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宋朝年間,陳州府下屬有一個名叫谷陽的鎮子,鎮最西頭住著一戶人家,賈老太太和她兒子趙子山娘倆過日子。趙子山的父親趙德壽是一位木匠,在趙子山小的時候趙德壽因為上山砍柴不慎墜落山崖,所以一直以來賈老太是既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將趙子山撫養大。賈老太對兒子十分嚴苛,私塾先生教的功課如果趙子山完不成的話,賈老太動手就打,嘴裡有時還會罵道:“如果你不好好學習,將來你就和你父親一樣出苦力,永遠困在這大山之中。”
趙子山也十分懂事,對母親的打罵也不生氣,他知道這是母親在為他好,每次母親動怒之後,趙子山都會更加用功地學習。有一次賈老太又因為功課的事鞭打趙子山,但是這次趙子山卻嗚嗚地哭了起來。賈老太也十分納悶,以前孩子都很皮實,打他從來沒有哭過,難道這次把他打得太狠了?賈老太眼圈泛紅地說道:“孩子,娘也是為你好,娘是希望你有出息,娘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裡,快讓娘看看,是不是打疼你了。”
這時趙子山眼含熱淚地說道:“娘,兒知道您是為我好,兒子哭是因為您之前打我都會感覺很疼,這樣我就知道您有力氣,身體健康。但是今天感覺不到疼痛,想到您逐漸衰老,年邁體衰,到時就無法教育兒子,兒子故而傷寒,並不是因為您鞭笞我很流淚。”賈老太聽到兒子如此懂事,亦是哭得泣不成聲,娘倆抱頭痛哭。
長期的勞作最終壓垮了賈老太,直到中秋的夜裡,賈老太奄奄一息,望著窗外的月亮,賈老太流下眼淚:“看來我是吃不上今年的月餅了。”趙子山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娘,您還沒有看到我高中狀元呢,您不能丟下我一個人。您想吃月餅,我這就給您買去。”趙子山疾步走出門外,可是走到街頭他傻了眼,萬家燈火,哪裡有自己的存身之所,莫不要說店鋪都已經打烊,就是不打烊,他口袋裡也身無分文。
走著走著,趙子山來到十字街頭的袁記糕點鋪,那是當地袁財主家的產業,趙子山記得糕點鋪總是擺滿了糕點,想必裡面櫥櫃裡或許還有月餅。趙子山見旁邊有個石墩,藉著石墩爬上牆頭,院中空無一人,趙子山躡手躡腳來到櫥櫃跟前,將兩個月餅揣進袖筒裡,可是剛準備轉身要走,一個管家提著燈籠和趙子山撞了個滿懷,管家見遭了賊急忙大喊,三兩下將趙子山捆得個結結實實。
眾人將趙子山帶到袁財主面前,袁財主見是一個青年後生,嘆息不止:“年紀輕輕不學好,怎麼幹起了這個勾當!你姓甚名誰,為何到我府上行竊?”趙子山此時潸然淚下,也不想隱瞞:“小生名叫趙子山,西郊木匠趙德壽的兒子,只因老母危在旦夕,想吃一口月餅,小生實在囊中羞澀,又不願傷母親的心,一時糊塗跳進貴府,想求兩塊月餅,現在事已至此,殺剮存留,悉聽尊便。”
袁財主聽到這,面色大變,急忙喊道:“你就是趙德壽的兒子?快鬆綁!哎呀我的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我和你父是故交,年少時你父還曾救過我一命,沒想到時過多年你已然長成一個大小夥子,沒想到你們母子淪落至此,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既然你我相認,我不能不管你。”隨即袁財主命管家拿來五十兩銀子給趙子山,又奴僕請來郎中隨趙子山給賈老太醫治,就這樣賈老太漸漸好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趙子山後來科考高中,因為治理有方,一路升遷。三年之後,對他有知遇之恩的袁財主卻不小心得罪了貪官,被汙以通匪的罪名,後來京中有位大官費盡周折才為袁財主洗清冤案,保全性命,而那個大官正是當年到自己家偷月餅的窮小子——趙子山。後來袁財主的夫人跟袁財主感慨:“真是善有善報啊,他爹救了你,你又救了他和他母親,然後他又救了我們全家。”
袁財主長嘆一聲:“其實,我並不認識他爹是誰,當時我只是看這孩子一臉稚氣,衣袖上沾染有墨水,應該是個讀書的好孩子,英雄亦有落難之處,不能因為兩塊月餅,毀了孩子的前途。我當時派管家和郎中去他家,也是驗證他說的是否屬實。後來說明,我果真沒有看錯,一個孝順的孩子,品行不會太差。”
後記:
善惡終有報,因果好輪迴。積善之家,必有餘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