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月28日,國務院副總理鄧小平攜妻子卓琳來到了美國,開啟了為期九天的中美關係破冰之旅。
30日上午10時,美國總統卡特為鄧小平舉辦了隆重的歡迎儀式,鄧小平和卡特並肩走過了長長的紅毯,一起檢閱三軍,在檢閱完儀仗隊以後,卡特和鄧小平分別致辭。
現場的氣氛熱烈而又振奮,就像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助理布熱津斯基所描述的那樣:“當時的氣氛就像充了電一樣,我不記得白宮以前曾經有過如此令人激動的場面。”
1月30日晚,新中國首任駐美大使柴澤民在美國華盛頓舉行了盛大的招待會,慶祝中美正式建交,白宮、國務院的高階負責官員以及理鄧小平率領的中國政府代表團都參加了此次盛宴。
圖|鄧小平訪美,正在致辭
不過,在晚會正式開始以前,一位身份特別的美國老太太來到了宴會現場,並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找到了鄧小平。
這位美國老人梳著精緻的短髮,長著一雙歐洲人特有的深邃眼睛,身著點綴著松、竹、梅“歲寒三友”的大紅袍。
看起來已經年逾古稀的她,精神狀態狀態仍舊很好,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臉頰因激動還稍稍有些泛紅。
看到老人,鄧小平立即走上前去,親切的握住了老人的手:“你就是斯諾夫人?”
圖|鄧小平訪美,正在宴會上和美國總統卡特交談
老人同樣回握住鄧小平的手,笑得十分開心:“是啊!鄧小平先生,您真難找呀!”
這位美國的老太太就是1937年曆盡了千難萬險,為躲避國民黨監視女扮男裝、獨自來到延安,採訪了毛主席、朱德總司令、周總理以及張聞天等多位中國共產黨領導人的美國新聞記者——海倫·福斯特·斯諾。
鄧小平親切的笑著:“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記者啊!我聽說過的,聽說過的,遺憾的是,我們今天才見面。”
聽到鄧小平的話,海倫笑了:“是啊!我當初可是追尋了你好久啊!”
圖|美麗睿智的海倫·福斯特·斯諾
海倫邊說邊在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從紙條的磨損程度以及已經有些泛黃的情形來看,這張紙條存在的年頭一定不短了,不過因為紙條主人精心的保管,所以這張紙條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破損。
海倫雙手捧著紙條,拿到了鄧小平的面前,說道:“這是毛主席給您的親筆信,42年了,今天終於有機會拿給您了!”
鄧小平鄭中的接過紙條,反反覆覆地閱讀了數遍,外人只能看到他慈祥的臉上極其認真的表情,卻很少有人能夠看到此刻鄧小平心中掀起的波瀾。
圖|海倫與朱德總司令合影
這封信確實是毛主席親筆所寫,也確實是寫給鄧小平的。至於這封信的來歷,還要從1937年海倫訪問延安時說起。
從美國到中國
海倫出生在美國康涅狄格州,她的父親是是一名出色的、有能力的律師。
海倫從小一直生活在芝加哥,她是一個十分天真且富有想象力的姑娘,每天除了在密執安湖畔無憂無慮地遊玩,就是躲在家裡小小的書房中透過書本瞭解外面的世界。
海倫從小對中國就充滿了好奇和嚮往,這片神聖的土地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她,所以她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親自來到那個古老的東方國度好好看一看。
圖|天真可愛的外國小女孩正在森林裡玩耍
終於,1931年的夏天,海倫得償所願,她從美國出發,途徑日本,輾轉許久,抵達了這個讓她心馳神往的東方大陸。
隨後,海倫成為了上海的美國領事館中一名書記。從一開始,海倫只是想在中國短暫的生活一段時間,“來中國看一眼就走”是海倫來到中國時的初衷。
可是隨著她對中國的瞭解越來越深刻,她的想法也在悄然地發生著改變。
在她剛剛踏上中國的土地的時候,她便結識了美國的新聞記者埃德加·斯諾,當時斯諾剛剛從印度負傷歸來。
圖|埃德加·斯諾與毛主席合影
海倫幫助斯諾養傷,斯諾給海倫講解中國的歷史和文化,兩個同在異鄉、志趣相投的年輕人,很快便墜入了愛河成為了伴侶。
斯諾夫婦十分熱愛和平,可是當時的中國正處在動盪不安之中,到處都是破敗凋零的慘狀,為了幫助中國擺脫戰爭的苦難,將和平帶到中國人民的身邊,斯諾夫婦積極保護青年學生的愛國之情,還帶領學生們一起進行抗日救國的運動。
1936年6月,斯諾突破重重阻礙以後順利抵達陝北,見到了毛主席等中國共產黨領袖及紅軍指揮員,在陝北進行了為期4個月的採訪以後返回了北平。
圖|埃德加·斯諾在陝北採訪途中
此時海倫也剛剛從朝鮮歸來,斯諾將帶回了一大批珍貴的照片和文字資料拿給妻子看,並和 妻子商議將這些材料整理出版介紹給全世界。
資料裡面有大量的毛主席早期的照片,還記錄了很多中共領袖們的生平事蹟。海倫看到的資料以後非常欣喜,對丈夫的想法表示肯定。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陝北四個月的時間中,斯諾一直都沒有見到朱德總司令。
“可惜,我沒有來得及見到朱德等其他一些傑出的紅軍將領。”斯諾的話中充滿了遺憾之情,“朱毛,朱毛,兩者不能分離。”
圖|徐特立(左一)、埃德加·斯諾(右一)、黃華(左二)合影
海倫知道這些資料對於丈夫的重要性,如果資料不能補充完全,那將會成為丈夫一生的缺憾,所以海倫安慰著懊惱的丈夫,向他保證道:“必須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到蘇區去一趟。我要把你沒來得及訪問的人物採訪回來!”
孤身訪問延安
可是想要到延安一趟,並不像想象中那麼容易。
海倫原本想取道西安,從先前往延安。可是自從西安事變以後,整個西安的戒備都異常的嚴格。
得知海倫想要前往蘇區採訪的訊息,西安地區的反動派便開始強加阻攔,派出數名警察以保護她的名義對她進行監視。
圖|蔣介石與張學良合影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在西安海倫結識了很多外國友人,他們願意幫助海倫前往延安。
於是海倫便在他們的幫助下,女扮男裝,翻出了西京招待所的窗戶,成功地逃脫了反動派的監視,乘車抵達西北軍駐地三原。
聽到海倫來到延安的訊息,毛澤東特意放下來繁重的工作親自前來拜訪,一同前來迎接的還有朱德總司令、周總理以及張聞天等中共主要領導人。
“斯諾夫人,歡迎你到延安來,我是毛澤東。”毛主席熱情的說道。
圖|毛主席、周總理等人合影
“我早就從照片上認識你了!”看到毛主席,海倫很是激動,邊說邊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然後從筆記本中拿出了一張毛主席的照片。
“這是我丈夫給您照的那張相片。我在西安跳窗戶逃出來時,身上只帶了兩樣東西,一樣是您的照片,另外一樣是一盒口紅。您知道,您的這張照片就是我來見您的介紹信,而一盒口紅對於美國年輕婦女來說多麼重要,幾乎什麼都可以貢獻出去,而口紅是不能丟的。”
海倫風趣的說道。
海倫的天真與幽默,也成功地逗笑了在場的其他人。
圖|海倫訪問延安
海倫活潑愛笑,第一次見到毛主席也不拘謹,反而炫耀一樣的對毛主席說道:“照片在一家報刊上發表出來,就嚇壞了國民黨,轟動了全世界!”
這樣的說法難免會讓人有一種誇大其詞的感覺,但是事實上確實如此。
斯諾在陝北期間,國民黨反動派為了抹黑共產黨,便四處散播謠言,稱:“斯諾已落入赤匪之手,他利用筆記本報道他們的情況時,被當作間諜加以逮捕並被處決。”
同時,國民黨反動派還將斯諾已經犧牲的訊息通知到了他的家鄉堪薩斯城,斯諾的家鄉連訃告都已經擬好了,就等著找到斯諾的屍身或者是一個確定的訊息然後發出去。
圖|工作中的蔣介石
不僅如此,他們還說海倫也已經在新疆遇害,以此來侮辱醜化共產黨,各種汙衊的字眼都被扣到了中共的頭上。
斯諾從中央蘇區回到北平以後聽到了國民黨反動派撒下的彌天大謊,為了證明自己還活著,斯諾不得已立即發表了一篇描述他在採訪中央蘇區這四個月時間內的所見所聞的文章 。
文章交給了英國和美國諸多報社和電訊社進行發表,1936年11月14日,斯諾又以《毛澤東訪問記》為題,把毛澤東口述的關於毛個人經歷的談話交由《密勒士評論報》發表,向全世界揭發國民黨反動派的謊言。
為了彰顯文章的真實性,斯諾還將自己親手拍攝的毛主席頭戴綴有五角星的八角紅軍帽的大幅照片交給了《密勒士評論報》,《密勒士評論報》將這張照片與斯諾的文章一同發表了。
圖|毛主席與朱德總司令合影
這張照片,也正是海倫當做“介紹信”的那一張。斯諾發表的幾篇文章和那張照片,就如同深海中的一顆巨型炸彈,將整個海面上都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震動了整個世界。
國民黨反動派的謊言被拆穿,蔣介石知道以後怒不可遏,下令對西安的憲兵、警察、特務機構進行改組,並制定了更為嚴厲的新聞封鎖措施。
受此事件波及,斯諾的在華採訪證還被國民黨外交部吊銷了好幾個月。
毛主席聽完海倫的話哈哈大笑,真誠地對海倫說道:“斯諾先生讓世人知道,我們並不是紅毛綠眼睛、殺人放火的‘赤匪’,我們感謝他。”
圖|毛主席與蔣介石合影
朱德也對海倫的到來表示了歡迎,尤其是在聽說海倫是翻窗出來的時候,朱德表示大為讚賞:“你是深夜跳窗戶跑到延安來的?真勇敢啊!”
終於按照丈夫的願望見到了朱德,海倫也是激動萬分:“上次我丈夫過來陝北,沒能採訪到你,他非常遺憾。”
隨後,海倫話鋒一轉,驕傲的說道:“我是沿著我丈夫的腳印來看看中國革命的,不勇敢怎麼行呢!”
海倫在延安採訪的期間,恰逢中共中央召開黨的全國代表會議,在毛主席等中共領導人的引薦下,海倫採訪了很多中共要領和紅軍高階將領,其中還有很多是上次斯諾來的時候沒能見到的。
圖|斯諾夫婦
海倫認真採訪、記錄著每個紅軍高階指揮官的生平,也算是為丈夫完成了一大部分心願。在採訪進行得差不多的時候,忙得昏頭轉向的海倫才想起來還有鄧小平和任弼時沒有采訪。
海倫立馬和工作人員提出想要見一見鄧小平和任弼時,卻被告知鄧小平等人已經率部離開前往雲陽了。
海倫一聽當即急了,早在來延安以前,她就聽說過鄧小平和任弼時的大名,這次前來,採訪鄧小平和任弼時也是她的重要目的之一。
可是自己還沒有采訪到呢,他們就已經走了,這可怎麼辦?
圖|鄧小平早年照片
匆忙之中,海倫趕緊來求助毛主席,毛主席聽完海倫的訴求以後安慰她不要著急。
“如果斯諾夫人想要採訪弼時和小平同志,我可以為你寫上一封介紹信,你帶著信追上他們就可以了。”毛主席邊說邊準備紙筆,寫下一封介紹海倫前去採訪的信。
弼時小平同志
斯洛夫人隨軍赴戰地擔任向外國通訊的工作,請你們給她以幫助,生活費等事情請為解決。
敬禮!
毛澤東
拿到毛主席的親筆信,海倫激動萬分,匆忙跟毛主席告別,趕緊帶著信出發了。
圖|毛主席鄧小平合影
可是等到海倫緊趕慢趕地來到雲陽以後,卻再次撲了個空,因為在海倫來到雲陽的前幾個小時,鄧小平已率部開赴太行抗日前線了。
得知鄧小平已經離開,海倫並不氣餒,立即同有關方面進行聯絡,想要繼續去追鄧小平等人,就在有關部門積極安排的時候,海倫卻收到了丈夫的電報,讓她趕緊回北平。
海倫沒有辦法,只能無奈放棄了這次面鄧小平的機會,而毛主席的這封介紹信,也一直都沒有交到鄧小平的手中。
而海倫的丈夫斯諾之所以那麼著急地叫海倫回去,則是因為他正在積極地撰寫《紅星照耀中國》一書,急需海倫回去補充圖片和文字資料。
圖|《紅星照耀中國》
海倫這次採訪革命聖地延安,共歷時5個月,憑藉著努力,她成功地收集到了斯諾在延安時未能收集到的紅軍將領們的資料,其中也包括朱德本人以及斯諾離開蘇區後與中央紅軍勝利會師的紅二、四方面軍的指揮員的情況。
在這五個月的時間中,海倫採訪了不少於65名中國共產黨內部的重要人物,還為其中的三十幾人都撰寫了小傳。
而且,海倫在延安時期先後五次和毛主席進行了透徹的長談,在回到丈夫身邊以後,海倫將自己記錄的所有資料都進行了整理,幫助丈夫大大的擴充了他正在撰寫和修訂的《紅星照耀中國》。
同時,根據海倫的資料,他們夫妻二人還編訂了堪與《西行漫記》相媲美的姐妹篇《紅色中國內幕》以及另外三本著作。
圖|毛主席正在演講
長久以來,人們都以為《紅星照耀中國》這本書是斯諾完成的,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這本書中海倫同樣有著不可忽視的功勞,書中最經典的章節“一個共產黨員的由來”就是斯諾在海倫的幫助下完成的。
在編寫修訂這本書的時候,海倫還曾和丈夫數次爆發爭執,原因是斯諾想要將篇幅壓得短一些,這樣就不可避免的要將毛主席的自述的生平材料進行壓縮。
斯諾這樣的做法遭到了海倫的拒絕,海倫據理力爭,不準丈夫將毛主席生平自述的材料進行壓縮,為了讓丈夫信服,海倫說道:“這可是經典著作,無價之寶!”
也正是因為海倫的堅持,斯諾放棄了壓縮自述,而是原封不動地保留毛主席所講述的每一個字,而毛主席的這些生平材料,成為了本書的心臟和靈魂,也成為支撐全書的脊樑。
圖|斯諾與妻子海倫
自埃德加·斯諾夫婦離開以後,毛主席再也沒有向任何新聞記者如此詳細講述自己的生平歷史。
多虧了《紅星照耀中國》這本著作,才能讓國人更加了解偉人的生平事蹟。這是斯諾夫婦卓有成效合作完成的一部有關中國革命的經典之作。
《紅星照耀中國》這本書成為了中國的一個瑰寶,也讓斯諾在中國名氣越來越高,為了感謝妻子對自己的全力支援以及所付出的巨大心血,埃德加·斯諾後將《西行漫記》的手稿送給了海倫。
推遲了42年的會面
1949年5月,海倫和斯諾的婚姻走到了盡頭,不過他們一同經歷過太多的風風雨雨,縱使沒有婚姻的存在,也並不會損傷他們之間固有的真摯友情。
和斯諾離婚以後,海倫沒有再和別人結婚,也因此一直都保留著斯諾的姓氏,也因此,後來人們還是尊稱她為“斯諾夫人”。
海倫一直都沒有見到鄧小平,那封信也被她好好地珍藏在自己的身邊。直到42年後的1979年中美建交,鄧小平攜妻子訪問美國,海倫才有機會跟他見一面。
出發去見鄧小平的時候,海倫還特意好好地打扮了一番,像是要去見一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海倫所穿的點綴著“歲寒三友”圖案的衣服,也是她精心挑選的,只因為這件衣服是海倫在參加“一二·九”運動時的清華女傑陸璀饋贈的布料精心縫就的。
圖|海倫將信交給鄧小平
鄧小平接過信以後凝神仔細地看了好幾遍,再次熱情地握住了海倫的手:“感謝你把這封信儲存了幾十年,太難得了,太珍貴了!”
隨後,鄧小平將信交給了身邊的工作人員,並一再囑咐他們要好好保管,回國以後後將毛主席的信送給革命博物館收藏。
雖然鄧小平訪問美國,在美國颳起了一陣“鄧旋風”,也在美國掀起了颶風般的“中國熱”,可是畢竟鄧小平只在美國待了九天的時間,不足以讓美國人十分充分徹底的瞭解中國。
這個時候,紐約的德卡波書店開始重新出版海倫的《紅色中國內情》,哈里森·索爾茲伯裡還親自為海倫的這本書作序。
圖|海倫在美國時期的照片
哈里森·索爾茲伯裡說:
“海倫·斯諾的《紅色中國內情》,是埃德加·斯諾的《紅星照耀中國》的姊妹篇。它像紅星一書一樣,是中國革命史詩中的重要的名著之一……兩位斯諾的這本書,本身就是美國人民和中國人民同呼吸共命運的證據。”
海倫的孤獨晚年
曾經有人問過海倫:為什麼你和斯諾在中國那麼多年,過著動盪不安的生活,卻不惜一切、始終不渝地為中國人做好事?
海倫的回答讓人肅然起敬,她說:“如果你沒有生活在中國,沒有經歷過她這一悲慘的歷史階段,你就不會感覺到這一小群自我犧牲的人們所力圖進行的工作的重要意義。”
海倫的一生中也不止一次說過:“我在中國的歲月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晚年的海倫生活拮据,一直居住在一個自己用積攢下來的稿費所買的一座小木屋中。
海倫還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加上她的很多著作都不能出版,所以她只能依靠一個月300多美元的社會救濟金生活。
圖|海倫晚年重返中國
不過海倫一直都是一個性格剛毅的女性,所以縱使日子很艱難,她也從來不肯接受別人的憐憫和幫助。
1991年9月,中國作家協會和中華文學基金會把首屆“理解和友誼國際文學獎”授予海倫,海倫來到中國領獎。海倫堅持自己變賣家產湊夠來中國的路費,也不願意接受中國政府的救助。
1997年1月11日,海倫在美國逝世,享年89歲。
海倫為中美人民的相互理解和友誼而奮鬥了一生。她生前不止一次地同中國朋友說:“我們都是終身為中美人民友好事業奮鬥的,願我們把這個火炬永遠高舉。”
圖|晚年海倫和友人重逢
海倫作為一個美國人,卻始終心繫中國,正如她的詩句所說:“我的心在中國,我願在墓中面向東方,那是太陽昇起的地方。”
海倫雖然不是一箇中國人,起初她來到中國也不過是想要充實自己的經歷,可是當她看到那些受苦受難的人民的時候,她仍舊想要拉他們一把。
良善之人必定好命,熱愛和平的她值得我們尊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