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第75屆金球獎頒獎禮舉辦當天,各路明星一身黑色服裝,聲援“Me Too”運動。大家統一服裝,在採訪時也紛紛譴責哈維·韋恩斯坦的惡行。不過在拍照時依舊笑容滿面。
同一時間,掀起這場風波的羅絲麥格恩卻沒有資格去參加這個盛會,她也沒有去蹭,而是靜靜地坐在採訪椅上,向記者痛苦地講述自己這一段時間的心路歷程。
悲慘的童年
百度百科上說,羅絲麥格恩有一個幸福的童年。這太荒謬了。根據她的自傳《勇敢》中的描述,她的童年遠遠稱不上幸福。
羅絲麥高恩出生在義大利。她的父母信奉某邪教。邪教實行“一夫多妻”制度,並且倡導“毆打兒童會更加幸福。”
十幾歲的時候,羅絲麥高恩逃到了美國。十五歲流浪到了洛杉磯。並且混在街頭。這也是後來羅絲麥高恩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揭露哈維·韋恩斯坦的原因。如果開口說話,她會立刻被打回原形,回到街頭,繼續流浪。
生涯起點
由於在洛杉磯流浪,時不時能得到一些跑龍套的機會。加上羅絲麥高恩長相甜美,漂亮之中還帶著一股英氣。很快就得到進入演藝圈的機會。改變她命運的是一部恐怖電影《驚聲尖叫》。這部電影讓羅絲麥高恩一舉成名。機會越來越多。不過噩夢也即將到來。
噩夢
1997年,羅絲麥高恩作為演員,到聖丹斯電影節做放映宣傳。在聖丹斯停留期間,遇到了哈維·韋恩斯坦。哈維留給羅絲的印象是:一個怪胎。
哈維·韋恩斯坦
不過對方是獨立電影界的大鱷。而聖丹斯電影界又是專門為所有獨立電影人開放展示的舞臺。所以羅絲麥高恩邀請哈維觀看由她主演的電影的公開放映。在影院中,哈維就坐在羅絲麥高恩的身後。
電影放映後,哈維邀請羅絲麥高恩參加一個會議,聲稱“不能浪費一個好演員”以及“參加一個與你未來事業有關的會議”。
羅絲麥高恩輕信了哈維的謊言,被騙到酒店房間後,哈維露出了惡魔的嘴臉......
羅絲麥高恩回憶,哈維脫光了,像一個正在融化的菠蘿,令人作嘔。
事情發生後,對於當時不到24歲的羅絲來說,簡直是一場噩夢。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邀請哈維觀看自己出演的電影公映時,是不是無意中挑逗了他,他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久,哈維扔給羅絲麥高恩十萬美元,當做“和解”。而羅絲因為懼怕哈維的權勢,又因為害怕自己會被趕出電影界,重新回到街頭,她沒敢聲張,只能自己舔舐傷口。
“沒有工作我只能回到街頭,無家可歸就是死刑。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我會因為揭露性侵我的人而被記住,但不會因為我的成就而被記住。我不想在我的訃告中把他的名字放在我的旁邊。”——羅絲·麥高恩 自傳《勇敢》
詫異
在被侵犯之後,羅絲麥高恩進入《幻覺》劇組,與本·阿弗萊克一起拍戲。她情緒低落,很難進入狀態,本·阿弗萊克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羅絲麥高恩開始痛哭,並且把事情講了出來。
本·阿弗萊克的一句話讓羅絲麥高恩徹底傻眼了。在聽完羅絲麥高恩的訴說之後,本阿弗萊克說:“我早就告訴他,別這麼幹了!”
原來大家都知道哈維的惡行,但都選擇視而不見。羅絲在接受採訪時說:哈維·韋恩斯坦經常在各種電影界後,組織聚會,物色獵物。誰在幫他?他的助手,他的同事,他的朋友,甚至某些女演員的經紀人.....
另外一件事也讓羅絲麥高恩陷入了痛苦。在拍攝《恐怖星球》的時候,當時的導演羅伯特·羅德里格茲是她的男朋友。她曾經把遭遇過不幸的事和他講過。而導演羅伯特·羅德里格茲特意在裡面加了一組士兵企圖性侵女主角的戲份。士兵由哈維·韋恩斯坦的好朋友、大導演昆汀塔倫蒂諾飾演。
恐怖星球 劇照
最讓她絕望的是:電影拍攝完畢後,將發行權賣給了哈維·韋恩斯坦的米拉麥克斯。
不過導演羅伯特辯解說:劇本原本就確定下來後,才能開拍。從第一天開始,那場戲就存在於劇本上。至於賣給哈維的公司,是因為之前與哈維的米拉麥克斯有協議,米拉麥克斯有優先購買權。他們放棄,自己才可以尋找下一家。
開戰!
2017年10月,羅絲麥高恩接受了《紐約時報》的採訪,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而《紐約時報》也經過長時間的調查,拿到了很多證據。羅絲麥高恩是第一個願意站出來,而大家會傾聽的人。在她之前也有受害的女性曾經發出過吶喊,但都被哈維按了下去。
羅絲麥高恩、艾莎阿基多、薩爾瑪海耶克等著名女性紛紛發言,控訴哈維·韋恩斯坦的暴行。一時間好萊塢風起雲湧。
艾莎·阿基多
很多明星被採訪時,都表達了對於哈維的憤怒,但都說自己不知情。其中就包括曾經傾聽羅絲麥高恩訴說的本·阿弗萊克。
羅絲·麥高恩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本·阿弗萊克發表譴責宣告的當天,羅絲就在網路上指責包括本·阿弗萊克等很多人,一直都知道哈維的真實嘴臉。只是他們不敢站出來,有的人甚至充當幫兇!
兩天後,整理好所有資料的羅絲麥高恩對整個好萊塢上層開戰!她在社交媒體上不斷地發出自己整理的資料。包括描述自己被哈維侵犯的細節。最後,推特以侵犯公民隱私的名義,將羅絲麥高恩的推特正好封禁12小時。因為在其中一條資訊中,羅絲麥高恩不小心,將某個人的真實電話號碼發了出來。
推特的封禁,反而掀起了更大的波瀾。無數網友對於推特的行為發起了譴責,並且表達了對羅絲麥高恩的支援。隨後,推特官方在解禁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的時候,解除了對羅絲麥高恩的封禁。
而哈維·韋恩斯坦方也沒有坐以待斃。他透過自己的律師,一面向《紐約時報》等多家媒體施壓,同時,僱傭由前以色列情報官員和情報人員組成的的“黑立方”情報組織,使用竊聽,監控,駭客甚至脅迫等手段來對付羅絲麥高恩。
2018年2月,距離羅絲麥高恩揭露哈維·韋恩斯坦惡行四個月後,羅絲麥高恩在1997年的經紀人吉爾·梅西克在家中自殺身亡。吉爾的家人將她的自殺歸結於公眾,網路攻擊,韋恩斯坦,以及——羅絲麥格恩。
在羅絲麥格恩的自傳《勇敢》出版當日,哈維·韋恩斯坦公佈了一封由吉爾·梅西克發給他的郵件。郵件的日期在羅絲麥格恩揭發哈維之前不久。而郵件的內容是吉爾告訴哈維,羅絲麥格恩當年跟她說,自己與哈維一起泡了一個熱水浴,但她後悔了。
哈維·韋恩斯坦的律師將這封電子郵件作為證據拋了出來。
吉爾·梅西克
問題是:聖丹斯電影節後,同年的11月份,吉爾·梅西克就進入了哈維的米拉麥克斯電影公司做了高管。哈維在賣掉米拉麥克斯,重新組建韋恩斯坦影業的時候,也將吉爾·梅西克帶了過去。
最重要的一點是:當年吉爾·梅西克以工作商討為由,為羅絲麥格恩安排了與哈維·韋恩斯坦的會面!
別人的勝利果實
哈維·韋恩斯坦的手段沒有用了。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控訴這個惡魔。而曾經幫助過他的人也受到了譴責。好萊塢掀起了聲勢浩大的“Me Too”運動。
回到開頭。各路電影電視影星齊聚的金球獎,可以說是一次大聯歡。用當年某位主持人的話講:“只有在金球獎,我們這些電影咖,才會與你們這群電視咖鼠輩坐在一起。”
人們言必“Me Too”,“譴責”。就連服裝都是統一的黑色。而掀起這場波瀾的羅絲麥高恩,卻沒有去參加。而是靜靜地坐在採訪椅上,訴說著自己的過去。
主持人:你看到人們都穿著黑色,你有什麼想法麼?
羅絲麥格恩:我會有身體閃回(body flash back)。
主持人:什麼是身體閃回?
羅絲麥格恩:我的身體會重新體會到當年的那種噩夢般的感覺。
沒有回到街頭
無論怎麼說,羅絲麥格恩的演繹生涯基本上結束了。風口浪尖上,她這位真正的受害人,並沒有獲得多少。雖然有人為他拍攝了一部五集的紀錄片《citizen rose》(《公民羅絲》或者《公民玫瑰》);雖然她在紀錄片《韋恩斯坦》中出鏡,但我們都知道,這些不是她要的。
“沒有工作我只能回到街頭,無家可歸就是死刑。我知道如果我死了,我會因為揭露性侵我的人而被記住,但不會因為我的成就而被記住。我不想在我的訃告中把他的名字放在我的旁邊。”——羅絲·麥高恩 自傳《勇敢》
現在,她的名字已經和那個惡魔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童年不幸,逃離家庭。她遇到的第一個男人,執著於讓她把體重減到38公斤以下。為此,讓她健身,控制她的飲食。最後她患上了飲食失調症。但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她還與他相處了兩年。因為那時候她不用流浪。
第二個男人是一家夜總會的老闆,戀情剛剛開始幾個月,這位老闆就被人刺死在家中。現在還是一樁懸案。
之後與瑪麗蓮曼森、羅伯特羅德里格茲以及幾位藝術家在一起過,但無一例外都分手了。
她看透了好萊塢的虛偽,她曾經在社交媒體上把好萊塢的上層噴了一個遍,認為他們對於哈維的惡行視而不見,等同於幫兇。所以沒人帶她玩了。
她曾經力挺同樣站出來控訴哈維的艾莎·阿基多,希望大家溫柔對待。結果發現艾莎·阿基多雖然同樣被哈維侵犯,但之後的五年,她又自願陪了哈維幾次,換來了哈維的投資,才有了艾莎·阿基多自編自導的電影《大衛的情人》。甚至艾莎·阿基多也曾經侵犯過別人,倆人甚至曾經在電影中飾演過母子!
她是韋恩斯坦案的受害者 也是性侵他人的毒玫瑰
幸好,羅絲麥格恩沒有流落街頭。她定居在了墨西哥。不過好友、同行、前經紀人的背叛,讓這個女人開始懷疑世界。
近幾年,羅絲麥格恩的精神狀態十分不好。經常在社交媒體上釋出自己的大尺度圖片和影片。有時候甚至會觸發平臺的封禁規則。這一次,沒人為她說話了。
不過,她還活著,也沒有流落街頭,不是麼。
當年如花一般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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