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中國建立以來,我們依然在和平里度過近百年歲月。但就在這幾十年的和平歲月裡,我們的邊境地區還是不可避免出現了一些摩擦衝突。
在與我國有矛盾國家之中,屬越南最為囂張,不僅在國內教科書公然宣稱南沙群島歸屬越南,還不顧早已約定好的領土界限,不斷侵擾。
戰鬥伊始
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之前,中國和越南早有約定,法卡山地區1號和2號高地歸屬中國,4號和5號高地歸屬越南。越南不顧即有規定,蠢蠢欲動,多次在邊境線加以侵擾,中方忍無可忍,被迫反擊。
1978年12月8日,廣州軍區和雲南軍區接到命令,部隊整頓調動,二十多個師被派往雲南、廣西。
眼看中國行動,與越南結為同盟的蘇聯為震懾中國,蘇聯在中蘇邊區派出80多個師施加壓力。
中國從不打無準備的仗,蘇聯的威脅在中國軍隊看來不過是紙老虎。
早在發兵之前,鄧小平就看出蘇聯不會對中國動手,蘇聯派往邊境的部分軍隊只是軍官,根本沒有相關作戰資質,嚇唬人倒還可以,真要作戰,誰上誰下還說不準。
越南並沒有中方軍隊這樣長遠的眼界,自認為中國不可能頂著蘇聯的壓力與自己開戰。
可沒想到在1979年2月17日,中國軍隊真的發起了多路進攻。
此次對越反擊戰,中國足足投入幾十萬解放軍部隊,規模相當於1950年的赴朝參戰,眼見要動真格。
越南連忙對蘇聯求救,此時鄧小平的預言成真,在發動進攻的第2天,蘇聯只是發表一份不痛不癢的宣告,譴責一下中國發兵攻擊的行為,又強調“希望越南人民能夠自己保護自己”。
除此之外,蘇聯派一支海軍艦隊對中國南海相關地區進行了有限的巡視,做做樣子,其他再無行動。眼看求助不成,越南只能硬著頭皮與中國交戰。
短短几年之間,越南潰不成軍,但依舊集結部分軍隊在邊境不斷騷擾。
法卡山上的血腥時刻
戰爭行進至1980年,中國與越南在法卡山地區陷入焦灼激戰。法卡山是何地?為何會成為兵家必爭之地?這就要從法卡山本身地理位置說起。
法卡山向南20多公里,是越南北部的重鎮諒山,沿途山脈都是南北走向,中間公路四通八達,如若中國軍隊能夠控制法卡山,那麼便能控制交通要道,越南北部地區便成了活靶子。
除此之外,法卡山後側還緊鄰著廣西邊境城市,如果越南士兵控制了法卡山,不僅能夠消除他們的交通危險,反而能夠威脅到我國境內數10萬平方公里的交通線與軍事安全。
1980年,集結的部分越南軍隊帶兵佔領法卡山,在山上修建大量工事,並以山為依託,對中國境內展開槍炮襲擊,造成嚴重傷害。
許多中國民房被流彈擊中,百姓流離失所,面對越南一次又一次的襲擊騷擾,中國軍人再也無法忍受,展開法卡山收復戰。
法卡山收復戰自1981年5月5日開始,歷時57天,到6月30日結束。
57天看上去雖短,但戰況十分激烈,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越南向法卡山地區發射幾萬枚炮彈,山上隨手抓起一把泥土,都可以看見其中散落的彈片。
這一方小小的山頭幾乎成了血腥交織的絞肉場,不少老兵回憶起那場戰役還心有餘悸。
為了支援前方軍隊,駐紮在廣西的3師9團、41軍123師紛紛出動,其中還有幾百名剛入伍的年輕戰士,面對戰爭,他們滿腔熱血。戰士們一共寫下1500多份決心書,其中手印紅彤彤一片,正是他們心中長燃不滅的青春熱火,愛國烈焰。
1981年5月5日戰爭打響,3師9團的戰士們奮勇衝鋒,戰士不顧個人危險,衝在第一線清除雷障,不過9分鐘,他們便掃除了三米寬百米長的雷障,為後方軍隊打通道路。
鎮守在高地的越南士兵潰敗下仍不死心,企圖用機槍火力壓制我方軍隊,我方迅速組織兵力向越南火力點進行反攻,同時組織爆破,在黎明之中摧毀越南兩個工事堡壘。
為了更好防禦,越南在外佈設地雷必要全部清除乾淨,這項工作暴露性強,危險性大,工兵班莫金華主動請纓,毛遂自薦,帶著戰友在泥土中摸索。
幾天時間莫金華等人共排雷600多枚,令人扼腕痛惜的是,就在排雷過程中,莫金華不幸犧牲。
激烈關頭
攻下高地仍需防守。5月15日,越南派出主力軍隊發起反攻,同時搭配重炮火力壓制,企圖消滅我軍在法卡山上新修建的工事陣地。
這日半夜,越南三個小時之內在法卡山周圍落炮400多發,最後又利用夜色對我國邊防軍隊實施波浪式進攻,一波下去,一波再上來,戰鬥極其激烈,絲毫不給中國軍隊喘息的機會。
他們一邊用人力包抄,一面用火力壓制,在此戰術之下,我軍前方部隊與後方聯絡被越南軍隊切斷。
聯絡被切,5號高地的幾位戰士只能懷著一腔孤勇,在班長溫成榮的帶領下,與越南軍隊展開激烈戰鬥,有人越上戰壕,直接用機槍掃射敵人,打得屍橫遍野,有人則直接端槍衝鋒,將前頭幾個衝鋒的越南士兵立刻擊斃。
在幾乎瘋狂的戰鬥之中,幾位戰士的子彈手榴彈全部打光,他們抱著必死之心掏起刺刀進行肉搏戰,此時沒了聯絡,沒了退路,幾個年輕戰士只能前進,不能後退。
此時,4號高地同樣岌岌可危。4號高地是法卡山主峰陣地前的最後一道屏障,如若4號高地失守,那麼越南軍隊會直接面對我軍主力。
4號高地上的聯絡員已經與外界失去聯絡,高地上的戰士們只能在黑夜裡獨自奮戰。換做別人,此時或許已經精神崩潰,但他們卻堅守信念,以源源不斷的勇氣為支撐,與越南士兵展開浴血鬥爭。
越南衝鋒,我軍將其擊退,再衝鋒,再擊退,敵方與我方不斷有人倒下,就在只剩下零星幾個人時,越南士兵在炮火的掩護之下,更為瘋狂地衝上前來。
戰士段玉生用手榴彈與衝上來的七名越南士兵同歸於盡,許文永在犧牲之時依舊保持著射擊的姿勢,蔡亞清負傷身體不便,卻依舊堅持在戰壕之中為戰友裝填子彈。
戰士們拿著槍炮,在陣地上用肉體做高地屏障,來回穿梭,有的戰士已經被彈藥打成重傷,但依舊用尚有力氣的四肢,拿著衝鋒槍向敵人掃射,等到子彈耗盡,他們便上前赤手空拳肉搏。
戰鬥進行到後期,陣地上只剩下一名戰士袁煥高。越南士兵喊著口號向他衝來,袁煥高毫無恐懼之色,用手中僅剩的衝鋒槍向敵人掃去,等到子彈打光,他便拿起手榴彈一顆一顆向前投擲過去,打得敵人狼狽不堪,抱頭鼠竄。
等到自己身上的所有彈藥用完了,他又從戰友身上翻出輕機槍,繼續掃射,槍林彈雨之中,他還是被流彈擊中。
就算如此,他還是強忍疼痛,用石塊彈藥箱頑強同敵人搏鬥,按照統計,他先後擊斃了10個敵人。但雙拳難敵四手,就算如此,袁煥高一個人也難抵禦面前黑壓壓的大軍,經過一段時間殊死搏鬥,4號高地還是失守。
在敵眾我寡的前提下,我方士兵擊斃越南敵軍110餘人,雖然高地失守,但依舊展現出大無畏勇氣。接到高地失守訊息後,軍隊立刻派來支援,以三號高地為基地,用炮火左右轟炸,很快打退衝上來的敵人。
指揮班長梁天惠冒著槍林彈雨營救傷員,指揮戰鬥,眼看3號高地周邊情況穩固,梁天惠立刻下發指令,奪回4號高地與5號高地!
梁天惠在3號高地留下部分士兵駐守,自己帶頭組織一支先遣部隊,向4號高地發起進攻。越南軍隊也早已殺紅了眼,知道我軍有反攻意圖,立刻封鎖攔截。
但此時越南軍隊損耗過多,在戰鬥力上已然與我軍形成懸殊之勢,很快,4號高地被我軍拿下,5號高地的越南士兵想要出手增援,但很快被大口徑火炮壓制,動彈不得,眼看形勢有利,梁天惠與身邊戰友一股作氣,衝上5號高地。
此時越南士兵已經所剩無幾,無力抵抗我方進攻。19點52分,5號高地也被拿下。
之後越南部隊也曾組織過多次小波攻擊,但法卡山一直被我軍牢牢掌握在手中。戰爭結束清掃戰場之時,許多戰士依舊保持著戰鬥姿態,有的戰士牢牢抱住敵軍脖頸,有的則緊緊攥著手榴彈不肯放開。
最令人動容的,還是七班排長尹風光的屍體。他衣服已然看不清本來顏色,滿是血汙灰塵,臨死前,他的兩手還緊緊卡在敵人頭上,咬住敵人的鼻子不肯鬆口。
除他外,還有幾十戰士遺骸,個個震人心魄。活下來的戰士面對戰友遺骸,相擁而泣,哽咽無聲。
按照統計,在拉鋸戰之中,我軍犧牲78人。78人中每個個體,都是戰場上倒下的一座身軀,是中華英魂。
戰爭餘溫
法卡山戰役是對越反擊戰無數矛盾戰爭的一頁縮影,在多次“法卡山戰役”中。越南處於長期的軍事消耗之中,國民經濟也延續著戰時體制。
在法卡山戰役結束之後,越南雖揚言報仇,但在接下來的摩擦矛盾之中中國接連佔據上風,越南只能偃旗息鼓。
此時蘇聯也不太平。
1991年,蘇聯解體,世界維持許久的兩極格局土崩瓦解,冷戰也宣告結束,越南失去強有力的後盾。在蘇聯存續期間,每天都要給越南250萬到300萬美金的援助,而這些錢除了用於戰爭消耗,也用於越南自身經濟發展。
失去蘇聯這個後盾,也就失去了之前的資金援助,越南只能在其餘交好國度之中尋求物質支援,但這些物質貿易遠遠不能支撐越南國內人民的需求。
到80年代後期越南經濟衰敗明顯,通貨膨脹格外嚴重,物價瘋長,一公斤鹽就要花掉普通人半個月的工資。迫於壓力,越南只能在1989年宣佈從柬埔寨撤兵,徹底接受現實,曾經擴張領土,稱霸東南亞的美夢一觸即滅。
越南國內因為戰爭已然千瘡百孔,人民苦不堪言,越南政府只能被迫收斂,邊境也就此平靜下來。
時至今日,越南大批次發展製造業,透過接受他國產業轉移促進經濟增長。有人預言,在越南經濟穩步發展之後,還要踐行自己向外擴張的霸權理念,也有人說越南會從這段歷史之中吸取教訓,痛定思痛,珍愛和平。
越南當局是什麼想法,我們不得而知,但我相信,不論何時,為了利益侵佔他國領土的戰爭行為,永遠不會取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