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 陛
妙手回村位於東北,村名由來是因為:有位出名的大夫而得名,在我的記憶中,只有這位趙大夫是村大夫。
王乾孃五十好幾了,家裡五個姑娘,一提到要兒子的事,王乾孃就會拍大腿說:你說我咋就生不出一個小子來啊。
這不中秋節剛過,秋雨不停的下著,一天一天的變涼了,王乾孃的三女兒就感了冒:咳咳,咳咳,媽,我冷,我冷。
王乾孃急忙爬上炕,從炕稍的被垛上抽出一個最厚的被子給三女兒蓋上了:沒事啊,媽在呢,一會我去趙大夫那給你抓點藥,吃上就好了。
王乾孃家在我們村兒屬於窮的那種,經常來我姥姥家借錢,有時候還借糧食。
噹噹噹的敲門聲:趙大娘在家嗎?
姥姥盤著小腿吧嗒吧嗒地抽著菸袋:啥動靜啊,是不是來人了,大孫啊,你去看看。
我啪的一聲蹦到地上,光著腳丫往門口跑:誰呀,誰呀。
王乾孃笑呵呵地抱起我往屋裡走:這孩子咋還光著腳呢,你姥姥在家呢吧。
姥姥放下菸袋往炕沿邊蹭:這不是老王他大嫂嘛,啥事啊。
王乾孃支支吾吾半天:我家老三病了,現在還發著高燒呢,她爸在公社幹活呢,估計回不來,我手上也沒有錢啊,大娘,你借我點,明個長海回來就還您。
姥姥把手裡的菸袋扣在炕沿邊敲了敲:他大嫂啊你坐著,我這就給你拿去。
轉天雨停了,長海領著大女兒、二女兒和兩個女婿一起回來的:孩子她媽,你看誰回來了。
王乾孃急忙往出跑:他爹你可算回來了。
長海把扛著袋子放下:咋了這是。
王乾孃向長海嘰咕眼睛:金花、銀花他們回來了,你咋不早說呢,是不是餓了,一會把咱家的大鵝燉了。
長海緊忙說:燉啥大鵝啊,留著下蛋吧,我買魚了,一條大鯉子。
二捂子經過聽到:呦,長海哥回來了,大嫂都樂呵了,晚上給我大哥做啥好吃的啊。
王乾孃緊忙接話:做啥你管得著嗎?
二捂子走上前去:管不著,管不著。
然後幫長海皺起袋子:長海哥,下次你再去公社幹活可得帶我一個。
長海邊往院子走邊說:你小子要是真想去,我就給你留個名額。
二捂子也跟著進了院:那可感情好,我指定去。
王乾孃進屋就開始忙乎著,準備開始做飯:她爸呀,魚你收拾吧,我可不敢。
長海和二捂子客套一句:你坐著大兄弟,我去外地看看。
二捂子看著金花、銀花:你們這是回來幫你媽收拾秋來了啊。
金花、銀花異口同聲:嗯吶,要不然就這麼多地,咋整。
二捂子大聲道:這怕啥,這不是有我呢嗎?我家地少,兩天半就幹完了。
王乾孃緊忙進屋:指著你啊,你家的地還不知道指著誰呢。
二捂子撓撓頭:大嫂,你當著孩子面說啥呢,我家咋說也好幾個勞力呢。
王乾孃聽完:吱吱吱,這倒是,哪天你幫忙把我家老三介紹介紹個物件啥的。
二捂子緊忙上前:大嫂,你說的是真的。
王乾孃手在胸前的圍巾上擦了擦:這還有假。
二捂子趴在王乾孃的耳邊:你看我姐家二寶咋樣。
王乾孃笑道:你姐家庭倒是不錯,二寶好像比我家老三小三歲呢吧。
二捂子挺直身板:女大三抱金磚,再說我姐家可有四輪車,要是這門親事能成,你家這點地,還不好整,再說你想想我姐夫他們老萬家,在咱們這十里八鄉也算是有頭有臉的,都是正經過日子人家。
王乾孃猶豫了半天:行,你先去說和說和吧,我去整飯晚上你和你大哥喝點。
二捂子轉身就往炕沿邊走去,坐在炕沿身體不停的往炕裡湊。
這時老三從外面回來: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你們回來了呀。
銀花丈夫看著三小姨子:三妹,你有好事了。
老三笑著說:啥好事啊。
銀花嘴快道:咱媽給你找門子了,你還認識。
老三撲倒銀花懷裡:誰呀,二姐。
銀花嘿嘿地笑著:你猜猜。
老三撅著嘴:我不猜,愛誰誰,我不嫁。
銀花笑著說:不嫁,你還天天和人家在一起玩。
老三說:萬二寶啊,你們這不是開玩笑呢嗎?他小我好幾歲呢,就是一個小屁孩。
那個年代大人定的事,孩子基本是沒有發言權的,即使發言了也是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
這個秋收,王乾孃家是村裡第一個秋收完的。
王乾孃這下子閒下來了,沒事在村子和地頭轉悠,撿別人家車掉下來的玉米棒子:這牛車可真慢。
張大嫂見王乾孃撿她家的玉米棒子:大嫂,我這還在後面看著呢。
王乾孃臉刷的一下紅了:我以為沒人撿,一會車過去就得壓細碎。
張大嫂笑著說:那哪能呢,咱們莊稼人就指著這點糧食呢,對了你家老三婚定了嗎?沒定我給介紹一個,定了的話我再問問小木匠家姑娘。
王乾孃手拽了張大嫂一下:沒呢,你介紹誰家啊。
張大嫂趴著王乾孃的耳邊小聲地嘀咕著,兩個人都笑了。
轉天二捂子去王乾孃家:大嫂,二寶咋樣,你家老三嫁過去,你們家以後在咱們妙手回村再也不缺勞力了。
王乾孃搖搖頭:這倒是,可是我家老三就是不同意啊,你這孩子咋這麼沒福氣呢。
我是陶陛,每天給你寫農村故事,我正在寫長篇故事《妙手回村》,喜歡的話,可以關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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