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往事,渡江干,青蛾低映越山看。共眠一舸聽秋雨,小簟輕衾各自寒。 ——清 朱彝尊《桂殿秋·思往事》
深夜1:51怎麼也睡不著了,這是一篇很久遠很久遠的文章,我怕7.9號這一天會在我的記憶中淡去。
黑夜有黑夜的洞見,我從夜深等到黎明,等來風的聲音。 那間屋子的裝潢是怎樣我現在還不知道,我也永遠不會再進那間屋子,我知道的。
風吹過有嗚嗚的聲音,高三時的我怎麼也想不到吧。
只是當時昏暗的蠟燭隱隱的從那一扇不大不小的泛黃木窗透出來,讓我膽戰心驚,就這樣走上前,哽咽住,抬起頭,往後退。
我不敢觸及,我怕我狼狽不堪就忘記了你撫摸我的臉頰的最後一絲殘餘的溫熱。
夜悄悄的來。
73/84 人就真的受制於此嗎? 我從小不信邪神傳說,卻在這一次又一次的生死存亡中逐漸相信這毫無依據的胡攪蠻纏。
你相信嗎? ——突然雲就翻滾來扼緊咽喉。
高中之後,就很少回鄉下。我對你們虧欠的不僅僅是“我對你們”還有“爸爸媽媽對你們”
都是父母,哪有誰虧欠誰。
身為子女,豈有愛誰更甚一籌。
6月,再見您,皮包骨不說,你粗糙的皺紋刻到我的心頭。我給您剝蝦,你用好多天食不下咽的身體,顫巍巍吃下,用小的我都聽不見的聲音說 你自己吃
好傷心,但我不能哭。
我再不敢見您,包括您冰冷的身軀。
我之前一直覺得“您”這個字很做作我不喜歡用。
我一直覺得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我卻給您燒了黃紙燒了錢,認真做完喪事習俗,跪拜、行禮。
我只是希望下輩子你過的好一點。
當漫天黑色的粉末擦過我的指尖,黎明就要來了。 你看天邊的月色正遙遠,這三分的寒涼我與你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