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50年,抗美援朝戰爭中,曾經有一位志願軍老兵曾經說過:
“如果有人問我什麼是祖國,我會告訴他,當你跨過鴨綠江,看到熊熊的戰火時,那背後就是——祖國”
而今天的故事是關於一名叫蔡正國的志願軍,作為抗美援朝戰場上犧牲的最高將領之一,他的往事註定不平凡。
圖|蔡正國
(1)蔡正國的往事
1909年,江西永新的一個貧苦家庭裡,有一個嬰兒呱呱墜地,家人為他取了名字——蔡正國,當時正是辛亥革命爆發前夕,整個中華大地風起雲湧。
蔡正國的家庭和其他底層的老百姓一樣,受盡了壓榨和剝削,蔡正國的家人,每日在田地裡辛勞耕種,可是最後,他們依然是支撐不起自己的家庭。
不過為了自己的兒子蔡正國,父母依舊是把自己家裡所有的積蓄拿出來,讓他能夠到私塾裡讀書。不過,社會太過動盪,短短三年之後,蔡正國就不得不輟學。
而且為了生計,蔡正國在家人的安排下,找到村子裡的木匠,在他那裡學習了手藝。而這門手藝也是陪伴了蔡正國很久,從稚童到青年,蔡正國憑藉這個木匠手藝,幫助家庭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時期。
很長一段時間,蔡正國以為自己就這樣度過自己的一生,但直到紅色革命浪潮席捲到了他的家鄉,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生活在桎梏之下。
在一番思考後,蔡正國說服了家人,參加了紅軍,起初,他的目的很簡單,因為他覺得紅軍好,帶他們打土豪分田地,為窮人謀福利,而且還為他們趕跑了地主和壓迫者。
圖|紅軍
當時,他的母親剛剛病逝不久,家裡只有他父親、妹妹幾人,蔡正國對他們說:
“你們好好的,在家等著我,三五年後,我肯定回家!”
蔡正國並不知道的是,這條道路註定坎坷,而革命勝利也是來之不易的。1929年,蔡正國正式加入了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幾年之後,蔡正式成為了一名黨員。
在加入紅軍之後,蔡正國就開始了他的征戰生涯,由於表現優異,蔡正國在進入紅軍的當年年底,就來到了紅軍第二步兵學校,獲得了學習的機會。
所有人都知道,蔡正國是很有前途的,因為第二步兵學校主要就是培訓紅軍基層指揮員,很多領導人都是從那裡出來。
當然很多人看好蔡正國,不僅僅是因為他很有能力,更重要的是,當時他才24歲,正所謂“少年負壯氣,奮烈自有時!”
步兵學校畢業之後,蔡正國便在部隊擔任了排長,在戰場上,蔡正國面對槍林彈雨,絲毫不畏懼,而且他頗有大將之風。很快,蔡正國積累了很多的戰功,順利升到了連長。
蔡正國每經過一次戰鬥,他就一定會總結自己戰鬥的經歷,而且他還會定時去回憶、覆盤積累的學習成果,在紅軍隊伍裡,如果論資歷的話,蔡正國確實排不上號,但要是說到作戰經驗的話,蔡正國完全是可以排在前面的。
從1930年10月,蔣介石發動第一次圍剿起,蔡正國跟著部隊一直在大大小小的“圍剿”與“進剿”中,與敵人鬥爭,可以說,這是一段極為不容易的時期。
圖|蔣介石
因為,這其中有很多曲折。
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敗後,部隊損失異常慘重,蔡正國臨危受命,成為了紅三軍團教導營一連支部書記,從這一點看出,如此危急的情況下,黨組織已經把蔡正國當成紅軍領導人在培養了。
根據敵人的圍剿態勢,蔡正國當即決定,率部西進貴州,敵人也自然像飢餓的鬣狗一樣,在途中不斷圍追堵截,當時敵人騷擾不斷,紅軍戰士不堪其擾。
而且更加糟糕的是,蔡正國在一次衝鋒突圍的時候,被一顆子彈擊中了肩窩,要知道在那種時候,部隊上是沒有合適的醫生與藥物為他治療的。
蔡正國的傷口以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腐爛,如果再不及時處理,恐怕有性命之憂,就在大家束手無策時,這時候,蔡正國表現出了他的血勇。
他直接讓戰友們把他死死地按在門板上,然後讓人用刺刀挑出傷口中的子彈,雖然這很像電視劇裡一樣,但這卻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子彈雖然取出來了,但傷口卻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處理,就算是簡單的消炎藥物,對於這支部隊來說,也是找不到的。
所以蔡正國只能靠著自己的毅力,一路堅持,但人還是人,沒法和自然法則作鬥爭,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所以蔡正國最後還是被感染了,在行軍隊伍裡,他高燒不退,而且情況十分嚴重。
當時在長征途中,蔡正國經常是昏倒過去,不省人事。
蔡正國事後回憶,他說幸虧沒有傷到腿,挺過前期後,他便咬牙堅持跟著大部隊走,可是部隊一天走60裡,他只能走40裡。
圖|蔡正國
戰場上情況十分複雜,部隊沒辦法輕易停留,所以部隊不斷地行進,而那些像蔡正國一樣的傷員,只能咬牙緊跟。
1936年,蔡正國跟隨著部隊走完了長征之路,兩萬五千裡的征途,讓蔡正國成長了許多,從某種角度上講,他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戰士,可以成為黨的中堅力量了
……
(2)戰鬥與成長
長征勝利之後,全國抗戰徒然爆發。
蔡正國因為優異的表現,擔任了115師教導大隊三隊隊長,抗日開展不久後,蔡正國很快就參加了一場極為有名的戰鬥,這場戰鬥就是平型關戰鬥。
很多書籍和影視劇裡都提到過這場戰鬥,平型關大捷作為八路軍出師以來取得的首次勝利,其意義是極為重大的。這次對日伏擊戰,有力地配合了我第二戰區正面戰場的防禦態勢,讓敵人迂迴華北的計劃直接告破。
而當時蔡正國也貢獻巨大,他率領著部隊,十分英勇阻擊馳援的日軍,為作戰隊伍爭取了寶貴的時間。在這場戰鬥中,蔡正國因為立下大功,被任命為115師的團參謀長,而他後面又直接升為了團長。
雖然蔡正國在戰場上立下了赫赫戰功,但是他心中依然有牽掛的一件事情,如果說你問蔡正國,他最對不起誰的話,他一定會說——是他的妻子張博。
圖|蔡正國和妻子張博
蔡正國和妻子是經過組織上介紹,從而認識的。張博是當地的大家閨秀,從小巾幗不讓鬚眉,雖然出身地主家庭,但是卻在抗日戰爭打響之後,主動離開了家庭,踏上了抗日之路。
1943年,兩人正式結為夫妻,戰爭年代,所有的結婚儀式一切從簡,兩人沒怎麼操辦,便完成了結婚儀式,而且兩人結婚的第二天,蔡正國就接到命令,帶著部隊行軍出發了……
雖然張博是自己的新婚妻子,但是蔡正國卻一視同仁,從來不對妻子有什麼特殊關照,在蔡正國的心裡,部隊的戰士和自己的妻子一樣重要。
可是,兩人的第一個孩子出生時,卻迎來了大危機,當時蔡正國和妻子並沒有在一起,但是張博所在的部隊卻被日軍發現。沒有辦法,大家只能跟著大部隊只能快速撤離,而剛剛誕下孩子的張博躺在擔架上,顛簸了一個晝夜。
可以想象,這對一個產婦來說,無疑是極為痛苦的,可是在當時的環境下,大家包括張博自己,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當成功擺脫危機後,部隊又開始缺糧,一路上沒有東西吃,張博抱著剛剛出生的女兒,滿臉心疼。
因為當時的條件差,她沒有足夠的母乳餵養孩子,張博看著自己的女兒,哭得直到哭不出來,她的心裡絞痛萬分。
一到了安全的地方,張博撐著顫巍巍的身體,立即去找周圍的鄉親們,打聽誰家有母乳,雖然孩子最後喝上了母乳,可是一個月後,由於環境的原因,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蔡正國接到妻子的來信之後,悲痛欲絕,一連好幾天都沒有緩過來,可戰爭最殘酷的一點就是,在其中搏殺的人永遠沒有時間去體會直接的情感。
敵人兇橫地再度衝了上來,而蔡正國也帶著部隊再次拼命搏殺了起來……
圖|抗日戰爭
抗日結束後,蔡正國升任為山東軍區第6師副師長,而此時戰爭依舊沒有結束。蔡正國率部從山東大地一路挺近東北地區,準備後面的國共內戰。
蔡正國經過長征時期和抗戰時期的戰事積累,再加上他本身的天賦與努力,在進入東北戰場不久後,蔡正國便成為了2縱的參謀長。
當時歷史記載,蔡正國出手果斷,眼光獨到,在他的操控下,解放軍部隊連續取得幾次大勝利,營口、新開嶺、臨江之戰更是赫赫有名。
可以說,東北能提早解放,蔡正國立下了豐功。
當然除了進攻,蔡正國還是一個“防禦能手”,1946年冬季,遼東戰場如火如荼,當時敵人試圖來一次大包圍,而就是那次,蔡正國親率一個師的兵力抵擋住敵人的二十多次進攻,成功完成了阻擊任務,使得敵人的陰謀告破。
還有一次是在塔山戰役,塔山之戰是遼瀋戰役的關鍵之戰,此戰役直接影響了遼瀋戰役的結局,它與黑山、徐東阻擊戰,合稱解放戰爭中的“三大阻擊戰”。
就是此戰,蔡正國同樣率部加入了作戰,其麾下的28團在他的指揮下,死戰不退,立下滔天大功,奠定了戰局。
……
後來解放戰爭結束了,就在所有人以為新中國終於平息戰事,重回世界之林時,美帝又直接把戰火燒到鴨綠江。
洶洶的戰火,對映著幾輩人用血淚組建的祖國,毫無疑問,我們決不能讓那些帝國主義再囂張分毫。
“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
圖|志願軍
1950年10月下旬,朝鮮半島初冬已至,氣溫冷得可怕。
可是如果有人能看見的話,就會發現此時入朝參戰的中國志願軍戰士們,還都穿著薄薄的軍裝。
他們靜默地散落在朝鮮各地,有的臥伏在冰冷的大地上,有的行走在蜿蜒曲折的崇山峻嶺,還有的,頭頂上敵人的轟炸機正在囂張地狂叫。
在戰場上的某一角,志願軍第五十軍正在慢慢行進著,50軍是長春起義時投誠的國軍60軍改編而來,當時入朝之後,其軍長曾澤生因身體問題而必須回國休養,蔡正國便臨時挑起了大梁,擔任了50軍代軍長。
而之所以選擇蔡正國,志願軍總部是考慮讓50軍的作戰能力再進一步提升,因為當時50軍入朝後的作戰表現,並不是不太起眼,算是中規中矩的,所以組織上決定派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將前去輔助。
(3)殲滅皇家坦克團
1950年10月,蔡正國第一次入朝作戰,雖然是陌生的作戰環境,已經處在艱難的氣候,以及恐怖的武器差距當中,蔡正國在第一次和第二次兩次戰役中,仍然是殲滅了5.1萬敵軍。
這份功績和蔡正國豐富的作戰經驗是離不開的,當然除了作戰經驗豐富的這個優點,蔡正國在朝鮮戰場上也留下了幾次有名的戰役。
當時大概在第三次戰役前後,志願軍30萬部隊渡過冰冷的江水,在敵人的嚴密封鎖下,突破了臨津江防線。
敵人倉皇南撤,而當時蔡正國按照志願軍軍部的命令,立即趕赴高陽之地,那裡有一條至關重要的公路,敵人想要撤往漢城,那是必經之路。
當天晚上,蔡正國帶著部隊急行軍,趕到高陽,並且在公路一旁的山谷裡,佈下了埋伏,等待敵人入網。
當寂靜的山谷中傳來轟隆隆的汽車聲時,山谷裡所有人都不由得偷偷地望去,有的人很快發現,走在最前面的是英軍29旅,那是英軍中的裝甲勁旅,是聯合國軍引以為傲的一支部隊。
值得一提的是,在二戰中,這支部隊也是威名赫赫,在諾曼底戰役中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再看志願軍這邊,當時第50軍的裝備十分簡陋,沒有坦克,也沒有反坦克炮,連火箭筒也沒有,每個班只有一根爆破筒和一個簡陋的炸藥包。
面對最先走進來的英軍29旅,很多人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但蔡正國知道,戰機稍縱即逝,要是他們不開火的話,敵人就在他們的手裡跑掉了。
但如此大的武器差距,這個仗究竟該怎麼打?
好在戰前,副軍長蔡正國與其他軍部首長已經預測到了這種情況,所以他們才把伏擊地點選在了公路旁邊的山谷。
敵人走到山谷腹地的時候,蔡正國直接命令開火,兩側高地上的志願軍戰士,迅速向敵人猛烈射擊,山谷頃刻間變成一片火海,而很快“轟”的一聲,最前面的坦克頓時成了一個燃燒的大火球。
原來有志願軍戰士,藉著火光的掩護,用爆破筒和炸藥包,炸燬了坦克的履帶。
而後兩側的志願軍齊齊開火,道路狹窄,敵人直接被打得措手不及,由於那些報廢的坦克堵住了路,援助部隊亂作一團,根本無法快速透過,那些步兵直接成了活靶子……
經過三個小時的激戰,蔡正國帶著部隊,全殲了皇家來復槍團第1營、以及皇家重坦克,這也是志願軍歷史上,首次以步兵殲滅重型坦克的戰鬥。
彭德懷等志願軍首長得知後,向第50軍發去了最高的嘉獎賀電,而國內的《人民日報》也以大幅版面,詳細報道了這次戰鬥。
後面,第四次戰役很快就爆發了,上級雖然把50軍放在前線,但是很多人依舊是對50軍是沒有信心的,因為這次不是小規模部隊作戰,而是一個極大的戰局,一旦有了差錯,那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上級為了周密部署,把38軍放了50軍側後,如果有什麼問題,38軍也能及時頂住。
戰爭開打時,蔡正國接到軍部的命令,說50軍在前線要至少抵住敵人七天,可是剛過了兩天,蔡正國就發現50軍戰士的信心,已經開始動搖,而且部隊表現不佳。
蔡正國知道,敵人的武器優勢,讓很多士兵心底發怵,而他們又沒有什麼作戰經驗,所以兩軍交戰之時,很多人不夠堅定,因此也就打不出什麼戰果了。
當時對志願軍戰士造成威懾最大的,不是那些空中叫囂的飛機,而是在陸地上猙獰的鐵坦,那些坦克每一次轟鳴,很多的戰士心頭就會一顫。
雖然他帶著部隊曾經殲滅過敵人的皇家坦克營,但那是伏擊戰,而且還是小規模作戰,這次不同,這次是志願軍協同作戰,所以這戰役的規模也是超出很多人認知範圍的。
蔡正國知道,這些敵人的坦克必須毀掉,否則50軍的戰士,真的就有了畏懼之心,當天午夜,12個爆破小組,乘著夜色,在眾人的掩護下,突襲了敵人的坦克。
“轟——”
一聲聲轟鳴之下,無數的鐵甲碎片飛上了天。
翌日凌晨,蔡正國看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揮師猛進,猛攻之下,敵軍二十七旅和坦克營被全部消滅,而蔡正國這邊的勝利,也使得原本僵持的戰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志願軍抓住機會,全線反擊。
彭德懷元帥看見戰局從全線防禦,變成了進攻,他在軍部會議上興奮地說道:
圖|彭德懷
“看來讓蔡正國去五十軍,真是選對了人!”
……
隨後,50軍在蔡正國的帶領下,屢創佳績,在1951年1月的時候,50軍前鋒148師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擊敗敵人總指揮麥克阿瑟麾下有名“狼狗團”,直接攻進了敵人的首都漢城。
訊息傳到國內,引起了巨大的震動,曾經擔任過清朝海軍總司令薩鎮冰老人,聽聞之後,不由得潸然淚下。
薩鎮冰經歷了北洋艦隊從壯大到覆滅、清朝滅亡到民國成立、日本侵略以及投降、還有新中國的建立等各個歷史時期,他知道中國之所以積弱多年,就是因為不注重國家之外的各處要地,當年日本就是因為打通這些地方,才能如此順利地侵入我們。
而現在志願軍,打進了漢城,這對於這位老人來說,是一種巨大的觸動,思緒迭起時,他揮筆寫道:“五十七載猶如夢,舉國淪亡緣漢城,龍游淺水勿自棄,終有揚眉吐氣天”
……
(4)終局
朝鮮戰爭末期,蔡正國帶著志願軍第50軍,完成了漢江堅守之戰後,奉命撤離前線回國休整,而3個月後,蔡正國帶著50軍再度入朝。
這一次,所有人都知道勝利已經離我們不遠了,之前中斷了兩個多月的談判再次恢復,可是敵人的態度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還是囂張,還是莫名其妙的底氣,他們在談判中,提出了用他們佔著北方海島換取重地開城,這樣的無理要求直接讓談判破裂。
駐紮在西海岸的第50軍,立即奉命展開渡海登島的作戰任務,但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樣的關口,出現了一場意外的襲擊。
1953年4月12日,50軍軍部所在地青龍里,蔡正國正在主持著軍事會議,而沒有人知道,蒼穹之上幾架敵機正在悄然趕來。
夜9時40分,敵機轟鳴而至,防空警報剛響,青龍里頃刻間,就成了一片火海,當時襲擊結束後,外面的幹部連忙跑進軍部會議室一看,這一看,眾人便癱倒在地。
蔡正國副軍長正在院裡躺著,滿是鮮血,已經沒有了呼吸。
敵機投下的第一批炸彈,直接擊中了軍部駐地,而其中一顆炸彈偏偏落在了會議室,彈片擊中了蔡正國和其身後的一名作戰處處長,兩人胸部多處中彈,最後因為失血過多,慘烈犧牲……
五十軍軍部被炸,這是志願軍入朝以來最為嚴重的事件,彭德懷元帥得知訊息後,臉色大變,驚得說不出話來,而國內的毛主席也如雷擊,呆滯了許久。
當時蔡正國是援朝戰場上犧牲的志願軍最高級別將領之一,主席悲痛地呢喃道:“又折我一員驍將。”
圖|毛主席
圖|蔡正國之墓
後來,人們在蔡正國的上衣荷包裡,發現了他給妻子張博的信,信中寫道,等這次戰役過去,他就請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