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某正在潛逃 來源: 本站特約
齊奧塞斯庫時代的羅馬尼亞軍旗,“Pentru Patria Noatră”即“為我們共同的祖國”之意。
很不幸,筆者只在這張小圖上找到羅馬尼亞人民共和國的第一版軍旗。
在開始前需要說明一下跟很多華約“人民軍”兄弟部隊不同,社會主義羅馬尼亞的國防武裝並不叫羅馬尼亞人民軍,而是叫做“羅馬尼亞人民共和國武裝部隊(Armata Republicii Populare Romĩne, 1948~1965)”,或者“羅馬尼亞社會主義共和國武裝部隊(Armata Republicii Socialiste România,1965~1989)。簡單起見,下文中一律簡稱為ARR。
但跟我們“消失的軍隊”系列裡除南斯拉夫以外的大部分主角情形類似,社會主義羅馬尼亞武裝的成立同樣跟蘇聯強大的外援脫離不了干係——
1944年8月,蘇聯紅軍成功透過第二次雅西-齊西瑙攻勢突入羅馬尼亞東部。烏克蘭第2及第3方面軍以13000多人的陣亡代價,殲滅德軍18個師並擊潰羅馬尼亞軍18.5萬餘人。
這是一場蘇軍損失比軸心國要小的行動。蘇軍成功切斷了正從希臘、阿爾巴尼亞潰逃的德國E集團軍群及F集團軍群的退路,加速了納粹東線、南線防禦佈局的崩潰。從各種程度上說,這都是一次輝煌的勝利。蘇軍如此摧枯拉朽,震驚當時仍屬於法西斯僕從國的羅馬尼亞朝野。
儘管德軍對羅馬尼亞僕從軍的評價並不高,但後者的確在二戰中打出了兩次漂亮仗:一次是斯大林格勒外圍抵擋反攻的蘇軍,另一次是德軍向匈牙利撤退時遭遇的伏擊。
這顯然刺激到了羅馬尼亞王室——萬一蘇軍打進來的時候還有德軍在羅馬尼亞活動,那羅馬尼亞王室怕是要跟羅曼諾夫王朝一樣徹底消失。考慮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和王國前途,羅馬尼亞國王米哈伊一世果斷決定跳反,轉投同盟國陣營。
8月23日,米哈伊一世發動政變,將持法西斯主張的總理安東內斯庫罷免,並命令部隊堅守首都,盡全力擊退妄圖解救安東內斯庫的納粹德軍。與此同時,羅馬尼亞集合最後的軍隊圍攻普羅耶什蒂油田,對正在向匈牙利撤退的德國人造成嚴重傷亡。
拿出少見硬氣的羅馬尼亞軍在俘虜了5萬多名德軍後,向蘇軍投降。隨後米哈伊一世宣佈恢復1923年憲法、以及動議與政變期間協助擊退德軍的各個左翼黨派組成聯合政府——這裡面當然少不了長期被取締、但武裝人員持續增長、且整個戰爭期間一直活躍於地下反法西斯戰線的羅共。
8月31日,布加勒斯特民眾熱烈歡迎紅軍入城,羅馬尼亞迎來了蘇聯軍管委的託管時期,這一天也將被定為羅馬尼亞的解放日。
慶祝蘇軍解放羅馬尼亞的宣傳海報。
之後的事情毫無懸念。羅馬尼亞猶在,只是王國和王室完蛋了:蘇聯一邊清除米哈伊一世對議會、外交、軍權、司法的掌控力,一邊鼓勵並援助羅馬尼亞共產黨進駐政府部門。
1945年11月8日,米哈伊一世在自己生日當天發動反共遊行,試圖挽回這個漸漸不再屬於自己的國家。結果是王宮前倉促集合的保皇派民眾和軍人招來了蘇軍的鎮壓,反而加速了羅共掌權。
羅馬尼亞保皇派組織的遊行示威,1945年11月8日。
1946年,羅共宣佈在羅馬尼亞建立社會主義體制。1949年,蘇聯顧問指引下的羅馬尼亞確立成軍,組建ARR。
舊軍隊內約30%效忠過安東內斯庫的軍官遭到驅逐。蘇聯原希望布加勒斯特當局能學習蘇共中央傳統藝能,以雷霆手段對待“反革命”。但在羅馬尼亞國防部初代部長埃米爾·波德納拉希大將的抗議下,這部分有“政治問題”的軍人最終以一年的“改造期”避免牢獄之災。改造期這一年的時間內,這些人不得踏入任何軍事機構,直到透過羅共的稽核為止。但好訊息是即便最終開除,其之前的薪酬和福利待遇依然不變。
加入華約,但不融入華約
早期的ARR跟匈牙利人民軍一樣,走的還是效仿蘇軍模式的道路。無論軍銜制度、軍服設計和訓練操典都高度借鑑蘇軍,且同樣重用有過莫斯科伏龍芝軍事學院就讀經歷的人員。
在1949年到1952年間,為彌補“蘇聯化”過程中軍內流失的有經驗人員,波德納拉希親自挑選了700名優秀黨員前往蘇聯的軍校深造。這其中就有後來世界聞名的羅馬尼亞領導人——齊奧塞斯庫。
早期的ARR制服。畫面上是一名來自博託沙尼的新兵。
1954年的齊奧塞斯庫戎裝照。
身為羅共革命元老之一的波氏,很長時間內都被視作莫斯科的代言人(後來也有證據表明他的確向蘇聯透露了羅馬尼亞的重點軍事情報)。可是當ARR的根基穩固、獲得蘇聯充足的武器裝備支援、且打穩基礎的國防工業體系後,波氏則開始削弱蘇聯對羅馬尼亞的影響和追求更自主的國防政策。
從1953年起,羅馬尼亞逐年減少前往蘇聯學習的軍人。1956年匈牙利事件期間,羅馬尼亞國防部組織代表團出訪布達佩斯並公開作出支援卡達爾政府平定暴動的宣告。1958年,波德納拉希成功說服赫魯曉夫,將駐羅馬尼亞的蘇軍撤走並終止了蘇聯軍情部門對ARR各級的監控,成為繼阿爾巴尼亞後另一國防政策保持完全獨立自主的華約國家。
埃米爾·波德納拉希。
到齊奧塞斯庫同時掌管黨、政、軍大權的1960年代,羅馬尼亞積極推動華沙條約組織各成員國的平等互惠,公開反對蘇聯再以類似波匈事件期間的方式出兵干涉他國局勢。同樣,齊氏任期下的ARR鮮少參與華沙條約國的聯合演習,原因是蘇方多次試探在直接繞過羅方指揮層的情況下調動ARR。
不止如此,他還終止了羅軍與蘇軍之間的情報交流及聯絡機制,以防蘇聯尋找途徑滲透ARR內部。
1968年蘇聯集合華約武裝對捷克斯洛伐克的入侵證實了羅馬尼亞長久以來的擔憂,齊奧塞斯庫不僅斷然拒絕了莫斯科方面的出兵要求,而且第一時間組織了全國性的演講對蘇聯違反《聯合國憲章》的惡行大加鞭撻。
“對捷克斯洛伐克的悍然入侵同樣違反華沙條約組織互不干涉內政的建立原則。”他強調,並認為華約組織唯一的存在目的應是共同對抗外來入侵,而非蘇聯綁架其它社會主義國家的工具。
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後,齊奧塞斯庫舉行公開演講批判前者的錯誤行徑,那一刻他在國內的支援率達到頂峰。
之後,羅馬尼亞效仿阿爾巴尼亞和南斯拉夫的政策實行全民性的軍、警、邊防、民兵義務役,加強戰爭情形下快速動員的措施,目的明顯是為了預防來自蘇聯方面的突然入侵。甚至1968年以後的國防白皮書也毫不客氣地把蘇聯列作國土安全的主要威脅。
1968年的國際環境也極大推動了全體羅馬尼亞人的愛國熱情,“為我們共同的祖國”在當時絕非一句簡單的口號。
儘管社會主義的羅馬尼亞始終沒有退出華沙條約組織,但蘇聯很快發現ARR全體只願意協調、而非服從莫斯科或多國聯合武裝指揮部的調動。
雖然也是華約的活躍成員,只不過羅馬尼亞時常以抗議蘇聯搞沙文主義的原因拒絕參與聯合演習,於是像圖片上這種大家庭樂融融的場面便往往缺席對待。
在武器的自主研發上,羅馬尼亞也有執著般的不安全感,堅決不願像其它成員國那樣大量使用蘇式主力裝備,也不以華沙條約組織提供的參考作為武器裝備的發配指標。坦克、裝甲車、火炮、飛行載具,基本實現自產。
說到這裡,我們就能明白ARR在華沙條約組織裡的“特殊”地位:羅馬尼亞雖然名義上也是蘇聯陣營裡的成員國,卻處處如不結盟運動國家般尋求機會證明存在感和獨立自主。一個例子便是當年蘇聯想推舉伊萬·伊格納季耶維奇·雅庫博夫斯基元帥擔任華約總指揮時,羅馬尼亞代表團足足拖了三個星期才同意這個決定。
而且羅馬尼亞奉行自主外交,並不忌憚於與西方、南斯拉夫、以色列、中華人民共和國等國進行軍事上的交流接觸(比如我國獲得的第一臺T-72主戰坦克樣本,就是來自羅馬尼亞渠道)。
魚鷹社繪畫的ARR步兵圖。
ARR與“愛國衛隊”民兵的聯合演習畫面。
包括經濟上齊奧塞斯庫採取的也是對外尤其英美開放的態度,以上政策和措施為齊氏在任期的第一個十年贏得了非常高的民眾及軍內支援度,在國際上也贏得了一定的讚許和支援。但是,他也十分清楚羅馬尼亞不具備阿爾巴尼亞那種能迫使蘇聯放棄入侵的隔絕地形“優勢”,假如羅馬尼亞真要橫下心來退出華約,莫斯科勢必不會繼續容忍。
羅馬尼亞武裝力量結構
ARR擁有陸軍(約125000人)、空軍(約5000人)、海軍(約8000人)三大軍種,另設愛國衛隊、安全部隊和邊防軍三個直接受羅馬尼亞共產黨指揮的武裝部門。
社會主義羅馬尼亞海軍的宣傳照(不得不說他們的軍宣很懂得如何拍大特寫)。
蘇聯設計的204型反潛護衛艦,正是這種小型艦船構成了ARR艦隊的主力。
ARR的海軍實力並不矚目,最主要裝備是各種進口或仿製的小型艦艇,其中以蘇聯或中國設計的見多。
冷戰時代的羅馬尼亞長期將資金和精力重點用於陸軍及空軍的建設上,直到1970年代末都未有明確的艦隊發展方向,新部署的造船廠也只能勉強滿足小型護衛艦或內河巡邏艦的生產。在康斯坦察的曼加利亞港,ARR部署了一支規模約為2000人的岸防團,他們承擔著戰爭期間抵禦及延緩來自黑海方向的敵軍(尤其是蘇軍)入侵的任務。
羅馬尼亞自主研發的IAR-93。
根據法國SA330“美洲獅”仿造的IAR-330。
相比之下,ARR的空軍依然有值得驕傲的資本:1974年10月31日,羅馬尼亞自主研發的IAR-93攻擊機在肯皮亞圖爾濟空軍基地成功起飛,這是華沙條約首款非蘇聯研發的航空戰鬥載具。
然而,ARR的空軍在1970年代中期開始受燃油供應不足和飛行員升空訓練時長過短的威脅,戰鬥力很難讓人有所信心。因此,本篇重點介紹ARR的陸軍。
羅馬尼亞劃分西部、東部、南部三個軍區,指揮部分別部署在克盧日、巴克烏及布加勒斯特。“多瑙河行動”發生後,羅馬尼亞修改國防策略,規定這三個軍區在戰爭情形下則立即轉變為軍級規模的責任區形式,目的是在國防部和黨中央機構遭遇“斬首”時,仍能自主根據現實情形進行防禦或反攻。
儘管ARR一直在追求全面的機械化步兵,可即使對華約標準而言,羅馬尼亞有的依然是一支輕步兵為主的陸軍,強項也是陣地戰或伏擊戰,難以勝任中短距離以上的進攻任務。
羅馬尼亞十分鼓勵女性參與兵役,不過大部分女兵還是被安排到通訊或後勤單位。
到1980年代,ARR共有4支集團軍:指揮部在布加勒斯特的第1集團軍、布澤烏的第2集團軍、克拉約瓦的第3集團軍、克盧日-納波卡的第4集團軍,各擁有8個機械化步兵師、2個裝甲師、1個裝甲旅以及4個山地步兵旅。
ARR的標準機械化步兵師包括3個步兵團、1個坦克團、1個野戰炮兵團以及下屬的其它專職營隊若干;裝甲師的組成則含有3個坦克團、1個步兵團、1個野戰炮兵團外加負責其它功能的營隊。
羅馬尼亞塗裝的T-55。
T-55的加長版TR-77。
1958年開始,羅馬尼亞從蘇聯陸陸續續獲得T-54中型坦克100臺。眼見著冷戰形勢的加劇,渴望短時間增強裝甲部隊規模的羅國防部在1962年又撥款615萬,分別向其它華約國家採購更多T-54及擁有核生化三防裝置的T-55(訂單量是850架),但這些坦克的交付工作一直受各種因素影響直到1977年都未能徹底完成。
為擺脫外購伴隨的各種風險,羅馬尼亞對手頭現有的T-34-85進行升級,或直接在吸收完蘇聯坦克的技術後“修改”出自產版以規避授權限制:比如1970年代的六輪魔改T-55(TR-77)以及1980年代的七輪魔改T-72(TR-125)。
羅馬尼亞塗裝T-72。
到羅共垮臺時都未能真正研發完成的TR-152。羅馬尼亞先是向蘇聯訂購了30臺T-72M,接著又在申請生產授權時遭到拒絕。
然而ARR的部隊機械化程度一直達不成羅馬尼亞國防部期望的理想狀態——平均每3個步兵營裡有2個能真正實現摩托化或機械化,像TAB-71或TAB-77這樣的輪式步兵輸送車始終佔裝備主體,履帶式步兵戰車的比例一直跟不上其它華約國家。
雖說1985年羅馬尼亞開始列裝以蘇式BMP-1作為參考藍本的MLI-84步兵戰車,卻因種種因素直到羅共垮臺前都未曾趕得上計劃的進度。雪上加霜的是1982年7月齊奧斯塞斯庫簽署了停止進口一切外國製品的命令。這個命令同時禁止外國軍工部件進口,讓本已舉步維艱軍隊現代化進展更加艱難。
羅軍領導,提比略·烏達雷努將軍對時任國防部長康斯坦丁·奧爾泰亞努抱怨:“……國內一切要以他(齊奧塞斯庫)的決定為準,哪怕這些決定對國防建設甚無益處。”
特徵明顯有BTR-60特色的TAB-71。
跳下TAB-71的搭載步兵。
同樣,各裝甲師及摩托化步兵師下屬的野戰炮兵團直到1989年還是以拖曳式火炮為主,自行火炮的佔有率遲遲跟不上華約平均水平——在ARR武器庫內能保持戰鬥狀態的1000餘門火炮中,最主要的為蘇制76毫米野戰炮,而152毫米榴彈炮的佔比最低。
SU-100坦克殲擊車的數量有175臺,但無論對西方國家的主戰坦克還是蘇聯的T-72都有些力不從心,只能被計劃用於配合固定工事扼守主要道路或市區內的壁壘作戰。
ARR的多管火箭炮數量為325臺,包括122毫米車載式BM-21以及130毫米M-51,它們被分配到4個炮兵營內留作精銳武器,卻在進入1980年代後處於訓練時長難以保證的狀態。
除此之外,ARR進口了18套“厄爾布魯士峰”導彈(也就是“飛毛腿”)及30套2K戰術火箭,這類近程彈道導彈的命中率差,配合常規彈頭能發揮的作用有限,因此外界一直傳言羅馬尼亞有秘密研究化學彈頭以增加戰術火箭部隊的殺傷力。
比起訓練程度時好時壞的常規步兵,羅馬尼亞山地部隊的實力倒有著穩定發揮。
在組建正式的傘兵前,山地部隊也要接受空降訓練和充當特殊情況下的空中突擊力量。
山地兵被視作ARR陸軍的精銳單位,除熟悉各種山地環境作戰的必備技能外也擁有一定程度的傘降戰經驗(而真正的空降部隊要在1980年才組建),還在本土作戰的預案中擔當起用游擊戰和伏擊戰消滅入侵部隊的厚望。
考慮到羅馬尼亞30%的地理環境都是山地,因此這些部隊配備了MLVM步兵戰車以保持高機動性,還有30毫米、37毫米、57毫米、85毫米甚至100毫米的火炮用於打擊直升機或裝甲部隊,同時還是羅馬尼亞武裝中最早配備肩扛式防空導彈的。
同樣隸屬陸軍的USLA特殊反恐部隊的人員則選拔自山地部隊裡的精英,與華約陣營其它成員反恐部隊相比毫不遜色,有過教科書級的實戰表現:如1985年成功解除阿拉伯恐怖分子針對布加勒斯特理工大學敘利亞留學生的炸彈襲擊危機。
關於USLA的照片並不多見,少數登載在報刊上的也沒有行動過程中的抓拍。
DTO安全部隊
1949年1月23日,羅共正式解散了前羅馬尼亞王國留下的國家憲兵(Jandarmeria),設立國家安全部下屬的“安全部隊總局(下稱DTO)”。該單位參照蘇聯內務人民委員會的內務部隊模式,人員規模兩萬,均選拔自ARR軍內表現優異且政治可靠者。
1989年羅馬尼亞社會主義共和國進入末期階段時的DTO。
安全部隊黃銅勳章,用於獎勵為國家安全作出傑出貢獻的DTO成員。
DTO各連的形式與摩托化步兵連相同,配備裝甲運兵車以及單兵反坦克武器,直接聽命於內政部門、國防部長以及最高元首。他們和平時期負責黨委機構辦公地點、國家媒體中心和政府總部大樓的安保,戰爭時期則保衛羅共中央、國防部核心層、以及地下防核掩體的安全。
由於DTO本身也具備憲兵的性質,因此同樣有許可權接管糾察職責、督導部隊演習、確保軍隊內的政治教育開展、或疏導部隊轉移期間的交通秩序。
這支部隊的軍紀和訓練程度比常規兵員遠遠嚴格,服役者能獲得常規軍人兩倍的津貼待遇,擁有更高階的醫療福利以及住房分配。因此DTO單位內的集體歸屬感和對羅共的忠誠度也比明顯高於其它部隊。
齊奧塞斯庫出逃後,跟DTO展開交戰的ARR軍人。
1989年的布加勒斯特街景:到處是拿起武器跟DTO交火的ARR或者前愛國衛隊成員。
理論上,假如部隊基層發生了譁變,羅共中央是可以第一時間調動DTO出動將叛亂撲滅的。長久以來,DTO一直是羅馬尼亞領導層高枕無憂的關鍵,直到1989年。因為羅馬尼亞的奇幻時局,甚至網際網路上還出現了“齊奧塞斯庫大戰鐵血戰士”、“乘坐殲星艦出逃”(抱歉,如果不知道這個梗,就當筆者是過時的油膩中年男好了)的故事。
所以,到底為什麼DTO最後無法挽救齊氏夫婦?為什麼ARR全體站到了羅共的對立面?為什麼羅馬尼亞賴以為傲的“愛國衛隊”結果反而加劇了東歐劇變最後一頁的進展,我們將會在本季的後續部分用更長的篇幅進行解答。
我們都知道這張頗有惡俗意味的調侃漫圖說的是哪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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