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中科院預印本平臺(ChinaXiv)釋出的一項基於大資料建模分析的新冠肺炎疫情起源時間研究結果表明,美國新冠肺炎疫情較大機率於2019年9月前後已開始流行。
美國官方公佈的全美首例確診日期是2020年1月20日,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NIH)此前的研究則顯示,早在2019年12月,新冠病毒就已經在美國出現。而ChinaXiv上釋出的最新研究成果,又將時間線向前推進了三個月。
這項研究的計算方法已被證明是準確可靠的,若美方能對2019年9月至2019年12月之間採集的血樣進行檢測,就能進一步證實其可靠性,但值得注意的是,NIH在研究中並未檢測2019年12月之前的血樣。
換句話說,NIH的研究說新冠病毒2019年12月在美國出現,是因為該機構採用的研究樣本只回溯到了那個月。
為什麼NIH要這樣做?有觀點認為,這是美國政府“心虛”,生怕“一不小心”搞出對自己不利的研究結果。
當地時間2021年9月20日,美國華盛頓特區國家廣場安插了65萬面白旗,紀念新冠肺炎死者。(人民視覺)
在新冠病毒溯源問題上,越科學的方法,就對陰謀論者越不利,而當美國政客力推所謂“實驗室洩漏論”時,一些據理力爭的科學家似乎就成了闖進“鵝城”的“張麻子”。
“鵝城”的“黃四郎”跟人打交道時有三張牌:請客、斬首、收下當狗。如今,美國政界對科學家群體也正在用這三種手段進行打壓。
“請客”
科學研究是需要經費的,為了募集更多資金,用於在動物宿主中尋找病毒,美國加州理工學院生物學教授比約克曼今年5月參加了《科學》雜誌一封呼籲對“實驗室洩漏”假說要認真考慮的公開信的聯署——如今,這成了令她後悔的事情。
不論本意如何,這封公開信都給了美國政客大肆炒作的空間。
由美國國際媒體署管理的“美國之音”電臺網站宣稱,在這封信上簽名的是一些“積極參與研究新冠病毒的備受尊敬的科學家”。但很快就有參與聯署的科學家發現,這桌飯並不好吃,因為已經“變味兒”了。
“我也許天真了,沒想到這封信會被用來推廣實驗室起源假說。”比約克曼說,“回顧這封信的措辭,我現在認為我本應預料到這樣的後果。我本應更加積極主動——要麼根本不簽署這封信,要麼要求修改更多措辭以表明我的立場。”
她的助手也表示,比約克曼當初簽名只是希望藉此增加新冠病毒溯源研究的資金:“儘管她認為新冠病毒更有可能從動物源而不是從實驗室傳播給人類,但她不是確定病毒起源的專家,因此(認為應)聽取該領域專家的意見,強烈支援為他們的溯源研究提供資金。”
另一位參與聯署的專家,亞利桑那大學進化生物學家邁克爾·沃羅比也在其個人推特上澄清道,人們因那個簽名而誤以為他認為“實驗室洩漏”假說更可信,但這與事實並不相符,他仍然認為動物起源更有可能。
“斬首”
一些認真搞病毒溯源的科學家進而成了美國政府“斬首”的物件。
首先是在研究資金來源上“斬首”,去年4月17日,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在新聞釋出會上以病毒“實驗室洩漏”為由,要求取消給予武漢病毒研究所經費支援的所有專案,當時美國非營利組織“生態健康聯盟”與武漢病毒研究所正在開展“蝙蝠冠狀病毒出現的風險”合作研究,而NIH在特朗普表態僅一週後就宣佈終止該專案,並收回所有經費。
此舉引發美國科學界強烈不滿,波士頓大學國家新型傳染病實驗室副主任傑拉德·庫仕、全球病毒基因組計劃負責人丹尼斯·卡羅爾指出,此舉開啟了一個可怕的先例,是政治干預科學的最惡劣行徑,表明特朗普政府為了廉價的政治利益而傷害真正重要的科學研究。
其次是在社交媒體上“斬首”,讓相關科學家“社會性死亡”。美國賓州大學醫學院冠狀病毒與新興病原研究中心的蘇珊·魏斯去年2月發論文稱,沒有證據支援新冠病毒源自實驗室,病毒更有可能由蝙蝠借中間宿主傳播至人類,各路電話和私信騷擾隨之而來,一個月後,魏斯在其個人推特上無奈地表示,自己已不堪其擾,生活發生了巨大改變。
魏斯好歹“挺過來了”,雖然其推特自5月底就沒再更新,但賬號仍保留著,而美國另一位知名病毒學家克里斯蒂安·安德森則沒有那麼“幸運”,從去年3月起,他就透過發論文或在社交媒體上駁斥不實言論的方式批判所謂“實驗室洩漏論”,這使他成了不少人看不慣的“眼中釘”,大批美國極端分子和反華勢力整日對其進行騷擾,安德森最終不得不在今年6月登出了個人社交媒體賬號。
最後也是最可怕的,是物理意義上的“斬首”威脅。美國新冠疫情首席顧問安東尼·福奇就遭遇過這種威脅,曾在特朗普政府擔任白宮首席戰略師的史蒂夫·班農去年11月揚言,要將福奇“斬首示眾”,以警告那些”不聽話“的聯邦政府官員。
資料圖片:2020年,在美國華盛頓白宮拍攝的安東尼·福奇(右)。(新華社/路透)
甚至福奇的家人也受到牽連,他曾對媒體表示:“這超出我最瘋狂的想象,對我和我的家人發出死亡威脅,騷擾我的女兒,以至於我不得不尋求安全保護。我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收下當狗”
赤裸裸的“斬首”威脅過於露骨,也太不體面,即便是班農也不會經常這麼幹,而那些“髒活兒”就要交給那些“投機分子”去幹了。
去年9月中旬,一位名為閆麗夢的所謂“中國病毒學家”出現在美國福克斯新聞臺的節目中,在與據稱是“特朗普最愛看的主播”卡爾森的對話中,閆麗夢不斷抹黑中國,並大肆宣揚“實驗室洩漏論”,聲稱新冠病毒很可能是在中國的一個實驗室製造、並被有意釋放到全世界的。
在上節目前一天,閆麗夢發表了一篇長達26頁的研究論文,但這篇“論文”沒有經過同行評議,也沒有在科學期刊上發表,而直接發到了網上。想必閆麗夢及其幕後指使者也知道,這篇漏洞百出的“論文”是無法闖過同行評議這一關的——美國《紐約時報》的調查發現,閆麗夢胡言亂語的幕後主使,正是班農。
《紐約時報》的報道指出,閆麗夢的“論文”遭到大量科學家的嚴厲批評,安傑拉·拉斯穆森就是其中一位,她表示,自己在那篇“論文”發表當天就在推特上發出批評,指出其“荒謬、毫無根據”,並稱“它偽裝成科學證據,但實際上只是徹頭徹尾的災難。”
仗義執言的拉斯穆森隨後遭到了“報復”,在今年1月發表於《自然·醫學》月刊上的一篇文章中,拉斯穆森重申了病毒源於自然界的觀點,同時在文中講述了她因為堅持此觀點而遭到威脅的經歷,表示自己曾受到暴力乃至性侵犯威脅。
“儘管這令人非常不快,但我更擔心的是錯誤資訊對全球各地科學家的長期影響,以及我們對具有大流行潛力的新型病毒進行研究的能力。”她語重心長地說。
在今年7月6日的例行記者會上,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指出,美國等個別國家所謂的溯源研究,實際上就是在搞政治操弄,為了甩鍋推責、抹黑中國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將黑手伸向科學領域,對科學家搞起黨同伐異的噤聲運動。他們默許、縱容甚至煽動那些明目張膽威脅人身和損害名譽的行徑,只能說明他們的自我標榜並不真實,只能說明他們的陰謀圖謀不能見光,只能說明他們為政治私利可以不顧一切。
“將溯源問題政治化的行徑只會嚴重阻礙全球溯源合作,破壞全球抗疫努力,導致更多的生命損失。有關國家應該端正態度,尊重科學,立即停止對科學家的脅迫,停止把溯源問題政治化的行徑,不要為一己之私破壞國際社會團結抗疫的共同事業。”他強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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