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話說,丁局長逐客的當年,郭波上了襄陽縣二中,丁局長的女兒丁麗花了兩萬多進了襄樊市五中。
這一年,丁局長帶著春蘭和女兒丁麗,還有一擔挑老張的一家,大家開著兩輛小汽車來襄陽省親。
老張是鄰縣檢察院的副院長。妻子春紅是姐姐。
與以往不同,今年的孃家人怎麼變的冷冰冰的?愛理不理的。以往可是老遠就在掏煙、打招呼、笑臉相迎了。
孃家親戚多,以前大家都是爭著把丁局長、張副檢察長迎到家裡。甚至為先到誰家吃飯爭的臉紅脖子粗的。
"今天要先到我家,以前都是先去你家的。”
“哎呀,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家一家來,肯定先到我家。"
…
大家爭著搶著,還有人乾脆直接來搶人。
丁局長,張檢察長很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氛圍。
變了,全變了!
春蘭眼尖看到玲姐,姐妹二人好多年沒見面了。春蘭忙叫玲姐。
以往春蘭似乎有說不完的話,眾人圍著聽。時不時附和一下,再陪著一起大笑。
玲姐也跟春蘭打了招呼。春蘭又開始給大家講自己知道的稀奇事。又抱怨老丁太忙了,工作也多。
人群中曹嫂子淡淡地說:是啊,丁社光當局長能不忙嘛。忙的中午不休息都要影響後晌開會。忙的屋裡人去了水都沒的時間道一杯。我們都是老農民,屁股一挪,一會挪到那兒,一會挪到這兒。我們閒的很。
春蘭被這搶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陳四嫂又補充說:哎呀,二嫂,哪個叫我們這一大幫人是窮光蛋呢?像我們這樣的窮親戚有個球的認頭?又沒得個用,還要去求結人家,人家恁忙,吃飯時間都沒的。
大家一陣鬨笑,春蘭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以往都是第二天才被熱情的孃家人放走。
這次吃了一頓並不熱鬧的午飯,兩位大老爺便帶老婆孩子開車走了。然而,卻並沒有人像以前那樣依依不捨地挽留。
這一走就是十幾年。
轉眼到了2009年,張檢察長積勞成疾倒下了。
大家再見時是在老張的追悼會上。
丁局長已經升到丁副縣長了。升遷後的丁副縣長顯得更加冷淡了。
老丁的女兒,並沒考上大學,最後被安排到自來水廠當了一名工人。
郭波去了省城大學,畢業去了沿海發達地區大公司。十幾年過去了,郭波成了公司研究所的骨幹,當上了公司的高做工程師。兩百多萬的房子,兩輛小汽車都有了。
時過境遷,郭波有時在想:當初舅舅和父親找這位丁局長姨父熱情幫忙把自己弄到技校學習配塗料,如果丁局長幫自己安排了,自己豈不一直是個塗料工?或許這就是命吧。
對不起,我們是窮親戚。
但我們這些窮親戚也沒必要抱怨,要改變自己的命運,還是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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