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自詡武俠迷的人絕不會錯過金庸筆下的這十四部經典之作,不過經典之所以能成為經典,一定有它的獨到之處,而在筆者看來,金庸故事讓人回味無窮的原因就在於“空間感”三個字,他筆下的故事總給人一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感覺,除了主角之外,書中的一些隱藏高手也會給讀者留下深刻印象,比如掃地僧與獨孤求敗。
(掃地僧劇照)
掃地僧在《天龍八部》一書中所展現的實力是無與倫比的,且不說他在進攻端的實力如何,至少在防守端,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他那三尺氣牆幾乎能化解一切殺招,那若是對上了獨孤求敗,結果又會如何?
一、掃地僧的防守
要問“金庸筆下第一高手是誰”,這問題的答案還真不好回答,但你要問“誰是金庸筆下最強的‘盾’”,那答案十有八九就是掃地僧了。
掃地僧在書中多次使用那被讀者總結為“三尺氣牆”的招式,天龍四絕的殺招在那氣牆面前都只能被化於無形。
先看鳩摩智,他率先對掃地僧發起偷襲,你看結果如何?原著道:“雙手攏在衣袖之中,暗暗使出‘無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覺地向那老僧彈去。不料指力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處,便似遇上了一層柔軟之極、卻又堅硬之極的屏障,嗤嗤嗤幾聲響,指力便散得無形無蹤,卻也並不反彈而回。”
從這裡來看,掃地僧能攔下鳩摩智的殺招分兩種情況,一是他那氣牆是被動技能,有危險就會自動發功,第二種情況則是掃地僧能在敵人進攻的瞬間察覺對方的意圖,做出了瞬時的反應,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看出掃地僧防守能力之強。
(鳩摩智劇照)
再看後來蕭峰與慕容復對拼殺招之時,掃地僧又是何表現?
原著道:“他雙掌只這麼一合,便似有一股力道化成一堵無形高牆,擋在蕭峰和慕容復之間。蕭峰排山倒海的掌力撞在這堵牆上,登時無影無蹤,消於無形。蕭峰心中一凜,他自藝成以來,武功上從未輸於何人,但眼前這老僧功力顯比自己強得太多,他既出手阻止,今日之仇是決不能報了。”
蕭峰從沒服過誰,聚賢莊大戰對抗中原群雄,少室山以一敵三,都不曾有此感慨,足見掃地僧的實力是讓他折服。
(蕭峰劇照)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後來蕭峰的確是打中了掃地僧一掌,那老僧卻依舊以蕭峰難以企及的輕功帶著兩具屍體脫身,可見那傷勢對他來說幾乎可以用無關痛癢來形容。
掃地僧著實深不可測。
二、獨孤求敗的進攻
與掃地僧不同,“劍魔”獨孤求敗走的是另一個極端,掃地僧是在防守端做到了極致,那獨孤求敗便是在進攻端達到了極致。
根據《笑傲江湖》中風清揚的說法,獨孤求敗那獨孤九劍一共有九式,那劍法能夠破盡天下武功,讀者調侃它為“因果律武功”,說白了就是強,不講道理的強,無論對方是什麼招式,都能夠破解。
不過風清揚也解釋了獨孤求敗能敗盡天下高手的原因,那就是他只攻不守。
(獨孤求敗劇照)
原著道:“獨孤九劍,有進無退!招招都是進攻,攻敵之不得不守,自己當然不用守了。創制這套劍法的獨孤求敗前輩,名字叫做‘求敗’,他老人家畢生想求一敗而不可得,這劍法施展出來,天下無敵,又何必守?如有人攻得他老人家回劍自守,他老人家真要心花怒放,喜不自勝了。”
獨孤求敗的出手就講究一個快、準、狠,他一生中甚至都沒能遇上一個能夠讓他做出防守動作的人,至於是他太強,還是他的敵人太弱,這事無從考證,但要做到一生不敗,那多半還是因為他自己足夠強吧。
三、楊過的感悟
從表面來看,掃地僧和獨孤求敗都是在各自擅長的領域中達到了極致的高手,最強的矛與盾如何拼出勝負?
其實楊過在自創神功的時候就提出了一種觀點,那觀點雖是楊過所想,卻也是金庸借楊過之口表達自己武俠體系設定,那就是創武功的人比學武功的人強,前提是創的和學的都是“頂尖武功”。
原著道:“我何不綜取各派所長,自成一家?天下任何武功,均是由人所創,別人既然創得,我難道就創不得?”他想到此處,眼前頓現大光明。須知練武與治學、技藝、創業,道理並無二致,若是依旁人門戶,最高也只能到達中上的境地,一味抄襲模仿,終是難有大成。楊過理會到了這點,這才起始自二流手進入第一流之境。”
(楊過劇照)
掃地僧再強,他修習的始終只是少林武功,他那“三尺氣牆”雖未明確是什麼招式,但結合金庸其他作品來看,他那招式無疑就是少林派的金剛不壞體,後來空見神僧也用過,只是不似他那般神奇。
而獨孤求敗所用的獨孤九劍則不同,這招式以他的姓氏為名,自然是由他本人所創。
如此一來,高下立判,同為頂尖高手,用的也都是頂尖神功,一個是繼承他人的,另一個是自創的,那自然是自創神功的獨孤求敗更勝一籌,獨孤求敗若與掃地僧來上一場死鬥,結局怕是獨孤求敗會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