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仰望星空縱觀歷史,大自然的執行,歷史的前進,絕不會沒有意義.
宇宙浩瀚而奇妙,但微小的人卻可以有邏輯地思考它,並且確認自己的感官所體驗到的是客觀物件、而非主觀幻想,這個事實本身就令人敬畏。
宇宙的永恆之謎在於其可理解性……宇宙能被理解是個奇蹟。
事實上,人類的科學突破和創造發明都不是由邏輯思維而來的,只是成果用邏輯的形式表達;邏輯只能由A推匯出B,惟有啟示能把人帶到宇宙的任何地方。
建造金字塔的,絕不會是一群戴著枷鎖毫無自由的奴隸。
在1560年,一名瑞士鐘錶匠遊覽金字塔時,發表瞭如此感慨。但是他的這個推論都被當作一個笑料。
直到400年之後的2003年,透過對金字塔附近600處墓葬的考證發掘,建造金字塔是由具有自由身份者,而不是由幾十萬奴隸建造。
在沒有考古發掘,沒有文獻輔助的情況下,一個小小鐘表匠,憑什麼否定了偉大的希羅多德?何以一眼就能洞穿金字塔是自由人建造的?
布克原是法國的一名天主教信徒,1536年,因反對羅馬教廷的刻板教規,鋃鐺入獄。由於他是一位鐘錶製作大師,囚禁期間,被安排製作鐘錶。
在那個受到高壓,失去自由的地方,布克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製作出日誤差低於1/10秒的鐘表。
起先,布克以為是製造鐘錶的環境太差。後來他越獄逃跑,恢復了自由的生活,但是生存環境比監獄更糟糕。布克製造鐘錶的水準,居然奇蹟般地恢復了。
布克認為:一個鐘錶匠在不滿和憤懣中,要想圓滿地完成製作鐘錶的1200道工序,是不可能的;在對抗和憎恨中,要精確地磨銼出一塊鐘錶所需要的254個零件,更是比登天還難。
正因有這樣的經歷,布克才能大膽推斷:金字塔這麼浩大的工程,被建造得那麼精細,各個環節被銜接得那麼天衣無縫,建造者必定是一批懷有虔誠之心的自由人。如果是一群有懈怠行為和對抗思想的奴隸,絕不可能讓金字塔的巨石之間連一片小小的刀片都插不進去。
偉大的成就得益於自由的靈魂,求知的慾望發源於覺醒的個體。
而這,是早在千年前,金字塔的建造者們就證明了的道理。
相反:梁實秋《排隊》一文中道:抗戰以前,人們在車站購票不排隊。但日本人佔領北平前門火車站後,秩序從此改良許多。何以然?因為有個日本兵拿著鞭子,來回巡視,看有插隊者,上去就是狠狠一鞭,那人便一聲不響排在了隊尾。
為此,梁先生悲然詰問:“難道真需要那一條鞭子才行麼?” 有人不解何以每至夷狄更姓,自發或被迫的漢奸便多如牛毛,正如失望是絕望的前提,奴性實則漢奸的基礎,奴性越深,漢奸越多。
揚州十日時,江南居民只要遇見一個滿洲兵,“南人不論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頸受刀,無一敢逃者”。一個清兵,遇見近五十名青壯年,清兵橫刀一呼:“蠻子來!一,蠻子來!”這些人便戰戰兢兢,無一敢動。此清兵便押著這些人青壯年赴屠場,其間無一人反抗,一人敢跑。至刑場後,清兵喝令:“跪!”呼啦啦全部跪倒,任其屠殺。
歷史上,除夷狄對華夏的荼毒,多數時候是自己人戕害自己人,自己人屠戮自己人,其殘忍程度絕不亞於外人,只是家醜不可外揚,史料中難免遮遮掩掩。
事無大小,都惡劣不堪,像一隻黑色的染缸,無論加進甚麼新東西去,都變成漆黑。
最大的黑暗,是人們對黑暗的適應;
最可怕的黑暗,是人們在黑暗中對光明的冷漠和淡忘。
真正幽深、無邊的黑暗,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黑暗,卻都說,明亮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