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軍長征強渡渭河遺址。王煥文 攝
牛 勃
甘肅是紅軍活動的重要地區之一,從西秦嶺到祁連山,從臘子口到會寧城,都留下了紅軍的足跡。在紅軍長征中多次經過甘肅境內的縣域中,甘谷就是其中之一。紅軍長征曾有五次經過甘谷,在這裡紅軍宣傳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促進了甘谷人民的覺醒。1938年6月,在中共甘肅工委的直接領導下,中國共產黨在天水地區的第一個秘密黨支部——中共甘谷縣城區支部建立。紅軍在甘谷這片土地上,與當地人民群眾打成一片,與敵人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留下了許多紅色印記。
(一)
甘谷縣位於甘肅省東南部,天水市西北部,渭河上游。東鄰秦安縣、麥積區,南接秦州區、隴南市禮縣,西靠武山縣,北連定西市通渭縣。截至目前,甘谷縣下轄大像山鎮、新興鎮、磐安鎮、六峰鎮、安遠鎮、金山鎮、大石鎮、禮辛鎮、武家河鎮、大莊鎮、古坡鎮、八里灣鎮、西坪鎮、謝家灣鄉、白家灣鄉。
1935年8月,紅二十五軍為配合主力紅軍行動,西進甘肅,意圖吸引敵人注意,以減少主力紅軍壓力。8月5日,紅二十五軍決定兵分兩路,繼續北進,直插西北重鎮——敵人後方軍需兵站所在地天水。
由軍長程子華、政委吳煥先、副軍長徐海東率領紅二十五軍,從鄂豫陝等地進入甘肅,打擊和牽制國民黨守敵胡宗南部。9日晚,紅二十五軍到達天水,徐海東親率一營部隊突擊攻城,一舉攻克天水北關。國民黨守城部隊(胡宗南後防留守部隊)報警告急。10日,駐守甘谷、武山一線的國民黨王均部第十二師補充團聞訊後,即沿天靖山一線回援天水,駐防清水的國民黨于學忠第五十一軍一一四師也迅速向天水進發,增援圍堵。紅二十五軍面臨兩面夾擊的危險,遂放棄攻佔天水的計劃。
11日,紅二十五軍由西十里鋪川口撤至天靖山、廖家峴、韓家灣一帶,主力翻越鳳凰山抵達沿河鎮(今新陽鎮),北渡渭河,進入甘谷渭水峪東,然後分路經五龍、千戶、王家咀、甘谷牛蹄灣(今金山鎮)東部、秦安西川,攻佔秦安縣城,一小部分沿東梁西下,經關子鎮、河溝、田家灣坡,到甘谷渡過渭河(當時甘谷城無守敵),上北山進入秦安境內。紅軍所到之處張貼標語,宣傳黨的政策。
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五軍是進入天水地區的第一支長征隊伍。紅軍途經甘谷,在這裡播下了革命火種。
(二)
1935年9月26日拂曉,紅一方面軍陝甘支隊副司令員兼第一縱隊司令員林彪,率領紅一軍團先頭部隊兩個團(即改編後的兩個大隊),從武山鴛鴦鎮渡過渭河,到達甘谷禮辛鎮附近。清晨,紅一軍政委聶榮臻和參謀長左權率領紅一軍主力3個團北渡渭河,紅一師三團經安遠鎮到達禮辛鎮宿營。當天下午,團長王開湘、政委楊成武率領紅二軍四團攻佔隴西四十里鋪和通渭榜羅鎮。27日,中央紅軍主力到達榜羅鎮。當天下午,該團又向通渭進發,紅一團和軍直屬偵察連、警衛連、工兵連經甘谷蘇家灣,於27日到達通渭。同日,紅三團從禮辛鎮出發到達榜羅鎮,其餘部隊經安遠、禮辛一帶於當天抵達榜羅鎮。
(三)
1936年8月3日,紅四方面軍先頭部隊進入甘肅境內,紅四方面軍主力隨後跟進。9月,由軍長王樹聲、政委詹才芳率領的紅四方面軍三十一軍第九十三師從通渭縣城撤向岷縣方向西進,一部分退至秦安境內。9月25日,該師一部由秦安王鋪退入甘谷,經姚家山、馬家峴、史家川到達安遠鎮,在該鎮與國民黨保安大隊長劉繼清帶領的200多名保安隊員激戰,敵軍敗守西堡子。9月25日晚,紅軍撤至張家山一帶宿營。9月26日晨,紅軍返回安遠鎮,經趙坡、溫家峴、王川到達禮辛鎮,攻打中堡子未克,紅軍一名連長不幸犧牲,當晚紅軍離開禮辛到通渭毛家河宿營。
(四)
1936年10月4日,紅四方面軍奉中央軍委電示,為牽制敵軍,掩護紅二方面軍透過甘谷、武山北上,實現紅軍一、二、四方面軍三大主力會師,紅軍總司令朱德、總政委張國燾、紅軍前敵總指揮部政委兼紅四方面軍政委陳昌浩、紅軍前敵總指揮部總指揮兼紅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率部進入甘谷、武山、通渭交界地帶,一部向甘谷西部遊擊。同日,紅四方面軍第三十一軍先頭團重新攻佔了通渭縣城,第九軍抵達榜羅鎮。
5日,紅四方面軍總指揮部及直屬隊到達甘谷、武山邊界的榆盤鎮和甘谷的禮辛鎮、陳家莊一帶。徐向前等領導同志先後到陳家莊等地視察、講話,並親自組織官兵,發動群眾,籌備糧草,為實現三軍大會師做準備。9日,該部從榆盤鎮、榜羅鎮、禮辛鎮和陳家莊等甘谷、武山、通渭交界地帶,前往會寧。
(五)
紅一、紅四方面軍在會寧慶祝勝利會師的時候,紅二方面軍也踏上了北上會師征程。1936年10月9日,由軍長陳伯鈞、政委王震率領的紅二方面軍右縱隊(即紅六軍團),從禮縣固城出發,翻越瘦驢嶺進入甘谷,經黃家莊、上下店子,翻越十八盤山,過尉家莊、郭家山莊、東堡等地,於當晚到達磐安鎮。當晚,渡過渭河後在河北岸的楊家莊、謝家坪一帶宿營。10日,原地休整一天。11日,經武山何家局、甘谷彭家硬窪到達禮辛鎮陳家莊一帶宿營。12日到13日,經王家窯、楊家灣、水畔、陽山等村,先後進入通渭常河鎮。
總指揮賀龍(兼紅二軍團軍團長)、政委任弼時(兼紅二軍團政委)率領紅二軍團左縱隊,經過禮縣進入甘谷後兵分兩路。左縱隊的右路軍沿右縱隊的行軍路線,到達磐安鎮,當晚搶渡通渭河到楊家莊一帶宿營。10日,原地休整。11日,經過謝家坪、王家山莊、杜家新莊、馮山到達禮辛;左縱隊的左路軍經武山、草川、中壩到柏家山後又分兵兩路,一路經郭家莊、文家寺佔領武山洛門鎮,當晚搶渡渭河後宿營。11日上北山前往甘谷禮辛鎮。二路經溫泉,沿聶家河出山谷到甘谷磐安過渭河後宿營,11日上北山到達禮辛鎮。
左縱隊的右路軍經過甘谷上、下店子時,派出一個營的部隊經大卜峪、右坡向東北方向前進,準備經甘谷西三十鋪北進,行至楊家坪、魏家坪、滴水坪交界處時,遭國民黨王富德騎兵團某連阻擊,激戰3小時,擊斃敵軍指揮連長,敵軍敗退,紅軍返回下店子宿營。10日,經羌甘峪進入武山,沿左縱隊的紅軍路線追趕主力部隊。
紅二方面軍從甘谷古坡分兩路,經洛門和磐安在禮辛會合,在洛門和磐安進軍禮辛途中遭到國民黨飛機6次轟炸,傷亡50多人。經過艱苦行軍作戰,10月12日紅二方面軍各部隊向靜寧、會寧地區前進。1936年10月,紅一、紅二、紅四方面軍在會寧勝利會師。