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清貧為伍的科學家與藝術家——本文節選自(英國)塞繆爾·斯邁爾斯《節儉》
大部分的科學家在社會上都是籍籍無名的,因此,很少能從他們中找到如上面所說的那種奢侈鋪張的例子。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都出身貧寒,但基本上都過著儉省的生活。比如,天文學家開普勒,終其一生都在於貧困和債務做著不懈的戰鬥--在給德國皇帝的宮廷擔任首席數學家的時候,他的工資經常被拖欠。於是,他不得不去創作耶穌誕生像,以此勉強餬口。有一次,他寫道:"我在皇家司庫的門前乞討過日子。"當他去世時,身上只有22克朗。而他全部的遺物只有身上所穿的衣服,2件襯衫,幾本書和成堆的手稿。
萊布尼茨在過世後,也留下了一大堆的債務。但這些債務還算情有可原,因為作為一個著名的哲學家和政治家,他得經常去外國跟皇親國戚、名人士紳們應酬。
哲學家斯賓諾莎收入也不高,但是,身為一個職業配鏡師,他給人打磨光學鏡片已經足夠他維持生計。因此,他從來沒有欠過債。此前,他拒絕了去大學擔任教授的機會,拒絕了人家提供的養老金,簞食瓢飲地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哲學家斯賓諾莎
道爾頓則以哲學的眼光看待金錢,對紅塵世俗淡然處之。有一回,一位曼徹斯特的同鄉想給他提供一份足夠他維持閒適生活的收入,以便於他能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科學研究中去。他卻拒絕了此人的好意,他說:"教學是我的一大享受,如果我變得太富有了,就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有大量時間進行科學實驗了。"
在眾多收入中等,卻擁有高貴的獨立個性的人中間,法拉第也是一個突出的例子。而數學家拉格朗日,則一貫把自己的榮譽和幸福歸功於自己的父親--一位都靈皇室天文學家--的貧寒。他說過:"假如我成了富人,就不可能成為數學家了。"
在眾多著名科學家裡,揹負最大債務的人當屬約翰·亨特。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亨特博物館,就是他窮盡畢生之力修建而成的,為了那宏大的館藏珍品,他耗費了所有的財產。為了購買解剖器材,或是給美術館的工匠、泥瓦匠發工資,他傾盡了所有。在他死前,因為看到家人因為自己生活得十分落魄,於是,他就把一批珍貴的收藏品賣給了國家,從而得到15000英鎊。他用這筆錢還清了所有欠款,既維護了自己的名譽,也為世人留下了永遠的紀念。
數學家萊布尼茨
而那些畫家則幾乎個個出身寒微,有些人一輩子也沒有擺脫過貧窮的糾纏。金·斯特恩一輩子窮困潦倒。起先,他做過釀酒師,後來還曾當過酒店老闆。這些經歷造成了他愛喝酒的習慣。他總是一邊創作一邊喝酒,弄得過世後依然欠人家一大筆債。然而,在他死後不久,他的繪畫作品迅速升值,有些畫作的市價已經達到等量黃金的價格了。
物理學家法拉第
範·戴克擁有不菲的收入,但他卻一向愛鋪張奢華的享受,於是,他也不可避免地被捲入債務的漩渦中。他的收入總是大大低於支出,為了彌補家政赤字,他甚至一度學習鍊金術。希望能夠點石成金,以便還清欠債。在他死後不久,他的作品也受到世人的追捧。因此,他的名望得到了挽回,而他的遺孀也得以重新過上富足的日子。
倫勃朗則因為熱愛一切藝術品而不幸成為債務的奴隸。他對繪畫、盔甲、古董等等抱有極大的熱情,孜孜以求地收集它們。最後,他發現自己陷入了極端艱難的境地,不得不宣告破產。當他去世13年後,倫勃朗的資產都一直處於法律的監管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