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之先生晚年,筆墨應酬較多。為私人一般多寫條幅、橫批和平尺小品。兩尺和四尺對聯相對略少,四尺整張以上及長幅手卷更為稀見。為單位書寫也多以六尺整紙以內的幾種常規尺寸為主,六尺整紙以上至丈二匹的作品則極為罕見。主要是因林老晚年身體條件和巨大宣紙尺幅的限制,施展起來較為困難。
身體條件,一是林老晚年的健康狀況,二是林老的用筆習慣。70年代中期以後,林老健康狀況堪憂,時有肺部感染、腦動脈硬化、糖尿病等身體多器官病變,並時有住院記錄。80歲以後常感無力,經常嗜睡,雙腿病變浮腫,難以長久站立。
在這樣的狀況下,創作丈二匹的鉅製,如用長鋒羊毫懸腕進行書寫,勢必也難以駕馭。如將巨幅宣紙上牆,持長鋒羊毫站立書寫,則是難上加難,林老幾乎難以完成。所以,要完成這樣巨大尺幅的作品,林老必定不能用太柔的長鋒,而是選用了加粗的中號筆,毛筆出鋒的長度也有所限制,控制在其身體所能掌控的範圍之內。
書寫時,由於案臺尺寸的限制,有人在一旁適時地牽拉紙張就顯得尤為重要。林老晚年巨幅作品的創作,必定要有人配合才能完成,所以,這也算是一種集體協作的成果。
本文所列舉的五幅丈二匹鉅製,有三幅作品為同一內容,都是《自作詩頌長江大橋》,其中一幅為南京十竹齋藏品,一幅為燕京書畫院舊藏,匡時拍賣曾以333.5萬成交,現為私人藏品,另一幅也是南京私人藏品。83歲丈二匹《自作詩》現為林散之紀念館鎮館之寶,1973年丈二匹行書《七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現為江蘇省美術館館藏。
林散之行書《七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150/300cm,江蘇省美術館藏
以上作品皆為多次出版著錄,也是目前所知林散之存世的丈二匹鉅製經典,至於民間是否還有更多的林散之鉅製存在,這裡也要打個問號。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南京民間關於林散之的故事有很多,由故事所涉及到的藏品也很多。自古以來,字畫收藏這一行當從來就不缺故事,有真故事,也有假故事,既然都是故事,聽一聽就行了,千萬別當真。
作者簡介:
文輝,號下山蘭者,自署拾墨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