超。“嫦娥奔月”,是指客人和客人之國的歷史。美國並不是一個自古就有的文明古國,而是一個竊取了別人的文明成果而取得成功的一個國家,從歷史角度看沒有自己的東西。嫦娥奔月是中華文化的一個神話傳說,嫦娥她偷了女媧娘娘賜給丈夫后羿的不死仙藥而飛昇月宮。在這裡的嫦娥奔月一方面暗指美國科技發展取得的成就,另方面也暗示這些成就取得是建立在他人的基礎之上的,提醒美國人奔月也不是驕傲的資本。“走馬觀花”,是對此次外交活動雙方立場的一個要求,要達成訪問的目標就要宜粗不宜細。“走馬觀花”不僅是一個常用的成語,在漢語的語境中還是一個十分有趣的故事。說有一個年輕男子瘸了一條腿,媒人給他介紹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但那個小姐是兔唇。媒人為了讓男女雙方都能看上對方,相親那天,就讓男子騎上了一匹馬,以掩飾自己的瘸蹆,讓小姐拿著一朵鮮花放在唇前,以掩飾自己的兔唇,雙方的長處就自然而然地表現了出來。暗示中美雙方之間不要拘泥於細枝末節,雙方要各取所需,只有“走馬觀花”才能實現此次訪問的目標。
“老叟坐凳、嫦娥奔月,走馬觀花”這十二字墨寶不僅充分展現了中華偉人的政治智慧和外交藝術,而且使古老漢字書法所蘊含的意境和智慧在人類的外交活動中也表現出了奇異的光彩;所以半個多世紀過去了,仍然具有吸引人們目光的魅力,成了人類外交史上的趣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