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和21年,全球受新冠疫情的影響,生產力大減,財政支出(醫療、衛生和生活補貼)大幅上升。原本全球股市受到疫情的悲觀情緒影響急速下跌,然而在一波又一波的疫情反彈中,全球股市卻呈現一片大好的形式。這種違背經濟常識的反常情況,離不開美國的印錢和輸出通脹。
美國透過量化寬鬆政策轉移國內經濟危機的手段已不是新鮮招數,GFC的時候就用過。這個招數之所以能夠屢屢奏效,離不開高意識價值的必需商品輸出和債務輸出。這套系統之所以經久不衰,是通過幾十年積累下的貨幣信用體系和武裝力量來控制全球經濟對美元的依賴。但是,這個系統的漏洞也非常明顯。第一個副作用就是美國作為債務國可以透過印鈔來還債。雖然,有一種可能性就是債權國在收到超印的美元時馬上賣出,造成美元貶值,購買力下降,但實際情況卻是美國透過關稅管制等行政和暴力手段迫使債權國不能在市場中大量投放美元。在這場博弈中,債權國無論是持有還是賣出,都是損失的一方。第二個副作用就是美元對其他國家資源的控制和掠奪。美國透過壟斷等手段保持自己出口的商品保持高溢價水平,在與他國進行不等價交易,用低勞動價值的產品換取高勞動價值和低意識價值的商品。這種行為無異於變相搶劫。美國透過自己的國際地位和“聰明”的手段,將自己的泡沫不斷輸出到其他國家,製造了一次又一次的經濟危機。
這次美國又故技重施,但與上次GFC不同的地方在於,美國的次級貸款被很好控制了,所以這條鏈條並不能很好的起到風險轉移的作用。但是,這次是債務違約風險。想當初希臘債務違約,德國等債權國就吃了啞巴虧。如果免除希臘債務,就等於扔錢;如果不免除債務,就是實行一整套救助計劃,勞民傷財。美國比希臘的情況要更加的惡劣,由於它龐大的金融體系。任何金額較大的債權國都將陷入兩難的境地。美國如果透過這種“以退為進”的方式來解決債務問題,那麼債權國將不得不刺激美國經濟恢復,美國坐收漁利就好了。上面也說過,美國可以透過印錢來還債,但是這麼一來債權國依然損失慘重且美元很可能因為大幅貶值而失去國際金融體系的控制力。美國原本兩條腿走路,現在成了一條,高溢價的商品沒了保護,危在旦夕。
因此,兩權相害取其輕,美國一定選擇債務違約風險。面子沒了不要緊,體系還在,就還有重振雄威的本錢。相比於希臘,美國的債權國結構更為複雜,挽救的手段也可能因為立場不同,導致無法有效的推進。經濟癱瘓的程度和時間都可能超過GFC。美國債務違約的後果是美債貶值,貼現率升高,股市、樓市
泡沫破裂並傳導給其他經濟體。在意識價值消滅以後,如果美國採取寬鬆的貨幣政策刺激經濟,那麼經濟將在原有體系下穩健復甦;如果美國採取緊縮的貨幣政策造成錢荒,美元升值,利率飆升,惡性通貨膨脹(滯脹),將進一步瓦解美元體系,也將給經濟造成進一步的傷害。所以,美國將以拖累全球經濟為代價,透過量化寬鬆政策再次開啟一輪新的經濟週期。
如果美國選擇不違約,一方面,透過印鈔還債的道路是行不通的;另一方面,美國可以透過新債還舊債。這也是耶倫想出的“高招”。這麼一來,經濟不僅將躲過陣痛,美元體系也還在,真是一石二鳥。但是,對於債權國而言,美國埋得雷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經濟結構的問題,跨國企業的問題,都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劍。因此,如果國際政府不買單,那麼美國就得拿國內的民眾和企業開刀,間接的金融輸入將風險轉移到全球。這麼做的好處顯而易見,至少可以在任期裡保持繁榮的假象來愚弄百姓。然而在雙方博弈、多方博弈中,美國費盡心機贏來的寶貴喘息時間卻未必能扭轉乾坤。到那個時候,只會給經濟帶來更加長久和深遠的苦難。
那麼,我們有沒有對抗美國的解決方法呢?有。美國現在上躥下跳的搞事情,無外乎是因為國內的經濟結構失衡,國外經濟的崛起,對美國和他的體系產生不良影響。而消滅這種不良影響,絕不是儘可能的維護現有的體系,一定是開闢新路,建立新的體系。就像網際網路、移動網際網路那樣,開闢新的市場,帶動
新的就業。在這點上,中國就把握的很好。中國雖然目前還不能擺脫美國的影響,但是中國已經在路上了。中國正在等一個機會,就是意識價值泡沫破裂的機會。在泡沫破裂以後,放開市場監管,讓新的產業健康的發展。透過“彎道超車”,瓦解美元體系,在全球建立多邊的金融體系。
我認為,在“彎道超車”的情況下,一定不是“故技重施”。在新的經濟環境下,應建立與之相適應的新的經濟學理論體系,而不能依靠傳統的經濟學理論。這麼做一方面能夠極大的提高生產力,另一方面可以避免週而復始的經濟危機。另外,也能改變現有的階級關係,促進人的自由健康的發展。當然,要徹底的打破舊體系,僅僅靠經濟學的變革是遠遠不夠的。只有讓民眾接受新思想,依靠新管理體系和新技術,才能實現翻天覆地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