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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公子許一鳴

第十一章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

  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唐張九齡著

  夜已深沉,一條悠長又寂寥的巷子內,青石板路上走來兩個年輕男女。

  男子七尺身軀,一身儒生打扮,腰間吊著一個白玉玲瓏雙蝠玉佩。女子矮男子半頭,綿帕纏著烏絲,腰間挎著一口寶劍,通身上下俠女裝扮。兩人漫步而行,徹徹私語。

  空中飄起濛濛細雨,如煙如霧,與初春的氣息纏纏綿綿,柔情蜜意。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下雨了,你回去吧。”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男子含情脈脈地凝望著女子,眼神裡流露出百般無奈,萬般的不捨。

  “你不是說,等你京城會試,一舉成名,定來水寨明媒正娶,八臺大嬌迎我進門。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回去用心讀書,我在水寨等你的好訊息。”

  “等我高中頭名狀元,不管父母答不答應,我一定非你不娶。今夜我指這蒼天大地作證,今生來世都要與你在一起。”

  “回去吧,已經很晚了,我也該走了。老爹說不定還在客店焦急的等我回去呢。”

  兩個年輕人卿卿我我的磨嘰了半天,終是不捨分手離別。還真是春雨不溼有情人的身體,那麼又是誰如此無情的棒打這對鴛鴦呢?

  年輕男子乃贛州知府許成的獨苗許一鳴。女子乃是贛江水路十八寨總瓢把子雷振天的掌上明珠雷雲燕。這兩位年輕人的老爹都不是一般人,一個掌一府之政令,總領各屬縣,治理贛州百姓,另一個南北相連的水路交通全受他掌控。一個官府政要朝廷命官,一個綠林道上的草莽英雄,起初互相看不上眼,水火不容。然而,朝廷運送物質必須得走他水路走,惹了總瓢把子,給你來個人仰船翻,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總瓢把子的人也不能總呆水上啊,他得有上岸的一天,官府想要圍剿滅掉你也是手到擒來。兩人不得不互相配合又互相制衡的往來著。

  有一年,總瓢把子雷振天帶著女兒雷雲燕到知府家中拜會,順便商討來年朝庭水上運送物質事宜。好巧不巧,許一鳴與雷雲燕客廳內相遇,一個溫文儒雅,性格內向。一個豪爽俠義,性格開朗。兩人一見鍾情,彼此相愛上了。

  起初,兩家父母死活不同意兩人來往,卻拗不過兒女們的一片痴情,最終默許了這門婚事,卻一直拖著沒辦。

  夜長夢多,兩月前,皇上的弟弟程君利受皇上派遣來贛州視察政務,知府許成大費周章的迎入府中款待了一天。程君利看到許一鳴知曉了此事,把個許成好一頓數落。

  “堂堂知府的公子,還是獨子,有才有貌,要娶什麼媳婦不能,偏偏找個江湖女子,說出去不好聽也沒面子。朝堂之中,高官顯貴家多的是美娟淑女,我幫令公子尋一門如意的妻子是小菜一碟。當朝宰相家就有一女,雖尚年幼,過個一兩年,待她及笄,我為你們兩家牽線保媒,郎才女貌,門當戶對豈不美哉。”

  知府許成就信了他的邪,禁止兒子與雷雲燕來往,並且回絕了兩人的親事。

  悲催的宰相葉承清的寶貝小女兒葉晚風在宰相兩口子不知曉的情況下已被人許配了兩家。

  古色古香,韻味猶存的贛州城,車水馬龍熱鬧繁華。遠遠的大街上,一匹棗紅駿馬緩緩行來,馬背上端坐著一個青俊少年。他一身淺紫色綿袍,內搭純白色衣衫,腰繫一條深紫色絲鸞繡帶,周身上下沉穩脫俗,盡顯少年英氣。

  此人誰呢?大順朝二皇子程和煦。二皇子和葉晚風從牛也國回來,剛踏上大順地界,就收到贛江水路十八寨總瓢把子雷振天發來的江湖救急訊號:事態嚴重,性命攸關,望武林盟主玉蜻蜓速來處理。人家可不管你是大人小孩,身為武林盟主就得為武林中人辦事。二人不敢耽擱,快馬加鞭,一路賓士來到了贛州。

  葉晩風棄馬上船去贛江水寨尋雷振天探查事情原委,二皇子一人來到了贛州城,二人相約中午城內錢三娘客店會合。

  且說二皇子揹著包袱,腰挎寶劍,輕輕扯著韁繩,由著馬慢慢的走。他那氣宇軒昂,品貌不凡混雜在眾人之中,如鶴立雞群一般,十分顯眼,引得過往的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二皇子亳不介意路人的眼光和指點,在一座二層客店樓門前下了馬。客店的夥計看見來了貴客,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接了二皇子手中的韁繩,把馬安置到了客店後院馬廄之中。二皇子則由另一個夥計領著上了客店二樓。

  二皇子找了靠窗的桌子坐下,把包袱往桌子一放,伸著腦袋往窗外大街上看。

  “客官吃些什麼?喝些什麼?小的給您預備去。”

  “不急,等我朋友來了再說。”

  左等右等,一個時辰過去,葉晚風未露身影。二皇子飢餓難耐,只得點了幾樣小菜,一碗米飯,自顧自的吃了。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夥計拿著帳單走上樓來。

  “客官,您吃的加上馬吃的一共二十文錢。”

  “馬吃的也要錢?”

  “嗯哪,草料也得花錢買不是,馬拉了尿了還沒算你打掃清理的費用,夠實惠的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和朋友還要在三娘客店住上幾日,先記在帳上,走時一塊結算。”

  “對不住,客官,咱一碼歸一碼,以後的帳以後算,還是先請您把這頓飯錢給結了。”

  “怎麼,怕我賴賬不成?不就二十文錢,給你。”

  二皇子說著話,手往包袱裡掏銀子。掏了半天沒掏到,猛然想起銀子全留給大傻養漂亮媳婦了,當時人就愣在了那兒。

  小夥計眼巴巴的等著收飯錢,一看他愣著不動,嘴一撇說上了。

  “客官包袱裡沒有銀子,懷裡揣的,袖兜裡藏的總有一兩二兩吧。你掏出來看看,別和小的鬧著玩,小的還等著幹活呢。”

  二皇子輕輕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把小石子放到桌上,接著又從袖兜裡也摸出一把小石子放到桌上。

  小夥計翻了一下白眼,差點氣暈過去。長這麼大第一次出來做夥計,且受老闆娘賞識讓學著收帳,第一回就碰上這麼個主,撇著嘴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客…客官,本店只收銀子,不收小石子。”

  “我知道,沒說給你這個,是你讓我掏出來看看,我不得掏出來給你看看啊。再說,晚一會付錢又能怎的,等我朋友來了自然少不了你的飯錢。等著吧。”

  二皇子不再搭理他,伸著腦袋往窗外看葉晚風來了沒有。

  小夥計沒有辦法,哭喪著臉,彆彆扭扭的下樓去了。

  不大會兒,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隨著這個小夥計走上樓來。此女子一身青綠色的衫裙,身材苗條,面板白晰,眉眼彎彎,梨渦淺笑。她高聳的髮髻上彆著根精緻的髮簪,一搖三晃的有點映眼。

  這家客店叫三娘客店,卻並非三娘所開,乃當朝宰相葉承清出資以三娘名義且由她一人經營管理。其實說白了,就是朝庭與江湖中互通訊息的聯落之處。錢三娘丈夫英年早逝,一人獨居此地。她為人直性豪爽,不拘小節,凡來往贛州城的江湖中人大都愛在她這兒打尖住店。

  話說錢三娘輕挪慢步來至樓上,一眼看到二皇子就單純的喜歡上了。象他這等英俊脫俗的公子哥平常很少見到,機會難得,與他聊聊天,愉悅一下心情也是好的。

  “好一個英俊瀟灑的貴公子,光臨小店真真的令店內蓬畢生輝。不知新來的小夥計哪裡招待不周,怠慢了貴客,錢三娘特來向您賠禮道歉。”

  “沒有招待不周,也不用你賠禮道歉。只是我身上沒帶銀子,等我朋友來了,晚些付你飯錢而已。”

  “原來是這個,多大點事,看把你難為的。”

  錢三娘白了小夥計一眼,挨著二皇子坐了下來。

  “老闆娘,他的馬還在後院馬廄裡吃草呢。”

  “吃就吃吧,你還能堵住它的嘴不讓它吃啊。這兒你別管了,下去該幹嘛幹嘛去。”

  小夥計狠狠地瞪了二皇子一眼,一步三回頭的往摟下走,生怕老闆娘被二皇子的好品相迷惑,少收了馬吃草的錢。

  身邊猛然間坐了這麼個人,二皇子有點不適應,紅紅著臉,侷促不安上了。

  “你就是錢三娘,可認識蜻蜓?”

  “蜻蜓誰不認識,上到八十歲老人下到三歲孩童都認識啊。”

  錢三娘被他問得一頭霧水,隨口答道。

  想不到蜻蜓在贛州城這麼有名望,大人小孩都認識他,真了不起啊。

  “那就好,待會他來客店為我付飯錢,等著吧。”

  二皇子說完話,伸著頭繼續往窗外大街上觀望。

  “這恐怕不合常理。別看了,天這麼冷,別說蜻蜓,蝴蝶也不會飛上來為你付飯錢。”

  “…,玉蜻蜓,我說的是武林盟主玉蜻蜓。”

  “哦,玉蜻蜓啊。少了一個字,我把他當成會飛的了。話說回來,江湖中人都識得當今武林盟主是玉蜻蜓,這都要等他來付飯錢,恐怕他承擔不起吧。況且,身為武林盟主一定事務繁忙,怎會單單來贛州城為你付飯錢。客官可真會開玩笑。”

  “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也沒多少,就二十文錢,讓當今武林盟主玉蜻蜓特意跑來為你付帳,我覺得不是很靠譜。不如認我做姐姐,我就把你吃的飯錢和馬吃的草錢一併免了。”

  “誰要認你做姐姐,少來套近乎。”

  “別人想認我做姐姐,我還不答應呢。不認也行,現在就把你欠的錢結了。”

  “現在沒錢!我可警告你,別惹我,惹惱了我把你這店給拆了。”

  “喲喲喲,我錢三娘是一點一點長大的可不是嚇大的,你拆個試試!”

  “咣噹…”

  話不投機半句多,二皇子火一下子冒了出來,抬手就把身邊的桌子給掀翻了。

  “哎呀,這小爆脾氣,找打啊你!”

  “噼裡旁啷,稀里嘩啦…”

  兩位英勇好鬥的俠義大展拳腳在二樓打了起來。桌子翻了,椅子倒了,吃過的沒吃的飯菜撒了一地,碎盤子碎碗躺地上割腳。樓上的客人嚇得紛紛踮著腳順著牆邊往樓下撤。

  “住手,快住手。都是朋友,別打了。天哪!怎麼了你?我晚來一會就和人家幹上了。”

  “蜻蜓,你別管。我今天非把她揍趴下不可。”

  受過高人指點就是厲害,二皇子的神行掌使得出神入化,剛猛勇進。錢三娘雖武功高強,卻明顯招架不住,她招法亂了,頭髮散了,臉紅氣喘的節節敗退。葉晚風趕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出手攔截了二皇子的進功。

  “她哪裡得罪了你,我替她向你賠禮道歉。我這瞎跑了大半天,連口水還沒嘗上呢。可憐可憐我,快停手吧。”

  “聽你的,不打了。老闆娘,快下去準備吃的喝的,我朋友還餓著呢。”

  一聽葉晚風跑了大半天還沒吃飯,二皇子當即住了手。他忙不跌的扶正個桌子,立好個板凳,拉著葉晚風讓她坐那休息。一系列動作看得錢三娘瞪目結舌。

  哎呀,剛才和我蠻橫霸道跟個土匪似的,碰到她咋就溫柔體貼上了?

  “愣著幹嘛?快去準備飯菜。再磨蹭不去,我真把這客店給你拆了。”

  “呵呵呵…”

  錢三娘沒顧上和葉晚風打聲招呼,就被二皇子轟下了樓。

  不大會兒,上來幾個夥計收拾了樓上的殘局,重新整置了桌子板凳。錢三孃親自端了飯菜送了上來。

  “晚…”

  “晚什麼晚,我晚來一會,你小命就沒了。不好好的看店做生意,倒和客人打上了,有你這樣做買賣的嗎?”

  老闆的女兒就是小老闆,小老闆的話必須乖乖的聽。錢三娘不羞不惱,給葉晚風捶上了肩膀。

  “給你們介紹一下,錢三娘是我最好的姐妹,比親姐姐還親呢。這位是程和煦少俠,是我玉蜻蜓最好的兄弟。大家都是朋友,要和睦相處。”

  看到蜻蜓吃上喝上,二皇子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怎麼,沒找到人?”

  “氣死個人,雷振天說好在家等我,人卻跑沒個影,害我到水寨找不到人,白跑一趟。”

  “雷大俠辦事一向沉穩,一定是遇上大麻煩才如此慌張。哦,對了,我還沒恭喜你坐上了武林盟主的寶座呢。難得見你一面,姐姐我這裡向你倒喜了。”

  “可別提什麼武林盟主,煩都煩死了,武林中什麼破事都能找到我。今個這個幫派搗了那個幫派的灶,明個那個幫派砸了這個幫派的鍋,以往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也拿來讓我給他們掰扯清楚,分個高下。搞得我一個頭兩個大,我最近在物色人選,看誰能接替我擔此重任。”

  葉晚風皺著眉,苦著臉望著二皇子眨眼睛。二皇子嚇得又是擺手又是搖頭。

  “你可別看我,我不行。每日裡看你又是發訊號彈又是收放信鴿,我頭也疼。”

  “客官,樓上請。”

  三人正在那兒說話,樓下緩緩走上來一位溫文儒雅的白面書生。

  他身高七尺,一身綢緞白袍,腰間佩玉,一條深紫色絲絛為他的瀟灑脫俗尤其添色。且此人又生得五官俊美,面如白玉,唇紅齒白,風度翩翩的象從畫中走來。

  葉晚風錢三娘都顧不上和二皇子說話,全盯著來人,花痴般看直了眼。

  “百無一用是書生,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看他通身的氣派也知道是個飽讀詩書的才子。人家又沒招惹你,幹嘛無端損人?”

  就為了這個翩翩公子,二皇子葉晚風競拌上了嘴。

  “哎呦呦,還真是顏如宋玉,貌比潘安呢,這下某人可就被比下去嘍。”

  錢三娘特愛瞧熱鬧,在兩人間煽風點火。

  “咚咚咚”

  翩翩公子剛剛落座,樓下又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走上來的是個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四十歲左右的壯漢。此人身長九尺,黑紅的四方臉,剛硬的絡腮鬍,兩道濃眉,一雙眼睛灼灼逼人。

  他大步走上樓來,氣勢兇兇的直奔書生。一把抓住書生的前衣襟,把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雙眼瞪得跟銅鈴一般衝他吼道:“快說!把我女兒弄哪去了?不說清楚,我宰了你!”

  翩翩公子大概沒遇過這待遇,頓時嚇得臉色煞白,渾身戰慄。

  “我…我…”

  他還真是被嚇懵了,支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蜻蜓,看看還美不美,好不好看?像提溜個小雞仔似的。我說他無用你還不信。哈哈哈…”

  二皇子不同情,反而幸災樂禍的笑上了。

  “你這人!”

  葉晚風無語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去勸架。

  “快放手,有話好好說。”

  “走開!少管閒事。惹急了我連你一塊打。”壯漢頭也不回,怒氣衝衝回了一句。

  “喲呵!你敢打他,打個試試。”二皇子當時就不願意了,衝上去就要和人家幹仗。

  “哦喲!武林盟主,你在這兒呢。”

  “可不在這兒麼,等著挨你打呢。”

  “說笑了,我哪敢打你呀。真的是十萬火急的事,我女兒不見了,我帶著兄弟們找了三四天都沒有她一點訊息。急死我了。”

  “啊!你女兒也不見了?”

  一旁的錢三娘猛然想起了什麼,失聲問道。

  “怎麼,不只他女兒,還有別人的女兒也不見了?”

  “蜻蜓,我正想和你說這事,最近兩個月,贛州城接二連三的走失妙齡少女,神神秘秘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官府都拿這事沒招。嚇得有女兒的人家都不敢讓女孩子出門,全都看護上了。”

  “最近兩個月,也就是說以前沒發生過,想必是外來人做案。”

  “盟主啊,你快調查調查是不是江湖中人所為。無論如何,你得把女兒給我找回來。”

  葉晚風略微思索了一下,從袖兜裡掏出一個青翠的小竹笛。她走到窗前,對著窗外吹上了曲,只聽那笛聲清脆悅耳,清遠悠揚。

  吹了一會兒,撲楞楞飛過來七八隻潔白如雪的鴿子。似乎來了任務,一個個興奮異常,站在窗沿上咕咕咕叫個不停,黑漆漆的圓眼睛望著葉晚風滴溜溜的打轉。

  二皇子早已從包袱裡拿出了筆墨紙硯,也研好了墨,就等著武林盟主寫字條了。葉晚風寫字的當兒,二皇子又忙著從包袱中一個布袋裡抓了把小米又倒了一碗水去喂鴿子。看著武林盟主寫好了七八個字條,他又幫著捲成小卷,挨個繫到鴿子腿上。望著鴿子紛紛飛走,方才安心坐到凳子上休息。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其他人愣愣的竟看他在那忙活,什麼也沒幹。

  “雷大俠,雲燕姐姐武功不弱,能制服她的人絕非一般江湖中人。她不是一直呆在你身邊,怎麼不見的?”

  “哎…都怪我管教不嚴。那天,我帶她來城中辦事,她死活非要去會這小子。結果,我在客店等到夜深也沒見她回來,我擔心出事,便帶人滿城尋找,整個贛州城找遍了也沒尋到她一點蹤跡。你說這事怪不怪,愁死我了。”

  知府公子許一鳴清了清嗓子,穩了穩神,就聽他款款說道:

  “小生那夜與雲燕匆匆見了一面,便分手回了家,這幾天一直呆在書房讀書,從沒跨出家門半步。今日雷老伯派人來找,我才知曉雲燕不見了。我是瞞著父母偷跑出來的,想來三娘客店向雷老伯細問端底。”

  “人都不見了,還問什麼端底。當真之乎者也讀多了,特能咬文嚼字。以我之見,贛州城一定來了個武功高強的採花大盜,專偷長得好看的女孩子。當務之急,要找到他藏匿這些女孩子的地方,儘快把人救出來,然後再想法子滅了這個採花大盜。”

  “程少俠說得沒錯,咱們當務之急是救出被擄的女孩子們。不知雷大俠這幾天查出什麼線索沒有?”

  “這惡賊作案手法神出鬼沒,現場沒留下任何打鬥的痕跡,無從查詢啊。”

  “錢三娘,贛州城這兩個月來了什麼大人物沒有?這兩天可聽說又有女孩子不見了?”

  “皇帝老兒的親弟弟利王算大人物吧,兩個月前受皇上派遣來此視察政務。這兩天倒沒聽過誰家丟了女兒。”

  提到利王,許一鳴插言道:“利王小生見過,乃是一位德高望重,舉止文雅的儒學之士,絕不會幹此卑鄙齷齪,禽獸不如的惡事。小生看人一向很準,不會誤斷。”

  “你一準被他滿嘴的仁義道德迷惑了雙眼,我比你更瞭解此人。雖然是我皇叔,我可不偏袒他,他絕非良善之輩。朝庭上下,滿朝文武,我最看不順眼的就是他,別人都能處成朋友,就他不行。表面上看他謙虛有禮,待人溫和,遵守法紀,背地裡可不幹人事。具體什麼事,我不能說,說出去有損皇家尊嚴。總之我不待見他,惹了我就揍他,揍到他鬼哭狼嚎,看見我就躲。”

  “孟子曰:親親,仁也!敬長,義也。又曰:人人親其親,長其長,而天下平。利王是你皇叔,對長輩打打殺殺的有失君子行徑。況且你憑一己之見判斷別人的好壞,就尤為不可取。”

  書讀得多的人,道理懂得也多,指教起人來頭頭是道。

  “你…你少給我來什麼仁呀義呀的,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酸腐的文人。你可別惹我,惹急了我,我會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許一鳴覺得自己沒說錯,百善孝為先,不光要孝敬父母,對身邊的長輩也要敬重。他對皇叔看不順眼,還要處朋友,甚至揍人家,這成什麼人了,大逆不道有違常倫啊。這人沒救了,好話都聽不進去。

  他一時氣紅了臉,騰的站起身,哆哆嗦嗦的蹦出幾個字:“你…你粗魯,有辱斯文。孺…孺子不可教也。”

  “啊呀,我看你是欠揍!”

  “停,停。我們再商量怎麼救人,你們在這兒仁義,惹揍的幹什麼呀?行了,天已不早,三娘快收拾兩間客房讓大夥休息,明日江湖中傳來訊息再做定奪。”

  武林盟主說話還是挺好使,大家都不言不語,聽他指派。偏偏許一鳴支支吾吾的說道:“小生不能在此久呆,回去…還有好多書要背。”

  “背書重要,還是雲燕命重要?”

  雷振天二皇子氣呼呼的同時發問。

  “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我相信憑著雲燕的機智勇敢,她一定會逢凶化吉,轉危為安。書要揹人也要救,兩者皆可兼顧。”

  象許一鳴這種翩翩貴公子哪裡懂得人間疾苦江湖險惡,他把雷雲燕視為無所不能的女俠,世間邪惡的人,邪惡的事沒見過也從沒想過。

  二皇子氣得不輕,要不是葉晚風拉著,腳早踹上去了。

  “你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可不管顧不顧,非要揍你一頓不可。”

  一大早,幾人又聚到了客店二樓,錢三娘早已安排夥計,閒雜人等不許入內。翩翩公子許一鳴又從家裡偷跑出來,他正襟危坐聽大夥商量救人事宜。

  “江湖上傳來訊息,天山四鬼來到了贛州城。此四人陰險狡詐,詭計多端,喜歡奉承和依附有權有勢之人。他們唯利是圖,一直以來的所做所為令江湖中人所不恥,也不屑與其深交。天山四鬼善使天羅地網,輕功了得,其他功夫倒還平常。”

  二皇子好奇的問道。

  “什麼是天羅地網?”

  “天羅地網是由天山蠶絲織就,一共兩張。在對手失於防範,冷不丁的偷襲,一張網從人腳下襲來,人肯定往上跳,上面緊跟著又下來一張網把人罩住。四鬼分站四角,上下網一合,越收越緊,把人團團裹在網裡動彈不得。”

  “有什麼辦法可以制服這四鬼?”

  “辦法多的是,只要比他們眼疾手快,身法輕靈就行。再說有經驗的江湖中人遇到他們怎麼會乖乖往他網裡鑽,在他們沒撒網之前早躲得遠遠的了,豈是他們想網就網得住的。即便誤入他們網中也沒什麼可怕的,利器暗器皆可用,武功絕頂的一掌就能把他們的網震到灰飛煙滅。只要你的手法夠快,動作比他們利索,滅了他們輕而易舉。”

  “我思來想去,覺著這事一定是天山四鬼和我皇叔所為。我那皇叔在京城就不老實,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父皇也曾嚴加訓戒,可他是屢教不改。他來贛州城能查什麼政務,不添亂擾民就不錯了。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問他要人去。”

  二皇子說完話就往樓下走,葉晚風趕忙攔住了他。

  “無憑無據的怎麼要人,萬一打草驚蛇,他把擄的女子都轉移隱藏起來,更不好救了。”

  四個人都急了,齊聲發問。

  “那怎麼辦?快想招啊,性命攸關。”

  “咱們給他來個自投羅網,當面對質,讓他原形畢露,認罪服法,被擄女子們也就有救了。”

  “不可不可,小生絕不男扮女裝,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啦!”

  錢三孃的臥房門前,二皇子葉晚風推推搡搡把翩翩公子許一鳴往屋內送,許一鳴驚得丟掉了文溫儒雅,手扒著門框拼死不入。

  雷振天在三人後面搶起了拳頭,高聲怒呵。

  “雲燕要不是為了見你,能被賊人擄走?她現在是死是活還不知道,為了救人還要什麼斯文。我可警告你,我女兒若有個閃失,我要了你的小命。”

  錢三孃的象牙雕花妝奩早已開啟,裡面髮簪金釵,梳篦,花鈿胭脂香粉一應俱全。嶄新漂亮的女裝也拿了出來,就等錢三娘大顯身手,打扮個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出來。

  “咱這幾人之中就你長得最好看,誰也沒有你扮起來更像女子。你若扮上女裝一定迷倒眾生,眾生都迷倒了,天山四鬼也就引出來了,天山四鬼引了出來,你的雲燕也就得救了。別固執了,快進來,讓三娘我好好給你裝扮裝扮。”

  “這有失體統的事情不能讓小生一人為之,得有人作陪,否則誓死不從。”

  “作陪!我可不行,小著呢。扮個女人,人家也看不上眼。”

  葉晚風就怕自己露了女孩兒的本色,急忙一口回絕。

  “得,我不小,陪著你作個女子吧。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節才能為君子乎。”

  二皇子特識趣,快步走進屋內,拿起女裝裙披到了自己身上。

  熱鬧的贛州城內,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出現了三個出類拔萃的人物。一個清秀的少年,領著兩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姐姐逛大街來了。

  “大姐,給我買這個。”

  “二姐,我要買那個。”

  “快走,快走,那邊好多好玩好吃的。”

  葉晚風在大街上興奮的蹦蹦跳跳,大嚷大叫著拉著兩個姐姐東跑西跑。許一鳴手拿一把紙扇遮住了嬌豔欲滴的面孔,他步態扭捏,一邊走一邊小聲嘀咕。

  “行了吧,走了大半個街,可以回去了麼?你們看到天山四鬼沒有?羞煞小生,羞煞小生了…”

  二皇子身著豔裝,頭上戴著花紅柳綠,他步子邁得有點大,東張西望的跟個沒逛過大街的二小姐似的。

  這兩天來,贛州城內很少有妙齡女子出現。兩個傾國傾城,嬌豔妖嬈的大美人突然來到大街上,可謂是轟動了整個贛州城,炸了整條街。

  “幹什麼呀?離我姐姐遠點啦!”

  “走開,走開,別碰到我姐姐。”

  “哎呀,人太多了,沒法逛了,走啦走啦。”

  葉晚風出了一身汗,從擁擠的人群之中左鑽右撞,腳踢手扒,護著兩個柔弱輕風的姐姐回了三娘客店。三個人逛了大半天,累得坐在板凳上不想動,飯都懶得吃。

  葉晚風揉著酸酸的胳膊腿,信誓旦旦的說道。

  “等晚上天黑,咱們再出去一趟就大功告成了。”

  “啊!還出去呀?不行,小生要回去背書。”

  “人還沒送出去,背什麼書!你再提背書,我去一把火把你的書全燒了。”

  天色已晚,夜幕降臨。二皇子葉晚風許一鳴又盛裝走出了三娘客店。月朗星稀,街上空無一人。

  “大晚上冷冷清清,非要出來賞什麼月啊?!”

  二皇子站在大街當中,叉著腰昂著頭,捏著嗓子高聲喊叫。

  “寂寞清冷月,最適佳人賞。人多就沒有這份清冷愜人的意境了,二姐俗人一個,什麼都不懂。”

  葉晚風踮著腳,仰望星空,大喊大叫的配合著。房頂之上,四個黑影向這邊慢慢的靠攏。

  猛然間,一張銀白色的大網往三人腳下襲來,二皇子葉晚風架起許一鳴往上跳。上面緊跟著又撒下一張網來,把三人牢牢罩住,網越收越緊,最終緊緊的裹在了一起。

  翩翩公子許一鳴完成了任務,心情愉悅,說話也隨意上了。

  “這下如願以償了吧,大家都做了賊人網中魚,叫你們還得瑟!”

  天山四鬼輕功了得,力氣也大,亳不費力的兜著三人飛身竄上屋頂,越牆踏瓦往城西南方飛奔而去。

  遠遠的山林之中隱藏著一處院落,院內建有十來間高大寬敞的房屋。正中大客廳內燈火通明,十來個帶刀侍衛靠邊而站。靠北牆的龍虎椅上慵懶的坐著一人。

  此人三十上下,一身暗紅色綢緞衣袍,身形微胖,眼泡浮腫,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幾個衣著豔麗,體態娥娜的美人侍候左右,這個遞茶那個捶腿,鶯聲燕語的獻著殷勤。

  “王爺,小的們又給您帶來兩個絕色美人。”

  天山四鬼把網來的三人放到利王面前,點頭哈腰獻媚道。

  “快,快開啟讓本王欣賞美人。”

  利王頓時來了精神,眼睛放光,垂涎三尺的伸長脖子往地上看。

  “怎麼還有個生瓜蛋子?要他何用?”

  葉晚風一身少年裝扮還真入不了利王爺的眼,他吸吸鼻子撇撇嘴挑刺道。

  “小的們附帶捎來的,王爺不用在意。您再看看這兩位美人,簡直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啊。保王爺看後滿意又歡喜。”

  “啊…!”

  二皇子葉晚風都猛的起身,兩手同時揚出暗器,出其不意的點了天山四鬼,帶刀侍衛們的穴道。二皇子一把扯掉身上的女裝,拽掉頭髮上的花紅柳綠,迅間露出了男兒本色。

  利王大驚失色,從座位上哧溜滑到了地板上,整個身體哆哆嗦嗦的半天沒爬起來。

  “皇叔,見到皇侄我你可還滿意?今天又不幹好事被我捸個正著。說吧,要我如何來侍候你才滿意歡喜?!”

  二皇子怒不可遏,揮舞著拳頭向利王撲去。利王嚇得在客廳內亂竄,羞怒之下還不忘踢四個惡鬼幾腳。

  “無用的東西,怎麼把這個鬼見愁給我弄來了?我躲他還來不及,你們倒巴巴的給我送上門來,可害慘本王了。”

  雷振天,錢三娘從隔壁房梁之上解救下了昏迷的雷雲燕。雷雲燕性格剛烈,誓死不從,被利王打的遍體鱗傷。硬漢雷振天心疼的眼淚簌簌,他眼中冒火,身上青筋暴起,氣兇兇衝進客廳,一隻粗壯有力的大手,猛的卡住了利王的脖子。

  “該死的賊子,竟敢傷我女兒,我這就送你上西天。”

  許一鳴從錢三娘手中摟過雷雲燕,心如刀割,眼淚也留個不停。

  “天哪!這是人乾的事嗎?喪天良啊…”

  “雷大俠,救治雲燕姐傷勢要緊,此等敗類交給官府處置。”

  葉晚風匆匆來到院外,向空中發出了一顆黃色訊號彈。在楊不丟沒來到之前,一夥人帶著傷痕累累的雷雲燕迅速離開了此地。

  “咚咚咚…”

  一大早,相鄰兩間客房的二皇子葉晚風都被不停的敲門聲吵醒。兩人急忙穿好衣服,睡眼惺忪的來到走廊。

  “幹麼,大早上也不讓人睡個安穩覺?”

  “兩位好兄弟,小生有急事相求,還望諒解打擾之罪。”

  “什麼事?難道比你背書還重要?”

  “書可以晚些背,這事可晚不得。小生又瞞著父母偷跑了出來,煩請二位兄弟隨小生去一趟水寨,我要向雷老伯提親,讓他把女兒雲燕嫁給我。我不能再讓雲燕受一絲亳的苦了,也不能讓她再苦等我功成名就。拜託兩位好兄弟了,幫幫忙吧!”

  “好,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漢,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娶老婆的事全交給我和蜻蜓,誰要說個不字,我和他沒完。雷振天那你放一百個心,我和他相處了幾日早成了最好的兄弟,他要不依你,我立馬和他翻臉。”

  二皇子向來一副熱心腸,誰要有困難,不管他做到做不到,都得幫忙。他既便做不到有蜻蜓兜著,也沒什麼可怕的。

  葉晚風拿他一點法沒有,只有心中暗暗叫苦:“可真能攬事,雷振天都能處成朋友,你那皇帝老子放你出來平定江湖來了嗎?”

分類: 故事
時間: 2021-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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